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 49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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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夜跟着曾帆他们一起回茶园的还有他一个朋友许攀,当然只是回来喝几口茶就走,曾帆认识他也有小两年了,第一次见他黏那么紧,以前他总聚完会拍拍屁股就走了的。

    跟到家里来还是头一次,他打着什么小心思曾帆自然是猜到了,然后就打算将计就计,说不定还真能激的沈榕桢幡然醒悟。

    几人在喝茶时,苏佑之跟沈榕桢离的老远,还真跟没有一点关系似的,反倒许攀是挨着苏佑之坐的,他一直不停的跟苏佑之科普着茶的知识,苏佑之就一直点着头应,很好学的样子。

    “我看你面色淡白,气短懒言,神疲乏力,不如喝点补气血的茶来调理调理,我去看看这里材料够不够,如果不够明天我再带材料过来”说着许攀就走到厨房去了。

    苏佑之撑着脑袋用手指轻玩着一颗小金桔,曾帆盯着他玩的那颗小金桔发呆,看看金桔又看看苏佑之,脑子里飘过自己最早对于他的记忆,那时他坐在病房靠窗的床上,窗边的蓝色窗帘不时在他身旁舞动,他就盘腿迎着风坐着,脸上满是惬意的表情,连嘴角都微微勾着,勾起一个调皮的微笑。

    当时自己是嫉妒他才一直盯着他瞧,苏佑之感受到投在他身上的目光便扭头看,见到真有人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便笑了,他将手撑在腿上然后一个劲乐,也不知道他在乐什么。

    曾帆当时在心底对他翻了个白眼,无声的骂了句神经病。

    “苏佑之”曾帆不由喊了他一声,他也不懂自己怎么突然就记起了当时那个画面,还记得那么深刻。

    “嗯?”苏佑之转头看他,手依然撑着头,虽嘴里发着疑问词,但脸上一点疑惑的表情也没有。

    “等结了案,我带你去草原骑马好不好,那里沃野千里让人神清气爽。”曾帆说着,脑子里又记起了龚律师的话,男子被性·侵是法律空白,这也是那帮人会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因为知道苏佑之求助无门,即使留着当时的底裤,再加上那些照片和单子也只能从侵害他人名誉罪入手,而这个罪目前也不受重视的,哪怕苏佑之当庭对峙也不会有多少帮助,不如签一份代理文书,将他藏起来,或许还能保全一点颜面。

    “好啊”苏佑之点点头,他今天一天都没有偷瞄过沈榕桢。

    待许攀走了,三人也准备回屋休息,见两人还是一同进了睡房,曾帆多少还是安心了一些。

    苏佑之洗漱完正准备爬到床上,便见到沈榕桢已经趴在桌上睡了,他走到他面前推了推说:“你去床上睡,我睡这里”。

    沈榕桢不说话,站起身就走到了床上躺下。

    苏佑之趴在了他刚刚睡过的地方,这个地方还有着一股暖意,让他记起了他们曾经摆摊时,沈榕桢每次起身去招呼客人后留下的温度,自己最爱趴在他坐过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特别暖,沈榕桢当时还老嘲笑他不怕臭。

    眼泪沁透了袖子,苏佑之又换了另外一只手枕着。

    迷迷糊糊间他梦见了那几个人,他们狠狠按着他,他就一声声哀求,之后哀求变成痛哭,痛哭变成诅咒,最后变成一声声喊老天爷。

    苏佑之从混乱的梦里醒来,屋子里依然黑漆漆一团,他收起发麻的手臂,在黑暗里静静坐着。

    想回家,好想回家。

    他脑子一遍遍过着这样的念头。

    但是他又能回哪里去?

    胡乱抹去汹涌的眼泪,咬着牙不敢出声,连鼻涕都不敢往上吸,害怕吵到人家。

    沈榕桢睁着眼睛听着他那极微小的动静,他知道他的苦衷和胆怯,那每一张照片里他的表情都是极其痛苦的。

    那自己到底是无法原谅他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闲来无事曾帆悄悄在网上搜了搜苏佑之的名字,然后发现某论坛上铺天盖地都是他不堪入目的照片和事迹,他又进了他们县城的聊天室,人们也是对他没有一句好听话,怎么粗鄙怎么来,似乎比谁都了解他的龌蹉。

    甚至他再找到苏佑之老家的聊天室,他的事也传了过去。

    曾帆关了电脑走出房门看到苏佑之蹲在院子里用瓢舀水玩,这些日子他瘦了许多,那露出袖口的手腕感觉都可以轻松掰断。

    “你把代理文书签了,一切都交给龚律师去办”曾帆蹲到他身边说。

    “我得去,不去怎么行,我得让法官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才能好好治他们的罪啊,我会好好阐述的,我都拟好草稿了,声泪俱下”苏佑之笑着看曾帆,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曾帆不知道如何同他说,看着他每次说到上法庭都充满希望的样子,他如何都不忍说。

    但现在再不说,到了法庭上,事情没有按照苏佑之想的那样发展对他更是打击,咬咬牙曾帆便说:“咱们治不了他们这个罪,没有这条法律,别去了好不好,等他们出来了我再想办法帮你教训他们”。

    苏佑之看着他,淡然的眼眸也开始波动,过了好半天才缓缓说:“那也去吧,或许还有点用呢,去吧”。

    说完他低头看水池,水池里倒映出他的样子,苏佑之看着自己,轻轻用瓢将自己拍碎了。

    开庭当天一切如龚律师说的那样,苏佑之的阐述并没有多少用,只不过是当着众人的面揭开了自己的伤疤,展示了一下之后又得好好盖起来捂住,因为那伤疤难看,众人嫌恶心。

    佘虎诚及其他几个人仅仅被判了个不痛不痒的名誉侵害罪,在他们被带走时,人们也开始往外走,苏佑之还有点呆呆的,依然坐在原地,这时那些人中一人的妻子从外面提了桶粪水进来,站在了他面前,看着她开始舀粪水,苏佑之只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然后将自己缩在了凳子上。

    伴随着妇人恶狠狠的毒骂,一瓢瓢恶臭的粪水从他头顶浇下。

    直到一桶浇完了,苏佑之才放下手抬起头看,那妇人还在骂着,见他看自己扬起瓢就在他脸上扇了几下。

    苏佑之也不躲就只用目光四处扫视,然后看到沈榕桢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苏佑之也看着他,看了一会就笑了,笑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曾帆一散场就跑到外面去跟家里打电话想对策,挂了电话再走进来就看到苏佑之捂着肚子在大笑,他全身都被黄色的液体浇透,曾帆不知道那是什么,又迈了几步才闻到了一股恶臭。

    沈榕桢走到还大笑着的苏佑之身旁拉着他往厕所去,曾帆也跟了进去。

    在厕所里沈榕桢找了一个红色水桶,接了半桶水就从他头顶往下浇。

    苏佑之全程乖乖站着,当看到站在门边的曾帆又扬起了笑冲着他乐。

    那天回到茶园彻底洗过了澡的苏佑之主动提出自己想吃扣肉,然后就在厨房里忙活,晚饭伴着扣肉他扒拉了一整碗饭。

    吃了晚饭他又说想吃雪糕,说要去买,茶园不远处是一个村子,村子里有小卖部,临出门时他还转头问他们要不要吃,那两人都正愁着,没应他,他便带上门走了。

    从烦闷里回过神来的曾帆突然觉得苏佑之已经去了好一会了,照那小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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