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瑜君&关菡【1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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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佳人半搂半抱着醉醺醺的傅瑜君, 往外走出几步,回头看着愣在原地的关菡。

    “关总?”

    关菡神魂归位,嗯了声,道:“我们走吧。”

    傅瑜君身形摇摇晃晃, 带得崔佳人也是左摇右摆。

    关菡亦步亦趋, 慢慢地走在傅瑜君另一侧,随时准备出手扶住她。傅瑜君脚下一崴, 整个人不受控制往下栽, 崔佳人挟住她的胳膊,跟着往前踉跄了几步。

    两人前栽的趋势被一条手臂阻住,傅瑜君醉眼朦胧地抬头, 正对上关菡那张万年不化的冰山脸。

    “谢谢关总。”她忽然惊呼出声,“关——”

    关菡一言不发地圈过她的腰, 对目瞪口呆的崔佳人道:“我来,我力气大。”

    关菡拉住傅瑜君一条胳膊,矮身下蹲在她面前, 一落一起, 便将傅瑜君轻轻松松地背了起来。

    她漆黑的瞳仁静静地注视崔佳人。

    “不走吗?”

    崔佳人合上下巴, 道:“……我来带路。”

    崔佳人看了一眼她背上的傅瑜君, 傅瑜君睁着眼睛,专注地凝视看着她前面人的后脑勺, 那种眼神要怎么形容呢?像看着遥不可及的梦, 触碰不到的背影,说不出的悲伤。

    她的双手自然下垂, 甚至不敢圈住对方的脖子。

    她再看关菡的表情, 关菡目光笔直地盯着前方的路,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柔软和动摇。但她弯曲的腰, 温柔托背的动作,平稳的步伐,无不和她的冷漠背道而驰。

    崔佳人想起来,今年上半年《武则天》拍摄期间,她们曾经在宿舍群里对话,傅瑜君曾经反驳文殊娴说关菡温柔。她们俩以前一块去看她话剧时,关菡虽然经常面无表情,但对傅瑜君有求必应,简直无底线的纵容。

    感情这回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或许诱使傅瑜君沦陷至此、非卿不可的决心就是关菡待她的与众不同。

    她们宿舍四个人,唐若遥和傅瑜君不约而同选择了地狱模式,文殊娴忙于事业,根本没有时间和心情投入恋情,人不在压抑中灭亡,就在压抑中变态,高压工作让她有些被娱乐圈大染缸同化,为了解压和满足生理需求,只走肾不走心。

    只有她循规蹈矩,和青梅竹马男朋友顺顺遂遂走到今天,柴米油盐,闹过最大的矛盾不过是临时加班然后失约之类的,吵架都不会超过一天。

    平平淡淡,是她最大的福气。

    “关总。”崔佳人送她们俩到门口关菡停车的地方。

    关菡看向她。

    崔佳人说:“我年底结婚,希望关总能赏脸参加。”

    关菡颔首:“一定。”

    关菡开了车门锁,两人合力将傅瑜君塞进后座,关菡给她盖了条毯子,方关上后车门,绕到前面坐进驾驶座。

    崔佳人站在降下的车窗外向她挥了挥手,关菡点头,驱车离开。

    傅瑜君躺在后座,车子晃得她胃里翻涌,不舒服地哼哼着,她撑着沙发坐了起来,脑袋斜靠在车窗,倒是不再哼哼了,但看起来更难受了。

    关菡频频从后视镜里看她,一颗心攥了起来。

    她双手紧紧握住方向盘,微微偏头,柔声安抚道:“就快到家了,你再忍一忍。”

    傅瑜君脸上都是汗,皮肤苍白,她甩了甩头,勉强辨别眼前的人,不忘客气道:“麻烦关总了。”

    关菡两道秀眉几乎拧出一个疙瘩。

    她现在只想狠狠捏一下她的耳朵,让她一口一个关总。

    黑色轿车驶进小区的地下停车库,关菡把她从后座搬出来,盯着她因为醉酒微红的耳尖看了一会儿,拇指在上面轻轻抚了一下。

    傅瑜君逞强道:“我自己能走。”

    关菡很久没有展现自己的暴君本色了,傅瑜君住的小区安保严密,地下车库放眼望去更是空无一人,她索性将傅瑜君打横抱了起来。

    傅瑜君:“!!!”

    幸好她现在“喝醉”了,否则她的脸现在红成猴屁股,就要暴露了。

    人双脚悬空,无一托物,会条件反射地抱住什么东西,她紧紧地环住关菡的脖子,一边道:“放我下来。”

    关菡置若罔闻。

    她手里还有傅瑜君家的电梯卡,熟练地刷开了门,将她横着抱进去,竖着站直在电梯里。

    傅瑜君:“……”

    光抱这一段路算什么本事,有本事把自己抱上床啊。

    她是真的醉了,凭借最后一丝意志维持清醒,所以站得歪歪扭扭,背贴在角落里维持平衡。关菡余光注意着她,眼睛看着电梯上行的数字。

    楼层到了,关菡将她半扶半抱到大门口,说:“开门。”

    傅瑜君直愣愣地盯着锁,四处找东西:“去哪儿了?之前还在的。”

    关菡:“你干吗?”

    傅瑜君问:“我手呢?”

    关菡:“……”

    关菡把她的手牵起来,提到她眼前,说:“在这里。”

    傅瑜君不说养尊处优,但也是百般宠爱长大的,又是精于保养的女艺人,皮肤光滑细腻,指尖落在上面,像是抚过上好的玉石。

    走廊里的光线暖黄,照得她那只手自带柔光。

    关菡忍住倾身吻她指尖的冲动,偏开目光,将她的手放在指纹锁上,指纹验证成功。

    “密码还记得吗?”

    “记得。”

    傅瑜君按了一组数字,门锁“咔哒”开了,关菡拉开大门,两人一前一后进去,关菡的手还抓着她的胳膊,以防她摔倒。

    “谢谢你送我回家。”傅瑜君扶着玄关的鞋柜,回头说道,没有邀请关菡进来的意思。

    关菡默了两秒,道:“那我先走了。”

    “再见。”

    “再见。”

    关菡转身出去。

    傅瑜君把鞋一脱,在玄关门口的地上就地躺下了,闭眼睡觉。

    准备关上门的关菡:“……”

    她就是这么过日子的吗?这祖宗。

    关菡轻轻拍她的脸:“醒醒。”

    “别……吵……”傅瑜君把脸偏向一侧,含糊地呢喃着。

    “你这样睡会着凉。”

    “……”

    “傅瑜君。”

    “……”

    关菡叹了口气,把傅瑜君抱起来,走向开着门的卧室。走到半途,她放慢了脚步,最终停了下来,站在原地不动。

    傅瑜君好像睡着了,乖巧地依着她的心口,从关菡的角度低头看过去,睫毛纤长浓密,精致的鼻梁和嘴唇,无一不是造物的恩赐。

    她微微低下头,情不自禁地朝着微张的红唇吻去。

    傅瑜君的呼吸扑在她的脸上,只要再近一些,她可以得到更多,软的,热的,滑的,湿的,上次一掠而过的吻重复在她的梦里出现。

    梦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傅瑜君双手捧着她的脸,吻得投入而深入。两人忘情地抱在一起拥吻,管它天崩地裂,让跳动的野火肆意燃烧。

    关菡在离女人的唇瓣还有三毫米的地方停了下来,缓缓离开。

    她把傅瑜君抱到了主卧的大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傅瑜君半仰着头,露出洁白修长的脖颈,秀眉紧锁,嘴唇干渴地开合,关菡凑近了听。

    “水……我要喝水……”

    关菡给她倒来水,扶着她坐起来喝,傅瑜君喝得不大顺畅,一半喝了一半沿着下巴往下滑,洇湿了身前的一片衣料。

    关菡忙里忙外地给她拧来毛巾擦身,闭着眼睛给她换了睡衣。傅瑜君不老实乱动,关菡的手没个准头,偶尔触碰到不该碰的,顿时指节僵硬,动作都跟放慢了八拍似的。

    等换完衣服,关菡出了一身的汗。

    傅瑜君清清爽爽地躺在床上,长睫敛下,在眼球处投下一小片阴影,掩盖了那双深茶色的漂亮眼眸。

    关菡指尖撩开她额前的发丝,目光温柔,弯腰落下浅浅一吻。

    傅瑜君手指动了动,侧身抱住她的腰,脸颊依恋地蹭了蹭,自言自语道:“毛毛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毛毛是她家的狗,已经在她口中出镜多次。

    关菡没有拿开她的手,任由她抱着,许久以后,关菡侧躺下来,将傅瑜君轻轻地搂进了怀里,下巴抵着女人柔软的发丝。傅瑜君在她怀里调整到舒服的睡姿,沉沉睡去。

    那天关菡究竟什么时候走的,傅瑜君不清楚,她醒来身边已经没了对方的温度,只有枕头上留下的一根发丝,证明并不是她的一场梦。

    两人默契地都没有提那天的事。

    半个月后,傅瑜君如期进组,是一部原创武侠剧。关菡陪傅瑜君进组,遇到了一位老熟人,剧组的武术指导是她爷爷的徒弟,关菡管对方叫瞿师叔。

    这种师承的感情是非常深厚的,何况关菡小的时候,经常在爷爷的武馆里见到对方,还受过对方的教导,说亲叔叔也不为过。

    傅瑜君怎么可能放过这个了解关菡的好机会。

    她经常和武指瞿清聊天,把话题带到关菡身上,武指说关菡是那一批弟子里资质最好的,学得又快又好,就成了大伙儿的头儿,师父不在的时候她这个大师姐负责操练师弟师妹。

    小孩子都爱躲懒,天天练武累死了,好不容易师父不在,怎么肯按部就班地操练功夫?

    瞿清道:“她第一次带师弟师妹那天,训练场只来了三个人,那批小弟子一共有二十几个,只来了三个。”他比出三根手指,十分的寒碜。

    傅瑜君:“啊?”

    她笑着瞟了眼关菡,关菡一脸无语,瞿师叔哪儿都好,就是嘴巴大。

    傅瑜君好奇地问大嘴巴瞿清:“后来呢?”

    瞿清道:“她就带着那三个人,把附近的几条街翻了个底朝天,网吧、租书店、小河边,一个一个都逮了回去,一顿猛揍,揍得三天都下不了床。”

    傅瑜君:“哈哈哈哈好凶啊。”

    瞿清笑道:“女孩子凶点儿好,不会吃亏。”他看看面前的傅瑜君,补充道,“当然,像你这样的也很好。”

    傅瑜君仿佛意有所指,又似乎是随口一说:“我也觉得凶的好。”

    在旁边一言不发当吉祥物的关菡瞧了她一眼,神情不明。

    瞿清又说道:“小菡十六岁还是十七岁的时候交了个男朋友,比她小一岁,是武馆里的师弟,后来那师弟劈腿,小菡二话不说,揍得他卧床不起,立刻分手了。”

    傅瑜君眉梢轻轻地往上挑了一下:“劈腿?”

    关菡不是说性格不合么?

    瞿清道:“是啊,年纪轻轻,担当没学会,净学会渣了,照我说还是揍轻了,我要是她,非打断那兔崽子一条腿不可!”

    关菡清冷出声道:“断了,断的右腿,再搭一只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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