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浮萍的一生(1/2)
“我叫杨建业，四五年出生在岳云湖边的一个小渔村。村子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是渔夫，我打小就在父亲的渔船上听着号子长大。那时候吧，虽然日子过得挺苦，但是父亲好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连拉带拽，硬是养活了我们一大家子。”
“我十一岁的时候，跟着父亲去市集上卖鱼，那是我第一次去市集里。那可真是热闹啊，我看花了眼，感觉啥东西都新鲜。后来，我们卖完了鱼，父亲带我去喝豆花。”
“那个豆花是真的好喝，甜甜的，应该是加了蔗糖。那家店的生意很火，很多人端着碗，蹲在胡同口上喝豆花。”
“那是我第一次遇见我妻子，她才八岁多，就帮着家里人收碗，，忙里忙外的。”
“我记得我蹲在树底下，两口就把我的豆花喝完了，父亲把他碗里没吃几口的都倒给了我，我没忍住，就又喝完了。”
“然后就有个小姑娘看着我笑，牙齿白白的，穿着红色的碎花衣服，还扎着一根红头绳。”
“她笑话我人不大，吃的倒是很多。边上的客人都笑了，我怪不好意思的。”
“她来收碗的时候，我脸还是红的，稀里糊涂的就把碗给她。”
“我也不知道我那时候怎么那么有勇气，偷偷递给她一块我藏了好久的雨花石。”
“她说不能随便拿我的东西，解下一截红头绳给我。”
“你看，就是扎在帽子上的这一根，这么多年了，帽子换了无数个，这绳子一直没换，就是断了好几次，我都重新接起来了。”
“后来每次来市集里，我都会去喝一碗豆花，有时候能见着她，有时候也见不着。”
“我知道她的名字叫柳英子，是家里的老大，和我一样。”
“等我十六岁的时候，我父亲请了邻居去帮我说亲，没有太大的波折，我和英子就结婚了。”
“结婚一年多的时候，我们就生了一个大胖小子，可惜那个小子命太薄，没到满月就得了急病，我连一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来得及给他取，他人就没了。”
“那时候我经常看见英子抱着老虎枕头哭，后来吧，过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们才生了第二个孩子。”
“还是一个男孩，虎头虎脑的，像极了老大。”
“老二的小名叫康康，就是希望他健健康康的长大。这小子从小就野，爬上爬下的。”
“没两年，我们又生了一个女儿，叫桃桃，长得粉嫩嫩的，笑起来和桃花一样，那是真的可爱。”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日子也有了盼头。”
“可谁曾想，这好日子过了没几天，就遭了罪。”
“老二带着小妹出去玩，跑到市集上，桃桃年纪小，跑不动了，老二就让小妹坐在树底下等他。”
“呐，就是这颗老槐树。”
“夜深了，等我们去找他们的时候，桃桃不见了，老二一个人坐在树底下哭，家也不敢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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