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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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晏婴面相带煞,笑着默念那“害人害己”四字,眼神逐渐空洞,神情慢慢呆滞,看样子已经被怨气噬去了本心。

    方绝鹤足下旁开,舔了舔指上余血,舌尖呷着腥味,把剑抖出,似笑非笑:“李公子,比起丧子之痛,夫人恐怕也不愿看到你做伤天害理,弑兄戮弟之事吧!”

    李晏婴嘴里始终嚼着那几字,不停摇着头,脚下那片土地翻涌出黑水,开始向四周漫去。紧接着,他身体剧烈抽搐几下,头翘成一个诡异的弧度,那双眸只清明了片刻,深深地看了方绝鹤一眼。

    下一刻,他身子一低,化在了这滩黑水中。

    方绝鹤当即向后推了一把傅观止,与他拉出一臂膀距离,足尖挑起了避水符,旋宫在掌下划出弧光。

    倏地,黑水震荡,银光和着快影纷至!李晏婴两手握着短匕首自下而上,掀上方绝鹤面门。

    方绝鹤猝然仰身,左手旋剑击碎银光,半回身与傅观止换位,说:“莫要被那水沾到,过来些!”

    傅观止沉默,让了他半步,配合地换了身位,与方绝鹤后背贴前胸站着。

    李晏婴握着短匕招招刺向方绝鹤要害,他浑身的鱼腥味,开口说话能将人呛个跟头:“道长……”

    “别说话!”

    方绝鹤被这味道呛的干呕,拧着一张脸,没等李晏婴说完,右手张开握住傅观止腕子,反身纵跃而起,一脚猛地开出,正踢中李晏婴胸口,将他踹仰进水里。

    水下接连射出几道暗器,方绝鹤袖子一翻,打出几道符与暗器对撞上,暗器被打入水中,化作了一条条黑鱼。

    这鱼颇有灵性,又纷纷从水中跃起,方绝鹤吃过一次这鱼的亏,骤然出锋,拦着黑水横斩下去,碎了一地银钉。

    这才是暗器的原身,化鱼仅是障眼法罢了,银钉上涂了毒。

    水中又掷出一短匕,方绝鹤挥剑斩去,却斩了空,蹙眉定睛,原是潋滟水光的影。

    电光石火间,不等他落剑,李晏婴似水鬼般再持短匕而出,又快又狠!

    银光逼近旋宫,方绝鹤微顿,他还拖着傅观止,既不好强攻,也不好闪避,下意识向后跨了一步,双手掌剑硬接这一式。

    傅观止被他带动一步,忽然抬手,附在方绝鹤后腰,渡了道力过去。

    方绝鹤腰上一热,继而一道力冲的眼花耳鸣,奋力甩剑将那短匕挨了回去,错开身子,躲他手掌,说:“多谢。”

    可惜傅观止那注力太冲太烈,方绝鹤一时调息不开,“谢”字音还没落,先吐了口血出去。

    傅观止遽然收手,沉默看他。

    “不谢了。”方绝鹤啐了一口,歪头将脸上余血蹭到衣上,他振袖甩剑,余光瞥见剑脊正淌着黑水。

    方绝鹤心下一紧,抬头望了望天,除这处阴了天,不远之地仍是晴朗着。不想李晏婴道行已高至这般,竟能呼风唤雨。

    避水符遮不住这场邪雨,剑身那几滴雨滚烫地“滋滋”冒响,方绝鹤不得已被逼出了避水符,他右手使劲挣着镯子的禁锢,将皮肉都擦红,仍未与傅观止分开。

    黑水淹没方绝鹤膝盖,雨又流成了一道帘,落到他右手处,将傅观止隔开了。黑水所覆处似刀刮火烧,方绝鹤闷哼出声,握紧了手中剑,横出隔断雨幕。

    两道短匕自两侧飞来,方绝鹤抽剑迎上,刚刚打落短匕。李晏婴从水中突攻,提了长刀,横劈向方绝鹤,方绝鹤单手握剑挡下,奈何李晏婴用尽了力,刀锋压着剑背直靠向方绝鹤胸膛。

    李晏婴已经全无人样,距方绝鹤仅有五指距离,双目瞪得浑圆,紧盯方绝鹤。方绝鹤受不了那股呛鼻的味道,笑着骂了一句,翻掌送剑,剑刃擦着刀光迸出飞光,稍差分毫便可定下胜负。

    剑背压在方绝鹤胸膛上,将道袍压出一道褶,方绝鹤看着李晏婴这副模样,觉得实在可悲。他涂在剑身上的血迹已干涸,却被落下的雨滴润泽,化成血水滴坠。

    方绝鹤眸光一荡,要引李晏婴再向前些,他后退松力,刀锋利气瞬间碎了他前襟。方绝鹤手背一仰,剑刃横挑,将李晏婴刀锋弹开,一刹时,他错步向外,执剑拦过积水,激起一层黑浪。

    方绝鹤打了一身汗,揉着前襟,送出些汗味,看到傅观止盯着他腕骨处出神,舔唇笑了笑。

    他这才刚笑出来,黑水马上搅成漩涡,方绝鹤趔趄一下,双腿一沉,李晏婴抓住了时机,用手抓住方绝鹤剑身,立着刀就刺来。

    方绝鹤没有闪躲的意思,他心里想着:“来的真是巧。”

    方绝鹤两脚不动,松开了剑,他侧身向右避去,大张手掌,迎着刀锋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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