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长平皇城龙虎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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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半个月过去了,三皇子的消息也有了,却是凤州那边马贼作乱,弄的府县不宁,地方镇压不住,皇帝着三皇子前去平乱,至今也未见什么功成的消息。

    楚凡越觉这三皇子府里同自家的院儿有些相同起来,只是更大,且也是更见生疏而已,细说起来还没有自个儿家里随便!每日里不得已,要么弄些奇怪书儿来看着,要么上街闲逛。

    这一日,就走到一个去处,勾动了他的心思!

    却是东城门外靠内城出口地方有一处所,正门上悬个牌儿,写着龙虎门,门儿开着,就好奇的走进去,原来是个武馆!走过照壁,就见一个演武厅,边上有大有小的练武场,远处一排儿平房,是个住人的地方,再往里,远远看见还有树林,水塘以及亭,榭,回廊等建筑,是个较大的地方;也有些人正在弄些石锁,棍棒,长枪之类演练,这一眼看去,就把楚大少的心思全弄活泛起来,心说我这学文学不得进,走路走不得远,长兴一吓便是得病,端的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嗯!连个书生也算不上的!前阵子光顾的看人家风光,倒忘了自家是来学本事的,这文不行,这武我该可以罢!

    正在胡思乱想,就有人看他张望,过来问话,说你们是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赶紧作揖,说是来学武的,这人一看生意上门,也是赶紧带他们去往登记住,有些肉痛的交了银子,记个名儿就算作京城龙虎门的学徒了!

    问他住这里还是不住,要住就再交钱,自会安排,心下不敢说自家住在三皇子处,只说刚来京城,还没安顿好,等我弄好了,再过来住,因他说只有住这才能学好!

    就说那好吧,当下引见了师父,姓董,名字单叫一个诚字。却是个二十多岁的年青人,一脸不爽的应了,叫明天早卯时前就要来这,跟师兄弟们一起开练。

    这再回去,兴奋不已,小丁叽叽喳喳,楚少高深莫测,言谈举止间已是高人大侠身份,睥睨作态,倒弄的小丁一阵子不爽。冬梅候在一边,看他二人古怪,也是捂嘴咯咯咯的笑个不停!

    次日天还没亮就起来了,也不好带小丁,就不叫他,收拾好了,去到门房,弄的人家一脸奇怪,这公子一大早的这是要去那儿啊,也不带下人,好在知他是殿下的客人,也不能管他。

    寻个早点摊子吃饱了,跑去龙虎门,门口有人扫地,进去只见洗刷的,吃饭的,原来还没到时辰,便去到练武场上,这摸摸,那掂掂,弄的武器架子一连声的响,吓的连忙退开,又东张西望。

    总算听个钟儿响,就见众人都跑来大厅前站好,倒叫楚大少手足无措,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也没人叫他,只见有个领头的老儿,带两个壮年汉子,声若洪钟般好一通说!完了,就见呼啦一下,众人往练武场来!

    众人早就头上脚下的把他看了个够,这会也还有人不停看他,其中还有几个小姑娘,脸儿红红的,只是偷着看。楚少感觉到了,也不觉挺起胸,作出个稳重的样子来。

    还没享受这感觉多久,就见昨日那个便宜师父来到面前,冷着个脸,看他一眼,问道:“多大了?“

    “十五“

    “以前练过吗?“

    “没有“

    “家在那里啊?“

    楚少好烦,心说昨天登记时不说了吗?长兴当阳人氏。又不能得罪师父,只好再说一次。

    “在家里是干嘛的?“

    “读书“

    “为什么不读啦?“

    “不想读了“

    “想练武?“

    “是“心里却不停的喊,我想骂你!

    “练武很苦的,你受的了?“

    “受的了“心说你M的钱都收了,还不开始,说这些废话!

    “知道学武是为何吗?“

    “不知道“

    “不知道你为何要学武呢?“

    “就是想学“

    “学好了准备作什么呢?“

    “……强身“嗯,我本想说打架来的!

    “强了身去干嘛呢?“

    楚少快疯了,那稳重的形象早没影子了,垂头丧气的站在师父面前,此时都快成软脚虾了,极速的把心中那所学的、所听的、所见过的各种骂人的、诅咒的话,暗地里早全扔在这便宜师父身上了!

    干脆,不答了,爱咋、咋地吧!那师父一看,冷笑一声,心下说,就你这还学武,心性如此之差,我看你能坚持的了几天!

    这师父别看年纪不大,却还是有些本事的,只所以问他这些,正是要烦他,要看他的禀性,因昨日看他有些古怪,象个富家子弟,却没个家人陪同,只一个小厮,这等娇贵之人本就不适学武,定是一时兴头,迟早学不成的,不忍他浪费时间。是以这般逗他,看他是否不耐而去,没想到他倒有些要学的意思!心下已有了些真心教他的意愿了。

    想罢,喝一声:“站好,手拿过来“

    楚少心说总算不问了,依言站好,把个右手伸过去,师父拿住,一看,得!绣花的手。也不言语,习惯性的轻轻一捏。

    “啊……“凄惨的叫声响彻整个龙虎门,楚少眼泪都出来了。

    师父瞪他,松了手;卧槽,这还没用劲啊,就叫成这样!

    楚少不停的甩,那手还是钻心的疼,嘶着口,气的说不出话来。

    算了,也别看腿了,看了还要叫,碜的慌!师父心想,但这身子骨还是要看的。

    “站好“看他熊样,这一声都用吼了!

    “啊……呀……“又一声惨叫,更见嘹亮,却是师父拿他双肩,又是疼的!

    楚少顾不上眼泪了,反正也止不住了,流吧!可这汗也全出来了,这会儿才早上,虽是夏天,却还不热,是冷汗!这一下粹不及防,双肩处一阵揪心的疼猛的来到,半个身子都仿佛断掉了,立时挡不住,身子早疼的抖起来,也不生气了,也不恨师父了,只盼不要再来了。原来是真的怕了!

    师父却被他这一声给吓着了,心说这是个薄瓷器啊,不敢碰了,再喊,师父要惊出来,还不好一通骂我,还以为我不想带徒弟呢!

    但这心里的郁闷啊,却只能憋在肚里了,偷偷四下一看,暗道也别偷偷看了,只见所有的弟子师父都停下了,全看着他俩,这脸不觉的就有些红了,还没想到说什么,就听一声大喝:“董诚,不想教你就说,我不少你这么个带人的!M的,你弄什么呢?“

    得,这两声惨叫别说师父了,只怕龙虎门门外边都全听到了,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杀人呢!一看,自家师父已出来大厅了!

    给别人当师父自是风光,可以冷脸、可以冷笑,轮到别人是师父、这一声吼来时,董诚也就即时回到徒弟的心态,当下也是诺诺连声,弯腰作揖的不停下话!却又不好说这新来的太差了!

    董诚的师父近的前来,先吼一声边上看热闹的,众人作鸟兽散,复去练功,只是仍把个眼留在这边。练功也就练个样子了!

    然后复作董诚对楚凡的样儿,也不细表,只把个董诚骂的鬼火心头乱起,骂到那尖酸刻薄处,受不了了,眼中含着泪,可怜巴巴的跪下肯求师父:“师父,您别骂了!您老好好看看吧,看看吧,求您啦,弟子真不是您说的那样啊!呜……呜……!“

    得,弄哭了,看这心性还不如那新弟子!

    老头儿一看,哎哟,别真是另有内情,初时还怕他不得分寸,把个生意刚接上就给弄没了,这样看来,还真得仔细问问。

    “别哭了,成什么样子!好好说,怎么回事?“

    “您老看啊,我只看得下他手,肩,别的都不敢碰啊,就这两下,就出了那两声,我真不是您说的那样啊!“

    老儿也就把个精光四射的眼看向楚凡,“手伸过来“

    楚凡吓死了,恐惧的瞪着眼,再不肯把身上任何零件给这里任何人,老头儿无奈,“我不碰你,你且伸出给我看看!“

    这才畏畏缩缩的伸出右手来,只见细皮嫩肉的那手上,已有了瘀痕,再看那手,老儿心想,倒是个拿剑的好胚子,只是……算了,也别看肩了,只怕全身都是如那手般,只怕更甚!心想倒真是不怪董诚,这身子骨,练武?哎,只怕这生意要没了!

    回头叫董诚起来,转来问楚凡:“你且先看看那边。”

    楚凡依言看去,只见练武场上众弟子见老人指他们了,练的不但认真,更是卖力,只见几个弟子嘿哈有声,此时早脱了上身,汗水泉涌,热腾腾的冒着气,身上臂上青筋崩露,各自手中道具武器上下翻飞,尘土飞扬,气势惊人。

    老者俯身捡起边上一块石头,在楚凡眼中,轻轻一捏,碎了,再把碎石漏掉,独留一小块,两指一搓,顿成粉沫,轻声道,“你还要练么?“

    楚凡左看看,右看看,心下一哆嗦,低头喃喃:“不练了”

    心说太辛苦了,还要受这般疼痛,原来练武是个这般景象,同那读书一样,也不知要这样多少年才能得这老儿这般,轻描淡写的一派高人相,算了吧,自已不是这块料!

    老人笑笑揺头叹息“可惜了……去,退他学费,让他去吧”

    董诚:“师父……可惜?”

    “身骨上佳,是个练剑的好胚子啊!可惜吃不得苦!”

    董诚似懂非懂,疑惑着领他去退了银两,送出门去。

    楚凡失魂落魄的走出来,他听见了老人的话,“……吃不得苦”

    心说这苦我想要吃的啊,可也太受不了了吧!哎!算了。

    无精打采的回到房中,小丁早兴奋的跳过来了:“公子,公子,怎么样,怎么练的?我能练么?要不你教教我,我也来练……”却被楚凡一把推开,差点没摔一交。

    只见公子一下就倒在床上,两眼无神看着房顶,再无言语。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小丁本想表功,说我早上也去了龙虎门来着,问门上说你早进去了,还以为你这就练上了,要弄一天呢,怎会这样,出了什么事?也不能问了,郁闷的坐一边,看起窗外花草来。他本是个机灵好动的人,这一天公子不在,又不便乱跑,已是闷了一天了,好容易公子回来,却是这样!

    楚凡闭着眼,心中难过,原想着来了京城,定会有机会实现心中所想,更兼三皇子欣赏,虽也感觉那只是欣赏,却也有些自得,隐隐觉的自已雄心壮志,有些能耐来着,却不料真来了,三皇子又不在了,眼见归期难料。只能靠自已,但城内也转了这快一个月了,却看不到什么机会!好容易遇个学武的机遇,却与自已心中所想的容易两字毫不沾边,竟是异常的苦!根本受不了。如此这学文不成、学武也是不成,似乎除了靠三皇子,再无其他出路,而自已只有这般年纪,又能有什么出路呢?难道……真要去做人家的下人?

    忽然,想起临别时爹爹塞给他的信来,一下就坐了起来,下床就去柜中取出包裹,翻出那信来,仔细看去。

    那信中却是楚父对他的一番话,说是儿啊,平时在家说你你不听,我知道你有冲天之志,这是好事,但是为父活这般年纪,却从没有看到单凭有志气就能成功的,所有成功之人都是一步步的从小作起,就像你读书一样,都是吃了万般的苦才有了一些成就,你爹我就读了十几年的书才做了这一县之长,很不容易!现在看你执迷不悟,只好听任你去闯去感,但这个道理却是不会变的,没有捷径可走!你虽有三皇子相扶,但靠别人只能是机会,根本上还是要靠自已,现在你要在看信,说明你已经吃到苦头了,那么就要浪子回头了,不要再作那一步登天的念头,还是脚踏实地,一步步来吧,如果你不想回来,那么就去找我当年的老师或同年,他们可以帮你,希望你好好读书,能有成就……!

    没等读完,楚凡眼中早含了泪,心说果然,在家父亲先生那般教导,说自已读的还不够,要吃苦读完,自已就是不听,原来真是在作那一步登天的美梦,如今三皇子不在,还真是一无是处,在人家这里算什么呢?难道真要眼巴巴的等人家回来给自已好处?

    当下止住感伤,再看信中夹着的另两封信,一封是给一个叫通文馆的张有文,另一个是给礼部一个叫赵明刚的。父亲信中有说,前者是父亲当年的老师,后者是当年的同年。

    看下天色,楚凡收好心情,叫过小丁,拿了那两封信,出门去找。

    在靠近内城西边地方,就在西市杀人地方的右边不远处,很快就找到通文馆,原来这里正是京城里较大的一所学馆,专门收一些官员富绅的子女读书,虽不能和京城内的一些顶级官办学馆相比,在外地官员的眼中,也还是不错的了,主要是馆主张有文老先生学问不错,门生也是众多,各级官员从上到下都是有的,是以这些年来,也一直在这京城有一席之地!

    当下问了门房,说是老馆主正在,这便将信递上,门下引了前去进见。小丁在外候着。

    两下相见,老先生已是记不起楚县令这么个门生,但却记得赵明刚,便知这也不是假的,便问他现在何处,也不想说在三皇子那里了,就说刚到京城,那先生便说你若有些盘缠,便住这里罢,很是便宜,就是个意思,管你吃住。你这童子却不能,不是学生就不能来。自已看着办罢!既有门生相托,这学费也便宜,也是个意思,老先生不靠这来钱,就是想教学问!

    又说你若是难办,这周围也有那民居出租的,你可住在外边,就将这童子照顾上了,只是却需较多的银钱!

    出来时顺便问下门房,就介绍了几个地方,找个随心的定下,这才又回三皇子处,当下找着宋管家,说是另有去处,过一阵子再来拜见殿下,宋管家无奈,当初也没说一定要留住他,只好也就赠些银两,送两人出来,说你这可让我难办,若是在这京里,有难处便过来吧。这便出来。

    从次楚凡一改前时一飞冲天的豪情壮志,按下伤感,就在这通文馆内,安心读起书来,好在这些学生本就是一些小官宦及富绅的子弟,在这达官贵人一堆的京城地阶,那敢张狂,是以倒也和那些同学们相安无事,小丁自去寻他的消遣。

    这通文馆规矩较严,不过一月也有那么几天放学生假,回去与家人团聚,这些日子,楚凡便与小丁一起出来逛这京城,舒散心情!

    这一日,又是假日,两人便来到街上,四处游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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