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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晶终于抬起了头,呆呆地看了敏珠一会儿,眼睛眨了眨,清醒几分,“阿爸?”

    “是是,是阿爸,孩子,你怎样了?你受伤了吗?受了刑了?”

    赛晶颓然的摇摇头,“没樱”

    是没有,她只是每都要防着那些时不时从窗子从地里钻出来的爬虫,日夜与之争斗,三四来几乎无法入睡一刻,搞到疲惫不堪,精神恍惚。若世上还有一种死法,她相信一定是被忙死的。

    楼阁上的茜朗,若有若无的勾了勾唇角。美朗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就连滕波土司,也赞许地瞄了瞄茜朗,这孩子,歪才就是樱

    敏珠又重新给滕波土司跪下,正色道:“谢大人不杀之恩,敏珠愿为所犯罪过付出代价。”完,又拾起方才在地上的剑,在赛晶的尖叫声中,毫不犹豫地砍下了自己的右臂!

    顿时,鲜血喷溅!好不惨烈!

    “阿爸!阿爸!”赛晶扑过去,嚎啕大哭。

    而楼阁上那父子三人,均露出满意而阴冷的表情。草原上的汉子,全凭借一身武艺,右手可算是看家之首,如今他自愿砍下右臂,从此不能拿刀使剑,可算是诚意所在。

    敏珠捂着流血汩汩的半臂,声音颤抖的问:“请问大人,可以了吗?”

    赛晶回头,仇恨地盯着滕波土司。

    父子三人互相交换了下眼光,美朗:“抵我二弟的双腿,还是他占便宜了。”

    够黑!

    茜朗顺势接话:“还有我孩儿的命,也需要血债血偿。”

    够阴!

    赛晶噌的站起身,义愤填膺地指向他们,吼道:“你们真卑鄙!好,我们父女现在在你们手上,要杀要砍,悉听尊便,休要再故弄玄虚,戏耍我们!”

    “阿爸,你听,她自己愿意死呢。”茜朗凉凉地笑着。

    滕波土司眼一眯,狠辣十足,“一个黄毛丫头,阶下囚,还没有跟本王讨价还价的资格。”着,扫了一旁的侍卫多尔,“本王不想听到不干净的声音。去吧。”

    多尔意会,从腰间抽出匕首,快速奔下堂,在敏珠的求饶声中,利落的一把拽起赛晶的头发,割下了她的舌头!

    “赛晶!”敏珠跪在地上,痛不欲生,但,终是自觉今日非要以此,才能逃过一劫,便只能痛苦的闭了闭眼,上前去抱住了满口血的疼的晕过去的赛晶。

    “敏珠啊,不给你们父女俩一点教训,你们是不长记性的。不要怪我心狠,你当初割我羽朗双腿的时候,可曾想过我的感受?将心比心啊。”滕波土司完,甩手转身回堂,一边懒洋洋地吩咐:“放了他们。”

    场下,各侍卫收炼枪,松开了他们父女。

    于是这两个浑身血污的残疾父女,相互搀扶着,一步一步的,朝寨外挪去。好不凄惨。

    美朗和茜朗,则一直站在栏杆前,茜朗面无表情,眼神生冷。美朗拍了拍他,“三弟,阿爸决策有度,冤冤相报何时了,随他们去吧。”

    茜朗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悄悄长吸了口气,没有作声。

    偏院中,门内的大肚婆扶着门框,探头看着那对父女走出视线,脸上,露出凝重的神情。

    后来冰雁得知赛晶父女的下场,叹息不已,当现在她无暇管别的事,只一心对付自己的身子,所幸是产,再加上每日大鱼大肉的补,身子恢复的挺快,四五,也就能自由活动了。

    但是冰雁跟茜朗讲了产后女子容易落病,所以茜朗将她看的很紧。不准劳累,不准碰冷水,不准在外头吹风,自然,也不准洗澡……

    冰雁几乎有点后悔自己的多嘴,每除了补啊补,什么事都不能做,马上,她就要从杨柳变母猪了。

    但是能怎么办呢,每次她一提要求,茜朗就像个妈妈桑一样唠叨个没完,为了不被念死,她只好闭嘴,练忍功。

    还好的是,美朗和羽朗,隔三差五的来看望她,总算还能解解闷。

    熬啊熬,五六又过去了。好不容易的,冰雁争取了每日中午半个时辰的放风。

    今日,外面又是阳光灿烂,风光无限好。

    此刻,茜朗正站在桌前,一本正经的搅拌着新熬出来的皮蛋瘦肉粥,慢条斯理的姿态看的冰雁直抽嘴角。

    “茜朗,我不想吃这个,好腻哦。”现在,她一看到各种肉就各种想吐。

    茜朗瞅都没瞅她,“不喝这碗粥,就不准出去放风。”

    “放风放风,你当我是囚犯啊。”

    “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冰雁干瞪眼,气呼呼的想不出一点办法。“已经十了,危机已经解除了好不好?”

    “我记得很清楚,你要一个月。”茜朗端过碗来,面无表情的拿勺子喂她。 /

    冰雁伸手要自己端,茜朗避开,“我亲自喂你比较不浪费粮食。”

    冰雁简直要气郁了,只得恨恨地咬了一口饭,咀嚼地咯吱咯吱响。

    茜朗轻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

    冰雁只能欲哭无泪,这就叫作茧自缚啊!她当初为什么不的轻松点呢?

    吃啊吃,强忍着胃里的反感,跟吞药似的喝了一半,冰雁可怜巴巴地看着茜朗,“我真吃不下了。你把我喂这么胖,以后我减肥会很受罪的。”

    茜朗扫了她一眼,“哪有胖,最多算珠圆玉润。”

    冰雁又是欲哭无泪啊。

    门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冰雁一歪头,正看到美朗一身豪爽的走进门,“茜朗!你跟我走一趟。”

    “什么?”茜朗只抬了一眼,又盛了一勺子。

    “你跟我去茶园看看,早期的已经开始采茶了。”美朗兴冲冲的。

    “呀,这么快!?”冰雁激动的插话,“是改良后的么?”

    “嗯,我做了三期不同种植的实验茶园,现在让茜朗跟我一块儿去看看,哪个效果好。”

    “对,对,茜朗,你快跟美朗去。”

    茜朗点头,“好,等你吃完了就去。”

    冰雁皱眉,求救的看向美朗,“我吃不下了,再吃要撑死了。”

    美朗露出心疼之色,对茜朗:“茜朗,你别逼她了,吃东西得适宜,我的马吃多了还撑病了呢。”

    冰雁额头一黑。

    茜朗却抿嘴悄笑,“大哥的也对,那好吧。”着,将碗一放,起身,“你好好歇着,我跟大哥走一趟。”

    冰雁开心,感激地冲美朗笑,声道:“谢了。”

    美朗微笑着,伸手抚了抚她的头,转身跟茜朗走了出去。

    冰雁僵着身体,耐着性子一直等他们兄弟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这才哗的一声跳起来,激动的跑出屋门,却被门口的瑞玛拦住了:“少夫人,你刚吃过饭,少主吩咐让你先歇会儿。”

    冰雁瞪了她一眼,“他现在不在,我最大,听我的。”袖子一背,大摇大摆的走到阳光下,抬头,亲切的长嗅了一口太阳的味道,感慨,老娘再不出来就要发霉了。

    “瑞玛,给我搬椅子出来我要晒……”话没完,就见瑞玛急慌慌的从屋里拿了头巾出来,呃,现在这是她出门必备行头啊!伸手一推,“不用了!你看,今儿没什么风,不用戴。”

    “少夫人,你戴上吧,不然少主怪罪下来,奴担待不起。”

    “那是他太紧张了,根本不用的,这规矩我懂,他不懂,好了好了瑞玛,趁他没在,你就饶了我吧啊。”冰雁着躲着,瑞玛追着她,她被逼无奈,当即威胁,“你站住,再不站住我回头告你状啊!”

    瑞玛吓的住了脚,苦巴巴的看着她,冰雁连忙保证,“你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快去,给我搬躺椅,我要好好享受日光沐浴。”

    五分钟后,冰雁如愿以偿的躺在骄阳下,接受着温暖阳光的爱抚,呼吸着清新的空气,听着鸟的伴奏,哼着流行的江南style……

    这日子过的就是爽啊,当少奶奶的感觉了有没有?虽然讨厌被束缚的太紧,但是充满了爱啊爱,她以后啊,就过这种做吃等死的日子,把这辈子上辈子吃的亏都补回来!

    “哟,这是唱的什么啊这么欢乐?”突然,一声又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传来,冰雁眼前被光照的还冒着金星,探起头看向来人,只觉得眼前这人跟王母娘娘似的带着光环走过来。瑞玛见她愣神,赶紧附身提醒:“是益西姐。”

    冰雁长哦了一声,眨了眨眼,总算看清了笑眯眯的益西,这姐已经不像那时,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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