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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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

    苏景和脸色惊讶的喊着,上下唇张开,一双眼睛瞪得很大。爹爹这时候不应当是在书房?怎会出现在此,还从太子殿下的马车出来。

    “逆子,还快跪下。”苏颐板着一张脸沉声道。

    跪下?苏景和涨红脸色,他瞥见苏染染和青竹都站得笔直板正,自个的双腿要如何才能屈膝跪下。

    苏颐见苏景和神情倨傲,且不肯下跪的模样,脸红脖子粗的都快急出汗来了。这逆子,当真要气死他。

    用力一脚踢到逆子小腿上,嘴上啐了声,“你这逆子,冥顽不灵。太子和我方才都看得真真的,你就是故意刁难你二姐。”

    苏颐气急败坏的说着,一边还不忘给苏染染递眼色。他对这个二女儿的印象,就是温顺乖巧,又有太子在此,她应当能懂自个的意思。

    只见苏染染对着马车盈盈一拜,“谢太子挂念,府上之事让您见笑了。”

    仅是中规中矩的行过礼,恭敬话语中的拘谨让苏颐都傻了眼,这她就不替景和向太子求求情?

    求情?呵。苏染染瞧着青竹脸上高高肿起的一侧,直接避开了父亲的伪善神情。她是庶女没错,但泥人都还有三分脾气。

    在今日,苏景和都能随意掴掌青竹,那明日,自个是不是就要葬身侯府了?

    “见笑,着实让太子见笑了”,苏颐连连赔笑,手上却是狠狠地拽着苏景和衣角,就为了让他跪下。

    这逆子到底有没有点眼力见,跪东宫太子本就是分内事,他怎的好似宁死不屈。若再不跪下说些温顺的话,那才真死到临头。

    苏颐使劲往下扯动,苏景和就挺立腰背偏不跪下。就一来一回的推搡间,两人竟是双双倒在地上。

    刺啦一声,苏颐手中便拿着一条深蓝锦布,是从苏景和身上扯下来的。反观苏景和,双脚都蹬在苏颐胸膛,貌似还在飞鹤的翅膀上留着乌黑鞋印。

    “咳咳承安侯可是安好,孤下来瞧瞧?”

    苏染染透过青蓝锦帘往马车里看着,心中生疑,她总觉着太子是能看到自个的。要不然,他的咳嗽声也太及时,恰巧就盖住了她的低笑。

    “太子殿下,臣一切安好,不劳烦殿下。若是眼下得空,不妨进寒舍坐坐?”

    苏颐费了好大劲才站起来,抬头瞅见众人一副看热闹的神色,心中滋味更是不好受。他只求殿下能忘了景和刁难苏染染的事,要不这一跤,就白摔了。

    “孤久病体弱,就不叨扰贵府。只是令郎的脾性,真得改改”,卫宴语气一顿,可把苏家父子吓得不轻。

    苏染染倒是好奇他后面的话语,见了一整天他的温柔,都没听着他说半句重话。苏景和真是有能耐,都让太子有了愠怒。

    “苏公子逃学回府,脾性不端,便独自在书院待个三五月,练一练沉稳性子。”

    “三五月?”苏景和嗓音拔高,面色惊恐,他在书院待十天都是靠装病忍下来的。这三五月,他不得病个好几遭?

    “苏公子不满意?那就半年。”卫宴温声细语说着,手中茶盏却是重重地落在楠木小桌上。

    苏颐听着清脆响动,连忙一把手掌拍在苏景和后背,若要再说道下去,景和非得连今年的秋闱都去不了。

    苏染染瞧着蔺云挥动手中马鞭,软嗓不由得急了些,“臣女谢太子赏赐,这桂花蜜糕,臣女甚是喜爱。”

    裙裾微动,她眼眸半垂,后又弱弱添了句,“殿下回宫许要御医好生瞧瞧,春日里花开颇多,应要当心些。”

    “既是染染所言,孤必定记着。夜起露重,承安侯还是快些回府的好。”

    卫宴摩挲指尖黑子,这盘棋局是刚刚同承安侯未下完的。手中黑子一落,本是平局的白子随即铩羽而归。

    夜里戌时,侯府书房。

    数盏烛火将屋内映照得亮堂,案上古铜水注笔洗摆得整齐,花尊焚香盈瓶插花,壁上悬画山水一幅。

    待苏颐啜香茗放瓷盏,苏染染才乖巧出声,“染染见父亲笔搁久久未动,可是有何烦心事?”

    自打记事起,苏染染就没有来过父亲书房,每每都是从嫡长姐话中知晓书房又摆了什么花,又换了那些书。

    她读书不多,仅是看话本子取乐,只因府上藏书尽数在父亲书房。眼下得了机会,倒也没见着书扉叠沓。

    “染姐儿说得不错,为父的确心中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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