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一家人(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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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爹啊!你不能这样吓人啊!人吓人能吓死人啊!”

    寒澈再抬头时,叮儿郎当地吐了吐舌头,一个扑子直接上去抱住了寒山寺,嘴里还不停地喃喃抱怨着什么。

    寒澈将头贴在寒山寺的胸前,双手紧紧拥住寒山寺,用脸蹭着父亲坚实的臂膀。

    突然像是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用手在寒山寺的身上比划了半天,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愤愤道:“军旅中是哪个家伙给父皇做的饭,怎么把我父皇饿瘦了这么多。”

    “是我。”

    门外一阵钢枪落地的声音,伴随着寒惜酣畅淋漓地高呼声,又有两人进门。

    “哈哈哈……,二哥,我早就听说你一进帝都就与父皇分开,为此我还满大街地找你来着,这么晚才回来,老实交代,你整晚都去干什么了。”

    寒澈刚还为寒山寺抱怨路上的或是太差,下一刻就一个窜身来到寒惜身畔,有意没意地挖苦着他这好二哥。

    来到寒惜身旁,才发现他身后站着的涟漪,涟漪躲在在寒惜身后,微微埋着头,生怕别人发现了一样。

    寒澈看来涟漪好一会,才在脑海中浮现出那么一道模糊的身影,疑惑道:“这小姑娘挺眼熟的,在哪见过呢!”

    “三皇子好眼力,前年雪衣姑娘受伤的时候,我过来照顾过你一段时间。”涟漪的声音压的很低,却很柔顺,让人听了很舒服的感觉。

    寒澈不记得她很正常,在涟漪看来,要是寒澈记得她,那才不正常呢!

    这就是常言中的贵人多忘事。

    “哦,原来是这样啊!”寒澈尴尬地笑了笑,当时涟漪照看他时,他就记得这个小丫头话不多,经常埋头只顾干自己的事情。

    没想到两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哦!我记起来了,我还带你去过靶场,当时你连弓都不会拿呢!”寒澈瞥了瞥眉,一副嫌弃的样子,随后地下身子嘿嘿一笑,“不过你做的饭挺好吃的。”

    “是吗?这一路上可都是涟漪给我和父皇做饭呢!你觉得她能饿着父皇。”寒惜双手抱着枪杆,笔直的身躯高昂挺拔,盛气凌人,似笑非笑。

    “当我没说。”

    寒澈一副懒散的样子,自知犟不过这个哥哥,装作没有听到,也就随他去吧!

    房间里突然又安静下来。

    “父皇。”

    “陛下。”

    寒惜和涟漪这才向寒山寺鞠躬行礼。

    寒澈的寝殿很大,里面布置着三个雕刻着精美图案的桌子。

    一个小书桌上整齐放着厚厚一摞的古籍文献,都是寒山寺临行前给寒澈准备下的要读的书。

    但直到现在,寒澈连那上面一共摆着几本书都不知道。

    另一个上面摆着些各种新奇的玩意,有一把约有半臂长短的金色匕首,还有一瓶不知是什么用途的丹药,当时只是瓶子很精美,所以寒澈就将其买下来了。

    还有一个大桌子,是平时寒澈用来和友人饮酒作乐用的。

    “都过来坐吧!”

    寒山寺随手在小书桌上拿了一本古籍,走到那大桌子上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对后面的几人吩咐着。

    寒惜,寒意,寒澈,殷若尘相继而来,围着寒山寺坐下。

    “你们也来。”

    看到高让提着个灯笼在门外纹丝不动,涟漪和洛雪衣也是呆若木鸡,寒山寺心中隐隐不悦,却依旧保持平静温和的话音。

    “我吗!”

    涟漪抬头有些吃惊地看了寒山寺一眼,顿时感觉受宠若惊,缓缓来到寒惜旁边坐下。

    “过来啊!”寒澈又喊了洛雪衣一声,洛雪衣才姗姗来迟地坐到寒澈旁边。

    “坐下。”

    此刻,只有高让摆着拂尘立在寒山寺旁边,寒山寺别有深意地瞪了老宦官一眼。

    高让笑着躬身挠了挠头,道:“老奴就这么个奴才命,一坐下就浑身难受。陛下有这句话,老奴就心满意足了。”

    “上酒,今天我们这一家人也好好聚一聚。”寒山寺脸上的喜悦将面上的威严神色盖了下去,看起来很和蔼。

    寒山寺口中的一家人,确确实实在他心中是“一家人”。

    寒意,寒惜,寒澈是他的亲身骨肉毋庸置疑,殷若尘乃是殷萧之子。

    殷萧与他先为兄弟,后为君臣,殷若尘也就是他半个亲人,加上与他的三个孩子都合得来,一心忠于大秦,也算的上是一家人。

    虽然寒山寺很讨厌洛雪衣,但寒澈与洛雪衣从小到大青梅竹马,寒澈提起她心都能化了。她也勉强可以算半个家人。

    回京的路上,寒惜对涟漪嘘寒问暖,身为人父,不难看出一些弊端,勉强可以算半个家人。

    至于高让,跟在他身边大半辈子,舟车劳累,任劳任怨,在他身边待了也有二十多年三十年了。从来没有做过出格的事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算半个家人。

    寒山寺内心深处有些猝不及防,怎么感觉自己就像在交代后事一样?

    或许是他真的老了吧!

    “爹,别的不说,我这的酒,那是一个好,我这就……”

    难得见寒山寺这么开心过,寒澈自告奋勇,将珍藏好几年的琼酿拿出酒窖,为父亲满上。

    其他人亦是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就连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涟漪,也难拒盛意。

    寒山寺看着这一桌人,还有旁边站着的老宦官,心中平静地湖面就像落下一片鹅毛,溅起了几环波纹,一种说不出感觉在他的心中荡漾着。

    他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孩子们在他面前打打闹闹,互相开着玩笑。完全忘记了他的身份,仅仅是把他当做一个长辈,仅此而已。

    夜风里,朝臣殿一片安宁,唯有寒澈的寝殿里面传来阵阵欢快的笑声。

    外人很难想象,寒山寺也有这么温和柔情的一面。

    那一夜的时光,注定深深烙入在场的八人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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