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难免别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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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故意支开其他人等,就是不想这事节外生枝。

    “兆衡是我义妹。”商繁胥说着,对玉机淡淡一笑:“若你想今后与阮姑娘能有个好结果,兆衡就只能是我义妹。”

    等到关虔等人打了野味回来,却见玉机也在这里,他们自然不知道此前发生过什么事,便只说,来得好巧,正好赶上有好吃的。

    商繁胥对他们说,不仅是玉机来了,之前走掉的阮舒窕也回来了,她是玉机尚未过门的妻子,上次离开就是特意带了玉机回来感谢他们的。

    他如此一说,之前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就明白了。

    玉机是药王庄四大总管之首,他身上必定有不少能保人性命的好药,关虔和李高义都是爱好动武之人,自然不客气地伸手找他来要。

    玉机也是大方,先前给过商繁胥一瓶救命良药,现在又给他们一人一贴治伤膏药,说是即便伤经断骨,贴上这膏药都可以挽救回来。

    虽然嘴上说人家玉机小气,才给一人一贴,但都还是喜滋滋把膏药贴身保存了。

    野味上架烤上了,却迟迟没见柳兆衡过来,按道理说,这丫头是最馋嘴的,怎么这次没来。

    商繁胥告诉他们,今天中午阮舒窕带玉机回来后,柳兆衡就和阮舒窕说话闲聊了一个下午,现在两个都累到了,各自进了马车里歇息,不要去打扰她们。

    关虔和李高义虽然也纳闷,没瞧见她们关系有这样好啊?

    但也都没有深究,肉烤好后,你一块我一块地分着吃了,还兴致很好地在一旁切磋起武艺来。x 电脑端:<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这时商繁胥示意玉机跟自己到一边去,有些事柳兆衡在逃避,可他不能逃避。

    说起上次阮舒窕中魔障的事,玉机记忆犹新:“上次她联手那人来向我要齐名剑,她怕我舍不得,便伙同人家给她自己下了魔障。我听着她一直重复着那句‘无用之人,死不足惜’,以往从没见人有过她这样的症状,苦无办法解救她,又不是那人对手,只好答应了条件。我厚着脸皮去跪求庄主的齐名剑,庄主那时摇头感叹,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可禁不住我彻夜长跪哀求,甚至还以死相逼,终于是把剑给我了。”

    齐名剑被藏于药王庄一事,商繁胥记得,自己是特意对某个人提起过。

    长夜漫漫,避开旁人,他二人越走越远,越聊越深。玉机本也不是个呱噪之人,这一尽事由,他藏在肚子里不对任何人吐露,终归是百般疑惑不得疏解,难得遇上商繁胥也是和自己同样的当局人,他便把这一切对他和盘托出。

    “后来,我假意把剑交给那人,却是想一旦救了舒窕便把剑夺回,哪知,舒窕受他操纵,在我递剑之时对我一剑刺来,让我重伤在身不支倒地。”

    难怪他这次束手就擒,当时商繁胥也是奇怪,他怎么毫无反抗之意,现在是明白过来了。

    也多亏了他不是第一次遭遇此事,否则他一旦奋起反抗,她还得以受伤之躯去与他交手,自己在她身边,以当时情况,玉机为保阮舒窕,必定审时度势之下会对自己动手,她要护自己周全,想来被伤到哪里在所难免,她要是再伤到哪里,又加上去解开阮舒窕魔障,岂不是会比现在更伤身……

    若她被伤身,自己势必伤心,也将再难以顾念旁人性命,此刻,就不会有这入夜长谈了……

    这夜色朦胧中,看着难得对人敞开心扉的玉机,商繁胥心中稍有感叹:多亏这位仁兄的识时务,否则,是真要应了那句死不足惜。

    玉机哪里知道商繁胥心中有这些曲折回转,他只道把心中觉得蹊跷事态说出来,让商繁胥帮忙参详,也给商繁胥一个警惕:“我醒来后,舒窕的魔障已经解除,可她对我说,她和那人其实是一路,她是心甘情愿受他驱策,他们要走齐名剑是为了去办大事。是什么事她并没对我说,临走之时,她只是说,大事一成,她自会回来找我。”

    阮舒窕所指的大事,商繁胥并非不知,事实上,他本人或许比阮舒窕知道得更多。

    但面对玉机,他还是面露疑惑:“玉机兄可知是何大事?”

    玉机摇头,眉目紧锁:“舒窕从不告诉我她的来历,有关的一切,她都对我讳莫如深,若是被我问得急了,她就以死要挟,我便再也不敢追问她。”

    商繁胥觉得好笑:“玉机兄,你也真是好脾气啊。”

    玉机表情严肃:“上次她走后,我本想着她不说,天地之大,自有知道这其中秘密之人,不想,每每我追寻到一丝痕迹,想要往下再查,要不是知情人被杀,要不就是证据被毁,从来都没有机会再深入下去。”

    商繁胥闻言,微微扬了一下眉,这人,真是在自寻死路!

    “我知道,这其中的黑手绝不简单,我想放手去查,可又害怕自己追查更多会影响到她。我正迷茫不知如何行事,她却又回来了,而且又中了魔障,更想不到,对她施下魔障的居然是……”

    商繁胥听得出来,玉机心里此刻酝酿着一个很危险的想法,他善意告诉玉机:“兆衡和他们不同,你放心,这次事情一过,兆衡不会再为难你们。”

    玉机慎重地对他拱手一拜:“我知道你的一片好意,之前你帮我和柳姑娘周旋,救了我的性命,玉机感激不尽。”

    “玉机兄不必如此客气。”自己说了几句话就把他救下,是没有费什么力气,可他以为这一拜就能抵消自己所做之事,未免也太不惜命!

    才夸他识时务,这么快就犯傻,果然,是夸不得!

    待到更深露重,玉机将心中所想斟酌再三,终于提议:“既然你我皆是身在局中之人,何不联手破这迷局?”

    他这是决定孤注一掷?拖人下水?

    商繁胥微笑:“玉机兄想要如何联手?又想要破什么局?”

    玉机怕他迟疑,更怕他拒绝,吃定他对柳兆衡关爱至深,故意提点他:“看来你并不知这其中厉害!看柳姑娘也并非心思深沉之人,你怎会看不出她来历?”

    没曾想,这却犯了他的大忌:“兆衡如何惹到玉机兄了吗?”

    原本说来,他义妹给人家未过门妻子设下魔障,又威胁要取人家性命,这如果不算惹到,那怎么才算惹到!

    玉机只道他确实是对这个义妹疼爱至极,也没和他们一般见识:“倒不是因为我,我也不是小气之人,岂会为难她。”

    商繁胥的脸上带着笑意,听他又道:“只是这么久以来,我一直想查出这背后到底有什么隐秘,却苦无头绪,这回我确定柳姑娘的来历是和他们有关,就算柳姑娘和他们并非一路人,但透过柳姑娘,我们就能打探到更多……”

    “玉机兄果然是考虑得细致入微,我竟没有想到。”商繁胥感叹得很真诚,担忧得也很直接:“可你说过,从前的所有证人证物都已经被人故意抹去,这次你想借助兆衡,就不怕……”

    玉机以为他是担心柳兆衡的安危,对他保证:“你放心,我必定拼死也会护住柳姑娘周全的。”

    自己义妹的安危,当然是商繁胥考虑的头等大事,有人的自不量力,他又何必挽留:“既然玉机兄有这句话,我就不再说什么了。”既然如此执迷不悟,那就非死不可了!

    陷入昏睡的柳兆衡自然是不会知道商繁胥这边心意已定,正有所部署。昏睡中她在迷迷糊糊中,听到了族兄的声音……

    族兄对她道:“长久以来,族里并不是没有出过叛徒,然背离我族而不死者,从没有过。”

    这话字面意思她能听懂,但就是不知,为何族兄会说得这么隐晦的?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上次族兄用了缚魂令却又放过他们,是不是族兄对他们心软了?

    所以自己这时候会梦见这句话,以为族兄在提醒自己,纵然从没有过的,但从今以后开始有也不是不行,只要不让族里知道就是了,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余人,不知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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