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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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距离,他早该回来了,便急忙起身开门张望。

    今夜月亮很圆很亮,屋外的视野很好,一眼看到门前那条路的尽头都没有苏佑之的影子。(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沈榕桢,他是说他要去买雪糕吧?我没注意听”曾帆回头对沈榕桢说。

    “我不知道,没听”沈榕桢闷闷说。

    “我去小卖部看看”曾帆起身朝着小卖部跑去。

    “他走了啊,朝着大路走的,吃着雪糕”小卖部的老板朝着一侧指了指。

    曾帆又一路跑着找,可跑了好远苏佑之的影子还是没有见到。

    他觉得自己还是得回去,或许他已经回去了,如果他没回去,自己就得开车找,这样跑着可不是办法。

    回到茶园苏佑之还是没有回来,曾帆感觉事情不妙,今天烦心事多,完全没多注意他,其实换谁身上,今天都是很难迈过去的一天,他们俩竟然都没看紧他。

    “沈榕桢,你他妈再不跟我去找,就等着哭吧”曾帆抛下这句话就去开车了,这回沈榕桢倒也跟了上来。

    只是他们开着车一路到了市区都没有看到苏佑之的影子,如果他照上次那样跳了河,那这个时候···应该也救不了了。

    曾帆侧头看沈榕桢,这人此时脸上也有了恐惧之色。

    好在曾帆在旺昌市还有点人脉,苏佑之又因为这事也成了公众人物,很快他们就打听到他去了车站。

    好在他不是想着死而是想着离开,这让两人都放下了心。

    他们赶到车站又知道他是坐了最后一班大巴回了县城,那大巴可开了有一会了,两人跳回车里又继续去追。

    只是此时他们没了刚刚那般焦急,车速也就没之前那么快了,他们猜苏佑之或许只是想回铺子去。

    赶到铺子门前已经是半夜了,他们在经过车站时看到了那最后一班大巴,里面的人都已经下车离开了,苏佑之应该是已经回了铺子的,但此时铺子里却没有开灯。

    “他是去仓库了吗?”曾帆问。

    沈榕桢摇摇头去开门,门一拉开他就看到了里面一闪而过的人影。

    “苏佑之!”沈榕桢喊他,立马钻了进去,曾帆本还在张望,听到喊声也急忙钻了进去。

    沈榕桢见那人影躲到了货后面,便伸手开灯,一按开关发现灯不亮才记起他们离开时是拉了总闸的。

    “苏佑之?”在黑暗里沈榕桢朝着那黑影藏身的地方走去。

    “别过来,让我自己待一会吧”他说

    沈榕桢站住了,没有再往前走,曾帆想了想钻出了门去,还帮他们把门拉上了。

    “你想回来跟我说,我们回来就好了,没必要这样一声不吭的走”沈榕桢语气里满是责备。

    “我也不知道是要回来的,我一路走一路想,然后就来了这里,因为只有这里我有钥匙”苏佑之轻轻的说。

    沈榕桢不再说话,就站在门边看着那团黑影,他缩在那里一直动着,但屋子里暗,他看的若隐若现不真切,根本不知道他在动什么。

    听着他像是哭泣的沉重呼吸声,沈榕桢又朝着他走了几步,这才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猛的冲到他身边。

    苏佑之此时满头大汗,嘴里一口口往外吐着血,一把刀插在他腹中,而那刀周围还有许多刀伤,全都在冒血。

    “你干什么!”沈榕桢大惊,准备扶他,却被他推开了。

    “你天天就知道死!孬种!”沈榕桢大骂一声继续拽他,之后朝着外面大喊曾帆。

    苏佑之不再管他,一边轻轻念叨一边往木梯上爬,他说:“我就想回家好好睡个觉,别吵我,我就想睡觉了,谁都别骂我,别侮辱我了,我自个睡觉,不招惹你们了,我生下来又不是贱·货的,碰见你们就变了贱·货,我不要做贱·货,我要睡觉去了,别打扰我了,我要睡觉了,冷死了”。

    他挣脱了沈榕桢,一脚一脚往上面爬,那上面有被褥,很暖和,可以让他好好睡一觉,这些日子不是睡在床尾就是趴在桌子上,连被子都没得盖,虽然天气已经转暖,但也把他冻坏了。

    沈榕桢继续拉他,将他从木梯上拽了下来,苏佑之猛的推开了他,一瞬间嚎哭起来大喊着:“我不脏!我觉得我自己不脏!我不嫌弃自己,我不嫌弃苏佑之,我···只有我不嫌弃苏佑之”。

    他突然握住自己腹部那把刀猛的抽了出来说:“你嫌弃他,我把他刮干净,刮干净好不好”他开始去刮自己肉,但疼痛使他哀嚎起来,沈榕桢猛的握住了那把刀,哭着大喊:“不脏不脏,苏佑之不脏啊”。x 电脑端:<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我好痛的,好痛好痛的,那些回忆,周围人的眼神和恶语,刀刀都在割我的肉,就像现在这样,但我都想活,我还是想活,我不想死的,我想跟你重新开始,是你说还要我的啊,你自己说的,你怎么就一边说要我又一边朝着我捅刀子呢?”x https:/m.x/

    “我会痛啊,我不是没有感觉的,无论多少人多少遍说我恶心说我贱我都还是会难受的,我是个人又不是物件,我怎么能不难受,但只要你不说,我就能顶住的啊,哪怕被伤的千疮百孔我也能顶住的,但···你也说我,都说我”。

    “我不说,我不说,我该死,该死”沈榕桢抱起他往外面跑,此时曾帆也听到动静拉开了门。

    坐在车里的苏佑之从刚刚那极端悲痛的表情变成了一脸委屈,他扬起被血侵染了的袖口胡乱的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然后又低着头掰弄自己的手指,他双手都沾满了血,叹口气说:“都不说佘虎诚贱,都说我贱,不说他脏,就爱说我脏。不说他错,就觉得是我的错,我其实如果有点办法都不会让他得逞”。

    他吸了吸不知是鼻血还是鼻涕的液体,继续说:“这下好了,我还连累我娘了,都说我是娘胎里带的贱,连累我娘了,才不是呢,我在娘胎里时可好了”。

    沈榕桢紧紧抱住他哭着说:“你可好了,你最好了,我找不到你不好的地方,最好了”。

    车还没开到医院时,苏佑之便开始抽搐,他张着嘴一边艰难呼吸一边说:“回去,我想回去,我要回家····回家”。

    “不要睡,苏佑之!我们马上到了,别睡,我求你!苏佑之!我爱你,我要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别睡啊”沈榕桢搂着他声声的喊。

    “回去···回家,黄土田···”他混沌的眼睛透过沈榕桢的怀抱看到了那座红色的小砖房,门前他养的鸡还在一下下的啄着小虫,他的菜郁郁葱葱的长满了院子,屋子里透出黄澄澄的灯光,穿着白色衬衫的沈榕桢倚靠着门框冲着他温柔的笑,他手指上戴着一枚金色的戒指。

    苏佑之开心的朝着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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