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第 187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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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朝不在山上,伏传还惦记着起床给大师兄做早饭,刚一翻身就被谢青鹤搂住了。

    被窝里温暖无比,贴着大师兄温热滑润的胸膛,伏传也有些想赖床,禁不住嘿嘿笑了笑。谢青鹤连眼睛都没睁开,摸索着在他后颈侧脸上亲了亲,说:“还早。”

    “不早啦。我给大师兄包汤圆吃。”伏传翻身凑近他,亲了亲他的脸。

    谢青鹤顺势托住他的后颈,与他亲吻了一下:“不必麻烦。”

    昨夜闹得比较晚,伏传睡下许久了,谢青鹤还倚在床头独自坐了片刻,想了想他与伏传的关系以及相处方式,这会儿是真的不大想起床,就想搂着小师弟多睡片刻。

    哪晓得他眼皮都没睁开,搂着伏传胡乱亲了一下,伏传面红耳赤,又是心猿意马。

    ——与大师兄贴得这么近,还被搂着亲来亲去,这能抵得住么?

    伏传也不想起床了,一只手顺着铺褥插进谢青鹤背后,双臂合拢,将谢青鹤拢进怀里,将头埋在谢青鹤的胸膛上,一会儿呼气,一会儿拿鼻尖去磨蹭,又故意屈起膝盖去磨蹭谢青鹤。

    谢青鹤哪里还能睡得着,禁不住笑了笑,说:“小师弟龙马精神。”

    “不及大师兄。”伏传已经察觉到大师兄给的回应,脸颊透红,慢慢爬了起来。

    两人在榻上例行规矩,出了一身汗,瞌睡都醒了。

    早上吃了汤圆。

    伏传揉面,谢青鹤调馅儿。煮了两锅,一锅腊肉汤圆,一锅鲜肉汤圆。

    吃饭的时候,谢青鹤吃了两团鲜肉汤圆,伏传凑过来,献宝地喂了他一团腊肉汤圆。

    谢青鹤说不上喜欢,也不讨厌,客气地说了一句好,伏传顿时精神了起来,为了让大师兄尽可能多的享用自己的最爱,伏传把自己的腊肉汤圆让了出来,换走了谢青鹤面前的鲜肉汤圆。

    两人临时换了碗。

    谢青鹤心想,你不怎么爱吃鲜肉味,我也不怎么喜欢腊肉味,这又是何必呢?

    不过,看见小师弟美滋滋乐陶陶的模样,谢青鹤夹破一团腊肉汤圆,用汤勺舀进嘴里,细心品尝了一口,嗯,味道也不错吧。

    吃完早饭,二人才懒洋洋地穿戴好衣裳。伏传端了热茶过来,问:“大师兄,入魔去么?”

    谢青鹤摇头说:“再歇两日。这事不着急。待你将息好了,再去不迟。”

    伏传盘膝坐在他面前,替他斟了一杯茶,说:“往日不想入魔,是觉得一次次死别太过艰难。大师兄既然答应带我离群索居,也不与那个世界的人情世故多做牵扯,我只当是换了个地方陪大师兄修行,随时都可以去。”

    谢青鹤笑了笑,说:“我平时陪着你的时候总是太少,暂且休息几日,多陪陪你。”

    伏传万万没想到他还有这样的安排,一时受宠若惊,还有说不出的欢喜:“啊?”

    “你这几日有什么安排么?”谢青鹤问。

    伏传新欢怒放整个人都处于晕陶陶的状态,嘿嘿笑道:“我听大师兄吩咐。大师兄想与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什么事也得给大师兄让一步啊。”他两只手抱着小茶盏,指尖缭绕,“其实,只要是和大师兄在一起,大师兄坐在榻上看书写字,我守在一边添茶服侍,也很高兴。”

    “说来还是我不够关心你,也不知道你平素都喜欢玩些什么,还是……也不敢叫大师兄知道你贪玩?每天除却巡视外门,处置庶务,回来了就是做饭煮茶,做功课修行。”谢青鹤摸摸他的脸蛋,“一日日装乖?”

    “不是装的。”伏传马上反驳,想了想,说,“其实,以前也不喜欢做些琐碎贱役,练功修行的时间长了,也会觉得很苦闷。自从与大师兄住在一起之后,每天都很高兴,不管做什么都觉得特别好玩,我在外边练枪的时候,想起大师兄会在窗边盯着,哪怕只是偶尔看我一眼,也觉得好高兴。”

    伏传做静功的时候,谢青鹤都会在旁护法。所谓道侣,修行之上彼此守护,关系非常亲密。

    所以,伏传特别喜欢做功课,尤其喜欢与谢青鹤一起做早晚课。

    唯独锻体的功夫,谢青鹤不与他一起练。

    谢青鹤锻体的功夫早在二十年前就已大成,这些年体内镇压诸魔,几次修为突破被困在肉身瓶颈之下,所以,他不再做锻体的功夫,单是以内养外也足以维持肉身的巅峰状态。

    伏传练习枪术的时候,谢青鹤从不下场切磋,只是坐在窗边看一眼。

    “今日起,陪你练枪吧。”谢青鹤说。

    伏传兴致勃勃地跳了起来:“现在吗?!”

    谢青鹤一杯茶都没喝完,却配合地将茶杯放下,起身去穿袜子:“现在。”

    伏传平时锻体练枪并不动用慕鹤枪,多半是使用不带枪头的竹枪,或是赤手空拳。谢青鹤让他取了慕鹤枪来,自己则进屋解了宽袍,换上练功服与皮靴,携竹剑出来。

    伏传一手伏枪,抬头看见谢青鹤苍劲潇洒的体格,先晕了一瞬,忍不住去拉谢青鹤的腰带。

    “小色鬼。”谢青鹤一掌拍在伏传不老实的手背上。

    见伏传脸色讪讪,谢青鹤又颇为不舍,补偿地将他搂进怀里,低头亲了一下。

    伏传趁势搂住他被腰带扎紧的腰身:“大师兄,这衣裳从来没穿过。”

    这压箱子的衣裳搁在屋子里得有二十年了,谢青鹤穿上旧时衣裳,居然也没什么违和之处。他用竹剑指了指伏传的枪尖,说:“今日枪尖碰到大师兄的衣裳,给你甜头吃。”

    伏传马上问:“什么甜头?”

    “你想要什么甜头?”谢青鹤问。

    “若是我自己要的,那还有什么惊喜?大师兄给我的,我才欢喜啊。”伏传说。

    谢青鹤想想觉得有道理,说:“那你此时不要问。”

    伏传嘿嘿笑道:“大师兄还没想好啊?就先拿花头哄我。”

    谢青鹤竹剑轻击,伏传手持的慕鹤枪就飞出去二尺,险些脱手。这么一个下马威之后,谢青鹤才说道:“我若是想到了给你什么甜头,你今日就能得到。我若是想不到,你只怕也舔不着花头。”

    换句话说,谢青鹤认为,伏传不可能用枪尖碰到他的衣裳。除非他放水。

    伏传不服地说:“不比真元修为,单说体术,我也未必很差。”

    谢青鹤当然不认为小师弟的体术很差。只是,若是和他相比……

    谢青鹤微微一笑:“来试。”

    照着门下切磋的成例,谢青鹤虚晃三招,伏传则是礼让三招。

    三招刚过,伏传一杆□□倏地飞起,宛如银龙飞舞,漫天寒光。谢青鹤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竹剑在虚影处叮叮当当一阵轻点,伏传再出手时,就觉得前所左右不管怎么出招都各种不得劲了。

    就在伏传咬牙想着绕出大师兄笼罩的节奏时,他又突然有了一种特别舒服的感觉。

    这让伏传冷汗倏地淌了下来。

    遇到老练凶残的对手,被人夺去了主动权,出手时各种难受,这是正常现象。

    什么时候看出了对方的弱点与破绽,打破了对方的气势,这种难受就能被理顺,也能在同时夺回控制权,主宰这场争斗。

    最可怕的则是现在的感觉,打得很舒服!

    明明控制权都在对方手里,自己却觉得很舒服,那就是完全被控住了。

    ——你想要怎么攻伐,对方都能给你喂出完美的招数,让你觉得自己无比顺风顺水。这种逆向投喂太恐怖了。实际上就是师门长辈指导晚辈的手段,又称喂招。

    完全吊打。

    这种情况下,只要谢青鹤不放水,伏传确实碰不到他的衣裳。

    偏偏伏传被喂得太爽快,太过酣畅淋漓,一杆□□对着竹剑叮叮当当戳了数千次,在大师兄密不透风的关照下,伏传用最舒适也最畅快的频度,完成了今日的修行。

    收招时,伏传汗如雨下,不住摇头:“打……打不过,心服口服。大师兄,你……天天坐着看书,江边练剑也是祭炼剑灵,没见你锻体……怎么比六年前还厉害了……”

    谢青鹤提起竹剑的时候,勾着慕鹤枪的枪尖在自己衣摆上擦了一下。

    伏传笑得眼睛都弯了:“大师兄!”

    谢青鹤接住往身上跳的小师弟,顺手将竹剑飞回阑干处竖起,腾出手托住小师弟温热流汗的身子,含笑道:“六年前我身体不好,自然不如现在。小师弟这些年进益不浅,想来是下过苦功。”

    伏传让他抱着走了两步,又翻身跃下地,搂住他的胳膊:“与大师兄切磋一场,得益匪浅。”

    伏传也不是刻意恭维。到了他这样的境界,想要找到合适的对手已经非常困难了。独自练功进境缓慢,多半是为了维持体能与技巧不使退步,想要跨步前进基本上不可能。

    谢青鹤在体术上的强悍,已经到了让伏传匪夷所思的地步。

    一场打斗下来,伏传根本看不见谢青鹤在体术上的深浅。所谓深不可测,就是不管伏传使出几层的功力,谢青鹤都可以稳稳当当地维持在比他略高一筹的境界,让他永远使尽全力,只差一线。

    这就是最强大完美的投喂。

    伏传也有进步变强的迫切渴望,才会讨好地搂着谢青鹤,说得益匪浅。

    言下之意,我好喜欢,这样的好事,可不可以多来几次?

    谢青鹤解释说:“从前不陪你修行喂招,是因为你修为不到。我的剑法枪术皆自行其道,跟你切磋得多了,担心会影响你的枪术成形。”

    伏传表示理解:“我明白。”

    “如今你枪术已见雏形,有了自己的想法。”谢青鹤笑了笑,说,“以后都陪你吧。”

    伏传兴奋地抱住他:“多谢大师兄!”

    这件事议定之后,伏传又用手去摸谢青鹤的衣摆:“那……那个甜头呢?”

    谢青鹤一把把他抱了起来,放在阑干上,低笑道:“喜欢这身衣裳吗?”

    那自然是很喜欢的。伏传没见过大师兄穿练功服,这束腰束袖的模样,看上去实在诱人。刚才看了第一眼,伏传就带着谢青鹤的这身衣裳想入非非了一百遍。

    想想大师兄穿着练功服衣衫半褪的模样……伏传觉得,若是给这个甜头,那就真的很甜了。

    小色鬼伏传羞涩了一下,又想入非非地瞥了大师兄一眼。

    就是这一眼,让他看清楚大师兄风度俨然的模样,他突然意识到大师兄和自己不一样!

    这么一场倾尽全力的打斗下来,他累得气喘吁吁满头臭汗,大师兄呢?别说出汗了,居然连呼吸都没乱一拍。慌得伏传连忙捂住谢青鹤解他衣裳的手,艰难地说:“我身上都是汗……”

    谢青鹤凑近他颈边嗅了一下:“小师弟是吃香长大的么?”

    话音刚落,伏传的衣带就被扯了下来。

    ……

    谢青鹤说了要陪伏传玩耍,就很认真地履行着他的诺言。

    不但暂停了入魔的计划,连带着批注订正知宝洞典籍的功课也缩减了时间,每天只做一个时辰。其他时候,他就是陪着伏传。陪伏传锻体练枪,陪伏传在山间周游,还会牵着手在寒江畔聊天。

    伏传很容易满足。不管谢青鹤陪他做什么,他都非常开心,天天搂着谢青鹤说喜欢。

    就这么过去了半个月,伏传枕在谢青鹤的腿上,说:“我已明白大师兄的心意了。可大师兄也不能永远陪着我玩耍,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谢青鹤摇头说:“我如今必要做的事,一是入魔,二是陪着你。除此之外,都可以放下。”

    他低头捧住伏传的脸,也很得意:“你愿意陪着我入魔,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伏传乖乖地抬头与他亲了一下,才不大好意思地说:“可是。大师兄,你可以什么都不做,我……还是要去外门的啊。”已经在观星台跟大师兄厮混了大半个月了,再不去干活,外门要翻天了。

    谢青鹤才意识到这一点,忍不住笑了笑,说:“我以为你也懒得去外门视事了。”

    伏传吐吐舌头。

    谢青鹤可以什么都不做,那是因为他把职权都下放给了伏传。若是伏传也撂挑子只管划水,不说其他,上官时宜第一个要跳出来——一个掌门,一个掌门弟子,你俩不干活,让我来干?!

    “你有什么事只管去办,平时闲着无聊,大师兄都会陪着你。”谢青鹤温柔地说。

    伏传嗯了一声,又说:“我明白大师兄的意思。大师兄是想告诉我,我很重要,大师兄可以放下一切陪着我,我也不是无足重轻的人……可我不大喜欢这样。大师兄明明也不喜欢这样。”

    “嗯?”谢青鹤有些意外,“何出此言?与你在一起,我每时每刻都很快活。”

    “大师兄早前就训诫过我,不要贪欢沉溺,日常修行功课都很重要。如今只管陪着我玩,将日常生活都打乱了,这几日我就当是大师兄哄我心疼我,时间长久了,就是我耽误大师兄修行了。”伏传两只脚蹬在榻沿,不大安稳地踩来踩去。

    “不过是将翻看典籍的时间换了出去,我年轻的时候,也不是每天都坐在榻上看书。除此之外,你我这些日子有哪一次误了功课修行?是早课没有做,还是晚课没有做?——除了你缠着我,非要我给你讲入魔世界故事的晚上?”谢青鹤说。

    说起那个晚上,伏传就更加不好意思了:“还带找旧账的啊?这么耿耿于怀。”

    谢青鹤越看越觉得他可爱,拿手掌捂住他的眼睛,又轻轻挪开。

    “我也不知道……”伏传歪在谢青鹤的腿上,情绪心情都非常放松,说话也漫无目的,“大师兄以前不陪我,咱们都各自做各自的事。突然之间就要陪着我了……我不是不喜欢大师兄陪着,就是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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