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论道长信(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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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歪理?歪在何处?”

    蹇师君强压怒气,辩道:“君既言一于天地,何不能见汝于天,闻汝于地?”

    “汝双目浑秽,不见又有何奇?”

    蹇师君被气得双目生烟,骂道:“汝口含谷滓秽物乎?可敢不顾此言彼,正面作答?”

    “汝父何在?”

    “你胆敢辱我先父!”

    “非也,汝父何在?”

    “我父……我父早去青天、赴幽冥……”

    “汝能见之闻之乎?”

    “你……你强词夺理!”

    “既不能见,陛下面前胆敢妄言?若你能见,又有何疑?”

    蹇师君算是被他这番强词夺理憋得无话可说,败下阵来。

    “你这狂徒,勿要嚣张!”蹇师君退下,另一人上场。

    “你又是何人?”

    “句容匡逖,字元道。”那人拱手道。

    “无名之辈,也敢递名?”

    匡逖冷笑道:“无名对无名,也算旗鼓相当。”

    谢安之听到此话,才打起精神打量他,见其也算有几分气度,才认真几分道:“久涤黄麻之旗与牧野夔皮之鼓焉能相当?”

    匡逖也不见暴怒,笑道:“倒是牙尖嘴利,我且问你,天地孕身赋神,何以见之?在下久治百家之经,未见之也。”

    谢安之点点头道:“你倒是比那位好一些,双目勉强能视物,却也如沉珂久病,命不久矣。”

    匡逖修养还算不错,听闻此言也不免面皮扯动,但仍然强笑道:“在下也略通岐黄之术,怎不知原来我已病入膏肓?”

    “久触毒物,焉能不殇?”

    “怎解?”

    “过往书简,不能明察,囫囵吞枣。恍如方药君臣不得,便是龙肝凤髓也是毒物!阁下中毒深入骨髓矣。”谢安之不屑地挥麈道。

    匡逖道:“花言巧语,我只问你可有出处?”

    “阁下倒是与我说说,倘若天不生我,何人生我?”

    匡逖将双手笼入袖中,冷笑道:“自是父精母血,孕后天灵胎,如此方出。”

    “哦?汝与兄弟姊妹竟是一人?分身有术耶?还望教我。”

    匡逖瞬间哑火,另一人又接道:“你这伧囊竟不知先天一炁?”匡逖暗道不妙。

    果然谢安之哈哈笑道:“哈哈,先天一炁,好一个先天一炁。那位倒是说的不错,原来区分阁下与兄弟姊妹的不是肉胎,而是先天一炁啊?匡元道可有话说?还望阁下早除积病,不至早殇。”

    匡逖狠狠地瞪着那人,清谈便是如此,只要能一直有话说便足以。只要他一直不涉及这一点,总还能与谢安之纠缠辩论下去。但那人一语道破,匡逖便胡搅蛮缠不起来了,叫他如何不恨?但此时却也只能离场。

    谢安之抚须挥麈道:“还有何人?”

    对面众人纷纷眼观鼻鼻观心,殿中久久静默无言。

    终于,一个中年人还是站了出来。

    “你又是何人?”

    “在下杜炅,字子恭,钱塘人。”

    此话一出,在座皆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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