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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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议阅读前言后观看)

    年关将近,关中的雪却不见得停。冬至之后,整个秦岭以北都像是披了一件白色的纱衣,到了今天,这层纱已然变成了绸子。

    俗语云:“瑞雪兆丰年。”来年如何现在还不得而知,但是行人的脚步明显被这些不解人意的大雪缠住了。失修已久的古驰道泥泞不堪,一道道或浅或深的车辙印记里全是污浊的雪水。

    而天空的雪浑然不知,不断地填进去,好像要把它清洗干净,可是事实却是如人所料,这地上的污浊又岂是不自量力的雪花所能抗衡的?这世上或许从来就没有纯洁洗去铅华,有的,只是白壁渐渐泛黑。

    无论如何,年还是要过的,雪花再如何缠人,又岂能敌得过游子的思乡之情?自寅时关门大开,整个驿道就忙活了起来,就好像窒息的病人返还了生机,一直到午时,车马、驿使来来往往。

    张凉被灭不过两月,这里就已经不见了战争气味,商人还是经商,农夫依旧扛着锄头,在驿站打杂的自然也还是打杂。

    “嘿,你说,这些贵人都什么毛病?”东城驿,一个打杂的一边清理着大黑马身上的污泥一边扭头问整理马料的。“都三个时辰了!自卯时三刻到现在,那个人一直站在道旁,马都打了个盹了还没见过他动呢。唉,苦了撑伞的仆从了,都换了好几个人了!倒是那个跟他一路的,都在厅里煮了三壶茶了。”

    另一人年岁稍长的眼睛都不抬一下,回答道:“别乱管闲事,做好自己的分内事即可。”

    说着,喝茶的中年男子就披上斗篷,撑了把伞走出了大门,面对路边的那位,说道:“子匡快些进来坐一会儿吧,外面雪见大了,我在屋子里都有能感到些寒意,你又如何受得了呢?”

    那人回头道:“无妨,午时阳气盛,阴邪之气入不了体内。我再等些时辰,算算时间,主君的车队怕是要到了。伯宪若是饿了,可先开饭,不必等我。”

    听罢,中年男子含语道:“子匡……你说……没什么”

    “伯宪是想说,主君劳苦功高,何至于留爵放还吧。”

    中年男子见对方已经猜到,便说道:“正是!难道朝廷诸公都放眼不顾不成??”

    “你不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般简单。”那人叹口气说道。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格外激动,大声道:“我是不懂。我只知道自古亲贤臣则兴,远贤臣则废。难道主君不是贤臣么?”

    “主君自然是贤臣。”那人肯定地说道。

    “那为何陛下……”

    “朝廷自有朝廷的原因。”那人打断道,接着说道:“倘若世间之事都有道理,就不会有什么奸人恶事了。”

    “哦?那就可以不讲道理?”

    “你与我争论有何意义呢?”

    “可是我不服!”

    “我也不服啊……”

    听到这话,中年男子平静了下来,沉声问道:“那你?”

    谁知那人却不打算言语了。

    被称作伯宪的人摇了摇头,准备收伞回屋。谁知伞刚刚收回,就听到那人颇为激动地声音:“伯宪,到了,我看到旗子了。”

    于是,他赶忙回身,伞都来不及撑,用手遮光向远方看去。只见不远处从白蒙蒙的雪雾之中隐隐浮现一面面橙黄色的旌旗,声势浩大的车队几乎占满了整个驿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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