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忍无可忍(2/2)
“我说，孙子”大腿随意的说了一句，“你孙子，你全家是孙子”。我佯怒道。“哎我说，我说这畜生怎么这么眼熟，对了，隔壁不有只猫么，哎对了对了，我说怎么眼熟呢，不就那猫么，哎我去，这是好像被人打理过了，以前脏不拉稀的，现在顺眼多了，差点不敢认了，是不是那猫，阿文”。听着大腿絮絮叨叨的说着，我除了感慨这厮喝完酒后似乎脑袋打通了任督二脉后口才见长，之外我也确定了一件事，这猫就是隔壁的。
看到这只猫，我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夜里，那个时候，那个惊艳的身影。想到这里我朝那只猫了招了招手，嗨，没想到，这猫瞅着我看了几眼，喵喵几声竟是向我走了过来，惹的我心头顿生怜爱。我拿出昨晚被菲菲打包起来的烤鱼，放到了离猫不远的地方，示意它来吃，嗨，神奇了，这家伙居然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想来这家伙平常没少往我们家跑，只是我和大腿一直没有在意大概，貌似它对我们的熟悉远远大过我们对它的认知。
夜里1点，江边微风习习，甚是凉爽，待在这里很是让人享受。可是此刻的我和大腿，正蹲坐在地上，吸着烟，旁边还蹲坐一只猫，{因为给它吃完鱼又陪它玩耍了好一会，这家伙很快跟我们混在了一起，我们到哪它到哪，这厮，貌似成精了}。今天晚上我们的生意依旧还是一坨翔。我们也百思不到其解，最近这是怎么了，再这么下去，我们估计得改行了，两人一猫蹲坐在这里甚是无聊甚是忧愁。
“老板在不在，有没有人啊，丫的，还做不做生意了”。一听有生意来了，我和大腿立马兴奋了起来。来的是4个身着黑衣的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还左青龙右白虎的纹着身的年轻人。我和大腿默契的对视了一眼，
今晚上得小心应付了，这几个，不是善茬。
“几位老板，想用点什么”，我小心的陪着笑脸问道。“给我们来50根肉串，50串羊排，10个羊腰子，再来一箱啤酒，”。“好赖，您几位等着，”天上砸鸟屎了，在我们快要放弃的时候来了一笔大生意。大腿许是闻着大把钞票的味道，干净十足，卖力的在翻烤着肉串。
“那谁，别看，就你，你是卖唱的？”其实一个黄毛对着我说道。“是的，我是他的合作伙伴，如果各位有兴趣，夜已深了，我给你们打个折，原来20元3首歌，今天买3赠2酬宾。你们看怎么样”。我小心翼翼的开着价，赚钱就算了，把烟给报销了就得了。
这几个推杯换盏的胡吃海喝着，大声的喧哗着，我知道其实唱着什么他们是不在意的。我这边卖力的演绎着，即使只是20元5首，我也认真的遵守着自己的操守，对于音乐的态度我是严肃的，即使我只是街边卖唱的。
“哥几个，走人。老板买单”。当听到客人说结账的时候，大腿这厮两眼放着光笑嘻嘻的搓着手就过去了，就这一单，他差不多就可以赚100元了。可是当他看到桌上放着的钱的时候，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原来这些人一共只放了100元在桌上，我看着大腿的神态，糟，要发火，我连忙过去，“几位，几位，您几位是不是把钱拿错啦，应该320。哈哈，您几位一定是跟我们开玩笑的是吧”说着我还捅了下大腿，这厮会意，咧开嘴笑到“哈哈，几位兄弟真会开玩笑，算了算了，今天投缘，优惠给你们，不收320了，啤酒不算钱了，啤酒请几位了，你们给我们290得了，怎么样”。看着这几个人的造型，我和大腿二人心里其实已经有了默契，算了，这几个不是什么好人，少惹事，少赚点吧。
“我呸，这烤的什么狗屁玩意，一点都不好吃，而且我还吃到怪味了。给你们100就是不错的了，再废话，我就投诉你们去”。大腿又要发作，我连忙拉住，”各位各位，这其中一定是有什么误会，这样吧，今天我唱那歌就算免费赠送各位了，另外有几串就算我们送给各位的了，我们出来干点小本生意也不容易，各位给个方便，交朋友了，240如何”。我手里拽紧了大腿，附在他耳边小声说，“这几个不是好人，算了，吃点亏了，克制克制”。
“我呸，唱的什么狗屁玩意，垃圾，100爱要不要，就你们俩这蔫吧样，给你们就不错了，怂货”。那个黄毛一边抖着腿一边说着。“有种你再说一遍”我和大腿再也无法容忍，此刻的我们像是两头发怒的狮子。“怂货，怎么的，你敢动手还是怎么的。你知道你爷。。。哎呦”。黄毛话音未落，我已经一脚踹上了他的肚子，接着大腿也呐喊着一声加入了战团。
片刻之后，江边座椅上，我和大腿两眼呆滞的坐在了那里。头发蓬松，衣衫破烂，身上脸上各种淤青，嘴角还挂着血痕，终究，我们是胜了，四个混混被我们打跑了，周围围观的几个人给了我们送上了掌声。可是我们却无法高兴起来，因为我们的烧烤车被砸了。桌椅被砸了，我们的家伙事全毁，这是一场惨胜。我和大腿一人点了支烟，凄苦的相视一笑。我们已经落魄如此，为何还要再打击我们生活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