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正春风(五)(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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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慌不忙地驳道:“才不是,奴婢只是喜欢跟爷亲近。”

    她喜欢摸他的身体。

    九阿哥似乎也喜欢让她摸,他脸上不仅不见怒色,反而扬唇笑了,目绽微光,风流放逸。

    于是乎,虽然玉荣怕耽误他的课业,不跟他闹了,但他也没松手,她就继续在他膝头上坐着,继续有目的地四下打量着,思忖书房内可行的啪啪啪花样儿。

    忽然,她瞥见藏在书堆里的一本《聊斋》,正是当初十阿哥硬塞过来的那本。九阿哥当时就喜欢捡着一些“不正经”的篇目打发时间,玉荣抬眼一看散着的书页,正是他上回才看完的《人妖》篇,什么“遽探其私,触腕崩腾”,什么“以手入其股际,则擂垂盈掬,亦伟器也”……

    简直不堪入目。

    她正惊奇着《聊斋》没在这个年头被封禁,九阿哥那边也写得腻味了。正巧他余光一瞥,就看见玉荣发现了他的“小秘密”。

    “你认得汉字?”九阿哥肃着一张俊脸,仿佛之前沉迷那些淫词艳语的人不是他。

    玉荣回想起她这个身体只是普通满洲旗出身,父亲不过一普通满八旗出身的内务府主事,她这个家世背景确实不像会懂汉学的。

    可她无心扮个不懂文化的流氓,拿了一张纸,提笔比着他写的一行字照着写了一遍,两两相应。她之前留学的时候练过一年小楷打发时间,只是不成气候,远不比九阿哥写得好。

    果然,九阿哥笑了。

    “爷看奴婢像不像《聊斋》里的小谢?”玉荣坐在他膝头,手上还执着笔。她指了指自己写的字,眉眼含笑。

    《小谢》里面两个女鬼总在男主角陶生伏案读书时捉弄他,还脱他的裤子。后来陶生见小谢试着写字时情态娇憨,便忍不住手把手地教她,引得另一女鬼秋容与小谢争风吃醋。

    长宽三尺的黑漆面梨花木桌上摆着一只红釉球状花插,那一束珍珠梅还是玉荣今日带来的。她本人就趴在桌前,坐在他膝头上,一笔一划写得很是认真。

    九阿哥看着她精致的侧颜,真似小谢娇痴。秋瞳剪水,朱唇轻抿,令人心神激荡的感觉却不是书中人能办得到的。

    他执起她握笔的手,有模有样地学着书中所写,教她写了几笔字。他另一手勾着她的腰,缓缓地往怀中深处带:“胆敢把爷比作傻书生?”

    “不敢。”您比陶生会撩。

    九阿哥眸色深深,不置可否。

    玉荣笑了笑,眸中含着一汪清水,又将自己比作了书中女鬼,轻声羞道:“再说了,奴婢可不敢脱爷的裤子。”

    “以后不许看这些东西,都是你十爷敛来落在这儿的,回头爷就让何玉柱烧了。”九阿哥听了倒没见他生气,仍是没忘树立自个儿的正面形象,又让十阿哥顶了个包,毫不留情地在兄弟背后插了几刀。

    他端得浩然正气,说得义正辞严,然而手上却从玉荣的腰间移到了她的小手上,抓着她的柔荑带到了自己的腰间,低头在她发鬓间寻芳,好听的嗓音裹着宠溺,酥酥麻麻地飘进她的耳朵里:“怎么不敢?爷许你脱,有何不敢的?”

    她磨蹭了几下,引他用自己的身体将她禁锢在圈椅之中,遂了他的意为两人宽衣解带,不消一会便是一阵云雨翻腾。

    情欲一点即着,两人就这么在书房的圈椅上交欢了半晌。

    自此之后,九阿哥尝到了趣味,凡是玉荣有意诱他,他就没有不上钩的时候。两人你情我愿,三五日间就试了不少法子。

    后来,九阿哥自个儿又找了些房中书。他好学,领悟能力又高,平时也没少跟十阿哥交流心得,听得十阿哥不停赞他竿头直上,九哥不愧是九哥,他老十甘拜下风。

    古人的智慧是无穷的,经过九阿哥一阵精进不休,没几天就让玉荣心服口服了。

    光阴在日日走肾之间一去不返了,玉荣想着九阿哥期满学成,已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早就到了出师之时。

    就在这时,宜妃挑好了儿媳妇儿,康熙也下了谕旨给九阿哥赐婚。

    而即将过门儿的九福晋正是正红旗董鄂氏,董鄂七十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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