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二回之他人的嫁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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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荑一说这话,灵山族的人先且变色。白虺道:“胡荑,这是我灵山族内部事务,我们回去再说,别在此打扰大王及诸位雅兴!”

    旅手按剑柄,冲商成道:“父王,这位卜尹弟子若继续无礼,儿臣可要对她不客气了。”

    商成斥道:“胡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寡人的夫人,和你们巫族有何干系?”

    胡荑被这三人一波接一波,震得手脚发软,但她今天本就做好了豁出去的准备。她深吸一口气,转向商成道:“大王前几日神思恍惚,出现幻视,甚至因此误伤了江国使臣。我奉命进宫为大王诊脉,发现大王身体并无大碍,只是中了邪术。大王,胡荑当日可是这么对你说的?”

    商成点头:“不错。”

    “那经胡荑诊治后,大王是否好些了?”

    “倒是好些,起码不再白日见‘鬼’了。”

    胡荑得意一笑,又道:“向大王施术的人,手段高明,且此术非近身不能施,所以当时我便怀疑:楚宫之内、大王身边,恐怕潜伏着一位道行不浅的‘巫师’。我一一询问大王身边人,问到月佼夫人,发现她竟也和我抱有同样的猜疑。月佼夫人,此言不假吧?”

    月佼一扭一扭地来到商成面前跪下,哀泣道:“妾知大王不欲提及当年淑萃姐姐身亡之事,但妾实在冤枉。妾不明白两件事:一、妾从没想过咒杀淑萃姐姐,但妾房中怎会有诅咒木偶?二、妾的乳母温氏一心向妾,她连死都不怕,又怎会受不住区区刑罚,就说出了妾从未做过之事?妾这十年来,思前想后,觉得除了有人栽赃,并用巫术控制住了温氏外,再无其它可能。”

    胡荑道:“既得利者,便是始作俑者。月佼夫人倒下,最大得利者便是夭绍夫人。月佼夫人从‘得利’推导,得出夭绍夫人便是陷害她的‘巫师’。夭绍夫人又是大王身边人,与我之前的推断相吻合。所以此人,似乎只能是夭绍夫人了。”

    商成问夭绍:“你怎么说?”

    夭绍叹道:“月姐姐想了十年,叫妾仓促之间,还能说什么呢?只是胡姑娘指斥妾为巫师,妾除了在长教坊习过一些简陋歌舞外,实无此本事。况且,妾一身安危荣辱,全系于大王,又怎会做出对大王不利的事?”

    月佼冷笑道:“祝巫师,你莫再装可怜。大王中邪,就在宫中传出他欲立婴齐为太子之后。”

    夭绍道:“月姐姐倒是将时间记得清清楚楚。”月佼脸一红。夭绍续道,“只是立太子乃国家大事,非我等妇人能知。大王,容妾问一句话:妾服侍大王多年,可曾请求提拔过旅或侧一二?”(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商成沉吟不语。夭绍自诞下旅后,初时一心逗弄儿子,连对他也不甚在意。淑萃死后,她才渐渐亲近些自己,但也谨慎小心,从不提过分要求,别说请求他立旅为太子,有时他被旅逗高兴了,要封赏他,她还规劝他:适可而止,莫要娇惯了儿子。

    月佼有些急了,她道:“大王,夭绍工于心计,你别再上她的当!”

    白虺久不作声,忽然又道:“胡荑,你闹够了没?我们回去说!”

    他向来处事不惊,但说这句话时,声色俱厉,胡荑当即红了眼眶。白且惠也又惊又怕。

    灵山长老之一的雷敖龙这时候却插嘴道:“小荑,你说这位夫人会巫术,那你又怎么确认她是范鹤西余孽?”

    胡荑忙道:“我验了式夷遗骨,比对孔臧描述的他临死前症状,他确是中白蚕蛊毒而死。”

    雷敖龙斜视白虺一眼,问道:“式夷遗骨找到了?不是说不见了吗?”

    胡荑忙道:“我也是最近才找到他的遗骨,然后交给了月佼夫人,白叔叔是不知情的。”

    雷敖龙脸色稍和,要求这就去验骨。月佼派人带他、白娴之和容家三老同去。

    白虺仰头看了看天空,轻轻道:“快下雨了。”他说得极轻,只有站在他身旁的白且惠听到了。白且惠握住他的手,觉得自己好像握了一段木头,又湿又冷。白且惠心里更怕,她想:“到底要出什么事了?爹爹从没这样过。”

    胡荑见商成始终没舍得审判夭绍,她与月佼对视一眼。月佼目露怨毒之色,冲她点点头。

    胡荑咬牙道:“大王若还是不信,我另有人,可以证明夭绍夫人确系范鹤西余孽。”

    侧闻言忍无可忍,跳起来道:“有完没完?以前式夷帮着熊职要害我父王,现在这个巫女又处心积虑帮着月佼、婴齐要害我母亲和旅哥,你们这些巫师,没一个好东西……白姐姐,我可不是说你。”

    席间发出零散几声笑。商成也被他逗乐了,他道:“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胡姑娘,你还有谁可证明你的推论?”

    胡荑让带上来的人,是陶陶。

    侧愣了愣后,比刚才跳得更高,他叫道:“好啊,你这贱婢,我母亲把你从恶霸手中救出,让你在宫中好吃好喝,还教你读书写字,你竟背叛她!”

    旅阻止道:“你何妨听她一说?如父王所言: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

    他一出声,侧便乖乖坐下。

    陶陶跪倒在商成面前,先向他磕头,之后便向夭绍行礼,她道:“夫人,我是被人硬架来的,实在不知发生了什么。但夫人对我恩重如山,陶陶决不会做对不起夫人的事。”

    侧点头道:“这还差不多。”旅却微微皱眉。夭绍刚才还镇定自若,看见陶陶时,却也忍不住面色发青。

    胡荑对陶陶道:“放心,没人会对你怎样,不过问几个问题。你前两天陪同夭绍夫人去渚宫踏青,可曾中毒昏倒?”

    “我只是吃坏肚子,后来自己好了,并非中毒。”

    “有人看到你昏倒后,夭绍夫人将你带进她自己寝室,与你单独相处了一段时间,期间,公子旅一直守在门外。后来,你就好了。”

    “夫人重情,以为我要死了,想单独和我待一会儿罢了。”

    “那你醒来后,夭绍夫人又为什么要找那些送食物过来导致你昏倒的仆妇,一一查认?”

    “夫人……夫人自有夫人的打算。”

    “所以你当真不是中毒?”

    “不是!”

    胡荑冷笑了一声,道:“大王,请原谅胡荑自作主张。我实在也不愿冤枉好人,所以怀疑夭绍夫人为范鹤西余孽后,便在这陶陶的日常饮食中下了冰蛹之毒。冰蛹是我灵山族自制的珍稀药物,非我族长老等级人物不能解,但范鹤西向来不守族规,他的弟子应都会解此毒。陶陶中毒时,我族无一个长老等级的人在她身边。在她身边的,只有夭绍夫人一个!”x www.x m.x

    陶陶似要辩解,胡荑又道:“我下毒时,特意找了我族两位长老在旁。叶长老、鲍长老,你们可以作证,我下的是否为冰蛹。”

    叶方维和鲍仲允齐齐站出,先后承认。

    胡荑胜券在握,对夭绍道:“你还有何话可说?”

    陶陶忽然扑到白虺脚下,哭道:“白先生,夫人常常得你关照,你快救救她吧!这些人联手要害她!”

    胡荑没料到这一出,她只想揭破夭绍真面目,既报父母之仇,又同时获得楚王与白虺的另眼相看,不必经过第三场考试,就稳坐灵山长老之位。她大声呵斥陶陶:“你发什么疯?这女人和我白叔叔有什么干系?你们到这时候,还妄想拖人当替死鬼吗?”

    陶陶不理她,抱了白虺大腿哭求:“白先生,白先生,你每次来云喜宫,都单独陪夫人说好长时间话,我知道你很关心夫人,你快替她说几句吧……”

    胡荑忍无可忍,拎起陶陶领子,将她甩出去。陶陶落地后,又对夭绍哭道:“陶陶没用,害了夫人!”

    她这样疯疯癫癫,与往日形容迥异,侧看得目瞪口呆。夭绍面带微微苦笑,不知是在笑陶陶,还是在笑她自己。余人偷瞧商成脸色,心中暗暗害怕。

    忽地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分明,众人这才意识到处身之地,竟然安静若斯。陶陶又哭了几声,也安静下来。

    旅却挑这时候站起,走向商成。经过胡荑身边时,他轻轻一笑。胡荑好像被毒蜂蛰了一下,浑身毛孔瞬间紧缩。

    商成阴沉地看着旅,似在警告他:若说半句废话,便将他同夭绍一块处决。

    旅不慌不忙地指了指陶陶,道:“父王可知她是谁?”

    月佼道:“她不是你母亲从恶霸手里救下来的女子吗?你母亲于她如再生父母,怪不得她对你母亲忠心耿耿。可惜,这人脑子不太好使。”

    旅冷冷一笑,并不理她。商成倒疑惑起来,或者心中不愿相信夭绍是那样一种人,他目光炯炯地看着旅。月佼心里发冷,没想到,夭绍在商成心目中地位,比她料想的要高许多。

    旅道:“父王,那日在渚宫,陶陶昏倒,儿臣不久就被叫去,是以亲眼所见:她确系中了冰蛹。但救她之人,并非母亲。”

    胡荑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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