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W0I年往事（二）(1/2)
搓成了雪球，递给孩子：“谢谢你的花。我送你个回礼。”
孩子还捏着两根秃枝，风锦程就把枝条拿过来，一左一右插在了雪球的上方：“像不像麋鹿？”
他把插着树枝的雪团放到了孩子手里：“好啦！”
孩子先是捧着，接着就被冻到了，左手换给右手，右手换给左手，然后放到了地上，站起来揉着一对冰冷的小手，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他终于有勇气发问了：“你们是谁？”
风锦程大惊小怪地从地上捡起了雪球：“你不喜欢吗？鹿耳朵都掉了！”因为他是板着脸说的，所以小孩一个没忍住，吓得打了个嗝。
风锦程把雪球又塞到小朋友的手里，用命令的语气说道：“拿着！”
小朋友只好又接过来。
可是手太冷了，实在拿不住，他只好趁风锦程没有看他的时候，把雪球放到了自己的袖子上，用两只手的袖子托着这个雪球。因为在室内，他没有穿很厚的衣服，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淡黄色毛衣，很快雪水就化到了他的袖子上，现在他的手腕也被冻到了。
小朋友委委屈屈地哭了起来。
此时，风锦程已经把房子楼上楼下前门后院都转过一圈，回到底楼客厅，发现这小孩还托着半化的雪球，正在小声地啜泣。
他又蹲到了孩子面前：“为什么哭？”
小朋友怕他生气，瘪着小嘴：“冷……”
风锦程一把抢过雪球，扔在旁边的地上：“不喜欢算了！不给你了！”
小朋友把两只手背到了身后，可怜巴巴地看着面前的人。他又问了一遍：“哥哥，你是谁？”
风锦程把军装上的臂章展示给小孩看：“看到这个没？哥哥是当兵的，这是什么图案？”
小朋友回答不出。
风锦程耐心很好地引导他：“这是一只凤凰，这是凤凰的头，这是凤凰的翅膀，这个是凤凰的尾巴，看见没有？”
小朋友点点头，目光重新转回到风锦程的脸上。
风锦程问：“你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小朋友：“晚上。”
风锦程：“白天你一个人吗？”
小朋友又点点头。
情报资料显示数年前张景望的爱妻病逝，但并没有提到他还有个孩子。这孩子的来历回头要去查查。不过现在，风锦程还没有玩够。
他一把抱起了孩子，来到了电视机前的沙发上，让孩子坐在自己腿上，他打开了电视：“你要看什么？”
孩子不敢说，风锦程就一个频道一个频道地调过去，每调到一个频道，就停下来问你要看这个吗？
在摇了十几次头后，小孩或许是怕自己太挑剔了会惹人讨厌，终于点了点头。
嗯，农业科技频道。好吧。
风锦程把遥控器扔在了前面的茶几上，抱着孩子看起了杂交水稻的种植技术。
不一会儿，风锦程就感到了无聊，但是小孩看电视却很入神。
风锦程开始玩小孩儿的头发。他掏出一把皮筋来，开始给小孩编头发，很快就编出了十几根小辫子。
小朋友回头看他，风锦程拍拍他的小肩膀：“你看你的。”
小朋友顶着满头的小辫子转了回去。
很快小朋友就拥有了一个简化版的非洲辫子头。
看看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风锦程又出新花样了。他把双手插到了孩子的肋下，然后忽然伸高双臂来了个平地起飞，一下子把小朋友举到了空中。接着他又站了起来，这下小朋友的视野更高了。
小朋友先是短暂地挣扎了一下，低头看看风锦程的脸，发现他并没有生气，还挺高兴的样子，才放下心来。
风锦程将孩子举高举低地在屋子里转起圈来。
五六岁的孩子也有个三四十斤重的分量，平常恐怕是没有人与他这样嬉戏的，所以小朋友很快高兴起来，和风锦程一起随着高高低低大呼小叫个不停。
奥涅金自从进屋后就一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假寐，此时就睁开眼来看了那一大一小的两人，似乎是嫌他们太吵。
当风锦程把孩子放到地上的时候，孩子已经不计前嫌，忘掉了他进门后犯下的种种恶行。
他拉着风锦程的手，带风锦程到后院里去参观花房。
这间花房很小，但却晶莹剔透，里面种着十多种反季的花朵。孩子踩着小凳子爬到了一边的高台上，费力捧出了一个花盆来。和其他开得姹紫嫣红的花盆相比，这个花盆里只有绿叶。
风锦程问：“这是什么？”
小朋友说：“栀子花。没有花了，只有叶子，要春天才有花。”
风锦程也脾气很好地道歉：“对不起，哥哥弄坏了你的花。”
小朋友摇头，软软地说：“没关系。”
他把花盆放到地上，又蹲下来，撅着屁股从一个木架子下拉出了一个小塑料盆。小塑料盆里有一些水，里面趴着两只很小的乌龟。
孩子把其中一只拿了出来，给风锦程。
风锦程接过来，放在手心里，问他：“你是送给我吗？”
孩子的小脸顿时紧张：“给你看看……”
有那么一瞬间，风锦程想当着孩子的面捏爆这只乌龟，但还是放弃了。
他把它还给了孩子：“可爱的。”
孩子拿回了小乌龟，宝贝地在那龟壳上摸了两下，才把小龟放回了盆里。
风锦程问他：“我肚子饿了，你有东西吃吗？”
“有！”这下回答得很爽快。
孩子腾腾腾穿过院子，换了拖鞋又跑进了屋子里。他再次登高，站在椅子上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一桶零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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