第95章 咬合练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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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单药是阮久亲手给赫连诛下的, 就连这里的布置,都是他自己安排的。

    他给自己挖了好大一个坑啊。

    红烛已经烧了一半,阮久挪着身子往后退, 一直靠到了墙边, 退无可退。

    赫连诛就像一匹矫健的狼, 只一步就飞扑上前, 紧紧地按住他的腰, 让他动弹不得。

    阮久还想要挣扎一会儿:“赫连诛,说好的,再过一阵子。”

    赫连诛颔首:“是说好了。”

    阮久松了口气。

    因为背对着红烛,赫连诛半边脸都藏匿在阴影之中,晦暗不明:“你安排这些,我以为你已经准备好了。”

    阮久摇摇头:“我没有……准备好。”

    他只是想找一个万全的逃跑法子,顺便又觉得亏欠赫连诛许多,想要补给他一个定礼, 就算是他把赫连诛给定下了。

    等明日中午, 赫连诛醒来,发现他跑了, 应该也不会……太生气。

    阮久这时才发现原来是自己错了, 他这样一通弄下来,赫连诛更生气了。

    他以为自己终于等到阮久回心转意, 还要和他红烛前细细叙情。

    结果他把赫连诛灌醉之后,就自己跑了。

    酒力药力, 在阮久眼里, 赫连诛暴怒地要喷火了, 恨不能把他烧化。

    被赫连诛握着腰拖过去的时候, 阮久还只是说那句话。

    “我没……没准备好。”

    他蹬脚, 被赫连诛握住脚踝。

    他抬手,被赫连诛将双手压过头顶。

    他就像是案板上,即将被赫连诛剥皮拆骨、吞吃殆尽的那匹死狼,事到临头还说自己没准备好。

    案板上的要准备什么?案板前面的那个准备好就行了。

    赫连诛确实很纵容他,从通人事开始,就在等他准备,可阮久总是没准备好,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牵绊住他的手脚。

    如今他不想管这些事情了。

    没准备好就没准备好吧,反正他准备好就行了。

    赫连诛有时觉得,他简直是鏖兀最没出息的男人,别人家十四五岁儿女双全,夫妻和睦。而他,分明是自己家的王后,他竟然还动不得?

    这是什么道理?

    他怕老婆,事事都听老婆的,结果老婆还是要走。

    他就是鏖兀最没出息的男人。

    赫连诛还有些赌气,伸手去拽阮久腰边的系带。

    阮久扭着身子躲开,从他手底下逃走了。

    “赫连诛……”

    在几次赫连诛看来毫无作用的挣扎反抗之中,阮久却耗尽了自己的力气,他抬眼看赫连诛时,眼中水波流转,脸颊绯红,眼角是红的,鼻尖也是红的。

    怪可怜的。

    “没准备好……”

    他还是那句话,赫连诛把他翻过来,拍了他一下。

    “比我大三岁,多了三年准备,你还没准备好。你还要几个三年?”

    阮久扭头看他,羞得要哭了:“你别这样打……”

    赫连诛被他通红的眼睛看得一顿,阮久还以为他是酒醒了,良心发现了,却不想下一刻,赫连诛就钳着他的下巴,把他拽过来了。

    赫连诛对这种事情还不太熟练,就算他经常拉着阮久索要亲吻,但是这么不配合的阮久,他还是头一回遇到。

    然后阮久咬了他。

    赫连诛觉得,与阮久鲜血里的甜味不同,他自己的血,尝起来就怪腥的,又腥又臭。

    这下阮久该知道了,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骨子里淌着腥臭血液的人。

    偏偏阮久没有遂他的意这样想,还因为咬了他,有点慌张。

    “我不是故意的……”

    赫连诛心情颇好地捏捏他的后颈,像抓住一只小动物。

    “都还没开始动你,哭什么?”

    阮久根本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哭了,还傻乎乎地发愣的时候,赫连诛上前,吻去他挂在眼睫上、还未落下的泪珠。

    温温热热的感觉一触即逝,阮久还在发愣的时候,赫连诛就把他被绑着的双手解开了。

    “你总是这样娇气。”赫连诛的拇指在他的手腕上摩挲了两下,“才绑了没多久就红了。”

    阮久还以为这次的释放,是因为他说的话有作用了,赫连诛良心发现了,下意识要缩回手,手却又被赫连诛按住了。

    可爱,他从刚才开始就只会说两句话,一句喊赫连诛的名字,还有一句是“没准备好”,这两句话能有什么用?

    第一句火上添油,第二句赫连诛充耳不闻。

    赫连诛按着他的手,挑起他的手指,让他把手指搭在自己的衣裳系带上。

    原来是为了这个,赫连诛才松开他的。

    手指勾着系带,阮久一往回收手,原本不想,现在也解开了赫连诛的衣裳。

    明明前几天才见过的,那时赫连诛喝醉了,他还帮赫连诛擦干净身上的水,可是现在,好像又有哪里不一样了。

    红烛烛光摇曳,在赫连诛身上铺上一层光泽。

    他就像是传说中的天神阿苏陆。

    传说那个神……他不穿衣服,天上只有他一个神,他当然不用穿衣服。

    俊美无俦,身材极好,是草原上最矫健的儿郎,谁都越不过天神去。

    陪侍天神,这是所有巫师的必修课目。

    侍奉天神,又是大巫的必修课目。

    阮久不由得喉咙一紧,再往后退了退,就再一次被赫连诛按住了。

    赫连诛握住他的手,阮久低头去看两人交握的双手。

    这时他震惊地说出今晚的第三句话:“不行、不行、不行,我不行……”

    赫连诛哪里还由着他说“不行”?

    两只前爪往前一按,身体往前一扑,就把猎物按倒了。

    赫连诛伸长手,从暗格里拿出膏药的时候,阮久惊道:“这……你……你前几天拿这个给我抹……抹嘴角……”

    赫连诛淡淡道:“都可以,之前没有用过。”

    这是阮久绝不退让的一件事情:“不可以!换、换一个……”他绝不退让:“求……求你了。”

    “还有另一个。”

    “换另一个……”

    赫连诛的手还搭在暗格上,一松手便将那瓶药膏放回去了。

    他勾着唇角笑:“另一个加了一点别的东西。”

    阮久使劲摇头:“反正不要那个。”

    “好。”赫连诛用手指勾起另一个小瓶子。

    很久之后,阮久恍惚想起这个小插曲,才迷迷糊糊地反应过来。

    赫连诛好像是故意的,他中计了。

    *

    两支红烛一直烧到见了底,皇帐里陷入一片黑暗。

    赫连诛用手指摩挲着阮久的后颈上突起的骨头:“原来之前都是我想错了,亲亲根本不会有小孩子的。”

    阮久想告诉他,这样也不会有的,但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动一动手指都觉得酸疼,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就算开了口,他的嗓子肯定也是哑的。

    于是他索性随赫连诛去了。

    谁让他是鏖兀大王呢?

    鏖兀天神说,要有小孩子,于是就有了小孩子。

    赫连诛见他不说话,就耐着性子要让他开口。

    “我之前太傻了,还想着挑一个孩子给你养着,往后也能继承皇位。也是我想错了,你自己生一个就好了,怎么还要麻烦我去挑?”

    阮久把脸埋在枕头里,咬着枕头角,汗湿了鬓角,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仍旧不说话。

    赫连诛继续逗弄他:“你怎么不说话?你在认真怀孩子?那我不逗你了,你专心点。”

    阮久反手要打他,没打中,手指从他的脸颊旁边划过去了。阮久自然不肯,手挥回来,又打了他一下。

    这回倒是打中了,“啪”的一声,在黑暗之中格外清脆。

    但是一点都不疼,小鸟挥翅膀有什么疼的?

    赫连诛捂着脸,低低地笑了一下,阮久还是没说话。

    夜色正浓,等赫连诛好不容易把阮久引得开了口,阮久的第一句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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