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圣略宣扬皇威鬯(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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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德皇帝威武雄壮,仪表堂堂,身材高大,举止不凡……他亲切地接近老百姓,力图让所有人都能看见自己。那些中国人,他们看到自己的皇帝仿佛从天而降的圣人一般流下狂喜的泪水。皇帝也感动于臣民们赤诚的感情表露,他喝退左右卫士,尽力撤去一切尊严的夸饰,让百姓们靠近……”

    ”正德皇帝是中国历史上最伟大的统治者。他的统治不仅仅是时间最长的,而且也是最具有活力的,在中华帝国的历史上更是最辉煌的。在他的带领下,中国进入了数千年文明史中的全盛时代。“

    ”他拥有敏锐的分析能力以及对帝国的使命感,标志着他是少有的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人类历史进程的人。正德时代标志着前工业时代向工业时代的转型,他所在的正德朝是华夏文明史上传统君主王权的最高阶段。”

    ——摘自201010年不列颠电视纪录片《正德时代》。

    ……

    弘治二十一年,朱厚照率太子亲军在青海击败入侵的瓦刺帖木儿大军,亲手击毙帖木儿,帖木儿帝国迅速崩溃。翌年,其后裔巴布尔率领残部入侵南亚次大陆,正德十七年(1526),突厥化的蒙古人瓦剌帖木儿的后裔巴布尔在印度成功建立莫卧尔王朝。

    建立莫卧儿帝国后,一心想为先王报仇的莫卧儿皇帝巴布尔开始蠢蠢欲动。巴布尔知道明军的厉害,莫卧儿军队绝不是对手。他不敢面对强悍的明军,便打起了乌思藏(西藏)的主意。巴布尔不停的派兵骚扰乌思藏(西藏)边境俄力思军民元帅府阿里三围之列城(备注列城地处今印控克什米尔拉达克地区,印度非法占领以后设立拉达克县,在喀喇昆仑山东麓,印度河右岸六公里处,海拔3514米),莫卧尔军队凭借着从葡萄牙和土耳其人手里买到的火枪火炮,打的当地的乌思藏军队溃不成军,噶玛巴等藏地活佛向大明求援。

    明朝时期,大明官方称西藏为乌思藏。永乐朝以后,明朝在乌思藏乃至在整个雪区的行政管理是通过两个系统来进行的,一是推行与其他边疆地区类似的都指挥使司和卫所制度;二是册封藏传佛教各主要教派首领为王、王,继续维持其已有的权势和地位,管理或参与管理所属区域的僧俗事务。

    在正德以前的科技条件下,军事力量是很难延伸到乌思藏的,即便勉强进军并取得胜利也无法长久驻扎在乌思藏,因此明朝直接将洮州、岷州、河州纳入治下,随后建立关西七卫以夷制夷,间接控制了甘肃西北、青海北部及新疆东部。

    早在洪武八年正月(13752),明朝正式在遥远的阿里三围地区设立了俄力思军民元帅府,这也标志着明朝逐步接管了元朝在藏行政主权,基本完成了在整个藏族地方的行政建制。

    实事求是的讲,这一时期的乌斯藏实际上属于半独立状态,大明朝廷并没有控制乌思藏。但这种情况事情到了正德年间,情况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朱厚照登基以后,随着大明国力的增强,为了边境上的长治久安,正德十七年,皇帝朱厚照发起的西征,大明军队所向披靡,连战连捷,十几万大军横扫整个西域,短短三年时间,甚至打到了遥远的欧洲。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青藏高原,整个乌斯藏的统治阶级都被大明军队强悍的战斗力给惊到了,一些有识之士非常担心再这样阴奉阳违,可能会招致正德皇帝的怒火,随即会遭到大明的打击。

    翌年,即1527年三月,乌思藏王噶玛巴主动派人到北京朝贡,内部向大明靠拢的呼声越来越高,尤其以黑帽喇嘛噶举派态度最坚决。用后世的话说,黑帽喇嘛噶举派就是乌思藏的亲明派。

    有亲明派,就会有反明派,两派发生了激烈的内斗。黑帽喇嘛噶举派本身就是温和派,武力不够,因此渐渐处于下风,许多人逃到了大明,向大明朝廷求援。

    针对这种情况,刚刚西征归来的正德皇帝,齐王,太子和新任首辅费宏在正德二十年三月,召开军机处紧急御前会议,讨论乌思藏问题,结果会上,包括首辅在内,所有的内阁大臣一边倒的是反对的声音。

    平心而论,乌思藏作为世界屋脊,平均海拔在四千米以上,于经济来说可谓是毫无作用,甚至管理他的费用要高于获益。受当时世人眼光的限制,对于中原王朝来说,没有农耕能力的乌思藏看似意义浅薄,而朝中大部分的大臣们也确实是这样想的。

    在御前会议上,基本上所有的议政大臣都认为乌思藏“路途艰险”“土地贫瘠”“山高皇帝远”,建议朝廷放弃乌思藏,任其自生自灭。的确,维持对西藏的统治需要驻军,需要大量的钱和粮草,而对于定都北京的明王朝来说,西藏距离帝国的中心又太过遥远,于情于理都毫无征服的必要。

    一句话,征服乌思藏,不值!正德皇帝也有些动摇。齐王朱厚炜此时挺身而出。

    他力排众议,极力主张不管付出多大的代价,大明必须彻底征服乌思藏,他斩钉截铁的说“乌思藏青海,川西云贵,皆系唐末吐蕃一类。倘乌思藏为彼所获,则藏人皆彼之兵丁,而边疆焉能安定?四川云南将永无宁日。中原将无宁日。大明虽大,却没有一寸土地是多余的!任何人敢言放弃,必将会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齐王随后分析弃置吐蕃看似没有经济损失,实际上不仅藏族、羌族等族会转投敌人,更是可能引起帝国治下各个少数民族的离心离德。正德皇帝作为一个多民族大帝国的君主,他必须慎重处理民族事务,稍有不慎便会埋下民族动乱的祸根,待到国力衰弱时将分崩离析。朝廷必须要展示给各个民族的是恩威并举的姿态。大明帝国既要展现各个民族团结平等的诚心,也要对那些分裂分子以适当的武力进行降服。这为正德朝以后处理边疆离心问题提供了借鉴。

    休会时,兄弟俩经过开诚布公的交谈,正德皇帝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理解了朱厚炜的良苦用心。也正是这次交谈,正德的思想发生了巨大的改变。在他心中,从此乌思藏、新疆、青海,西川、蒙古、云南,吕宋、爪哇等皆是一类。从这时候起,正德皇帝已在心里构筑了一个“大中华”的形态,并毕生为之努力。

    按照后来朱厚照自己的话说,实是“以四方诸番为中国之长城,以雪域大漠为华夏之城垣”。大朝会上,正德皇帝教导群臣“中国若失乌思藏,则川、陕不宁;失吕宋、爪哇,则南海不靖;失缅甸,则受制;失蒙古,则北境不保;失西域,则全盘受制;失东北和奴尔干,则江山易主。”可见朱厚照西征归来以后,视野更加的开阔。

    朱厚照受齐王的后世思想影响,对中华文明的看法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他像唐太宗一样,更加的开放和包容。他开始志在摒弃”华夷之辩“,意在将中国把大明由此前狭隘的大汉民族主义国家改造为一个”中华文明型国家”,在大明的治下,各个民族都从属于“中华文明”这个文明集体,而大明帝国则是“中华文明”这个文明共同体的代言人。

    这正是正德皇帝后半生追求的理想,打造一个各民族大团结的“大中华文明”,建立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大中国。正德二十一年正月,齐王发表《大明日报》的新年贺词上,曾提出著名的“废除长城”之论是一个象征,象征着‘夷夏大防’的崩塌。他力主构筑的是一道“众志成城”的思想长城,是“大一统”理论划时代级别的突破,一口气将大一统的概念由狭义的汉地扩展在“中华一切民族之大一统”。这,才是朱厚炜去世后与”千古一帝”正德皇帝并列,被称为“千古圣王”的真正原因。

    统一了思想后,正德二十一年,朝廷要求官军入藏的命令被乌思藏反明派拒绝后,大明军队分兵三路,对乌思藏发动进攻。三军中的禁军主力由国防部长戚景通率领直取拉萨,东路由成都军区司令员时源从四川出兵,横穿川西高原进入藏南谷地。傅义以及兰州军区司令戚宣都各自加强了戒备,亲自率军驻守北线,阻断其他外部势力的援军。

    明军所到之处,叛乱的藏军被杀的魂飞魄散,很快戚景通便突入拉萨,叛军纷纷投降。从此,乌斯藏正式被大明朝廷实际上军事控制。亲明的黑帽喇嘛噶举派开始接管整个乌思藏地区。正在大家欢庆胜利的时候,一个噩耗传来年迈的老法王噶玛巴不幸病逝在返回拉萨的途中。

    噶玛巴病逝的消息传来后,齐王灵机一动,在祭奠老法王噶玛巴的典礼上,他对亲大明的黑帽系喇嘛大肆宣扬说“天子正德皇帝与御身之化现的同时,即尊者第八代之诞生,与天子之登狮子座同时。”

    说来也巧,正德皇帝本身就通晓蒙古语、藏语,也学藏传佛教,精通佛教经典和梵语,甚至能亲自披僧衣与藏僧诵经演法。齐王的目的正德皇帝心领神会,朱厚照亲自祭奠完老法王后,他突然摘下皇冠,戴上喇嘛黑帽,用十分流利的藏语对前来祭祀的十二位乌思藏王云”朕乃噶玛巴也”,众法王和喇嘛皆惊!纷纷拜服在地。

    朱厚照自号“大庆法王西觉道圆明自在大定丰盛佛”,同时命礼部为之铸造金印,兼给诰命,并以皇帝和大庆法王的双重名义签署相关的诏诰剌令。黑帽喇嘛噶举派内部也积极配合呼应宣扬此神话,表示逝去的噶玛巴已经附身在大明皇帝身上,下一任噶玛巴大明皇帝指定才能得到认可。这是天神的旨意!

    从正德朝开始,乌思藏王噶玛巴必须得到大明皇帝的认可,才能够正式就任乌思藏王,此为永例。正德二十一年,即1530年,正德皇帝以前任王噶玛巴代言人的名义下诏,遣刘允迎请九岁的第八世噶玛巴米觉多杰到设在京城的法王下院任职,以乌思藏代表身份在京参政议政。此举也成为永例。

    正德随后重新册封西藏地区的僧俗各势力,同时朝廷设总理乌思藏大臣,即实际上的乌思藏布政使,直接接管乌思藏军政民政。翌年正旦,即公元1531年1月28日,正德颁旨诏告天下,正式宣布朝廷将乌思藏纳入大明帝国朝廷的直辖管理,乌思藏纳入大明版图。从这年开始,乌思藏(西藏)成为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

    金川县位于阿坝州境的西南部,东邻小金县,西南与甘孜州的道孚县、丹巴县接壤,西北与壤塘县毗邻,东北与马尔康相连。

    正德二十八年(1537),春三月,中原大地已是万木葱茏,川西北甘孜阿坝一带还是一派寒荒阴霾的冬景。从玉门关外瀚海般大沙漠穿行而过的白毛风乘高而下,将沼泽地裸露在黄汤泥水外面的埠地冻结成一层硬壳,就像脓肿的疮痂,星罗棋布或大或小似断似连地横亘在潦水中,绵绵蜒蜒伸向无边的尽头。

    绛红色的云在广袤的天穹上缓缓移动,时而将冻雨漫漫霭霭洒落下来,时而又撒下细盐一样的雪粒,风卷冻雨,吹打得芦苇菅草白茅都波伏在疮痂的地上簌簌颤栗。即使无风无雪,金川这里也是晴日无多,东南大川裹上来的湿热气和川北的寒风交汇在这里,又是整日的大雾,弥弥漫漫,覆盖在无垠的水草沼泽地上,把小树、高埠、丘陵、水塘、泥潭、纵横交错缓缓滚移的河溪……都拥抱在它的神秘纱幕之中。

    这里潮湿得连鸟都懒得飞。人只要在这样的雾中穿行一个时辰,所有的衣装都会像在水里浸过,粘湿得通体不适,冷得沁骨透心。说也奇怪,这里并没有战事,三月初的时候,朝廷的这支野战军突然来到了这里。

    刷经寺东西横亘三百余里,除了兵营还是兵营。大明帝国这几十年虽然发展的很快,但是阿坝这种偏远的地方依然很穷,可以说是穷乡僻壤。大军这一路走来,看到的都是东倒西歪的村舍里乌烟瘴气,到处堆着柴炭和满是泥浆的粮车,满街的驴、骡、驼、马粪被大兵们的牛皮靴子踩揉在泥浆里,稀粥样浑淌流。

    梭磨河里泡着几百条装备蒸汽锅驼机动力的乌篷船,往日里也是运粮用的,眼下是枯水季节,这些年气候有些反常,梭磨河今年特别旱,河水的流量少了很多。这些船只因为吃水原因,既不能上行也不能下行,上千的船夫民工被困在这里,只得在岸上搭起密密麻麻的窝棚,起灶支锅过日子。倒是这些川中船家,儿啼女叫涮衣洗菜的,给这一片充满杀机的大军营盘带来一丝人间烟火气。

    巳时雾散时分,一队官兵约五十余骑,自西向东驰来,满身都是泥浆的马,驮着一个个背着步枪,浑身裹在橡胶雨衣里的龙骑兵,在四尺余宽的“驿道”上狂奔,浆水四溅,迸得道旁的橡胶帆布帐上到处都是,连远处兵士刚刚晾晒出来的睡袋上都是。马队过去,立即招来兵士们一片责骂声。

    “龟儿子!啷个穷烧个啥子哟,老子就这一条干睡袋啰!日你先人板板!”一个剃着光头的大胡子大汉正在驿道旁支晾被褥的竿子,毛呢的墨绿色军服上溅了麻麻花花一片泥汁子,已经脏得不成样子,刚才连嘴里也迸进去一滴。

    他“呸”地唾了一口,又转过头,气咻咻的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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