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当我在献殷勤?(2/2)
片刻,还是问了一句:“你头疼么?”
他没有睁开眼,薄唇微动,“还好。”
她坐那儿犹豫着想了想,最终还是起身绕到了沙发背后。
女人的指尖碰触到男人太阳穴的时候,触感细腻柔软,所以他眉宇轻轻的、敏感的动了一下。
继而又恢复如常,闭着眼靠着让她按一会儿。
这一幕,曾经发生过。
她是记得的。只是换了时间,换了地点,连他们也不再是以前的样子。
他们之间,好像也不是没有过像现在这样安安静静、平平和和的时候,只是这样的时间不多。
偏偏,唯有的那么几次,竹烟几乎都记得,她喜欢这种温馨的舒服感。
可能,就是类似于华先生给她的感觉。
想到华先生,她不免皱了皱眉没,把思绪收了回来。
郁司城大概也感觉到她心不在焉了,略微坐起身,刚要说什么,他的电话响了。
男人目光扫过去看了一眼,而后带上了几分凝重,起身拿了手机,迈步往书房走,没有当着她的面接。
竹烟看了看他的背影,也不觉得有什么。
他谈公事,要避开她,很正常。
电话是殷老打过来的。
郁司城进了书房才接听,步子一直迈到窗户边,声音融入窗外沙沙的雨声中,听不真切,“喂?”
殷平语调如常,“申请下批了,你若是回不来,我可以替你出面,你录个视频给我,或者当庭连线?”
他现在身在部队,情况特殊,这是被允许的。
“一切商议妥当的和离,还上什么庭?”男人眉峰微拧。
殷平微挑眉,“这样保险一些,走最公开的程序,以防她日后又出什么幺蛾子。”
郁司城沉默片刻,应了句:“你看着办。”
殷平点了点头。问:“烟烟在你那儿?”
郁司城只“嗯”了一声,没提她受袭击的事儿,只道:“一个月之内都不会让她离开这儿。”
这些事,殷平不怎么过问,只要他不伤害她就行。
“反正我也不在家,她一个人回家也无聊,就待你那儿吧,别委屈了她就好。”殷平道。
挂了这通电话,郁司城闭目舒了一口气。
总算,告一段落。
睁眼,目光远远的看着淅淅沥沥的雨,凉风从窗户里钻进来,脑袋不间断疼得有些重,他只得把窗户关上。
从书房出去,第一眼没看到女人的身影。
她确实不在客厅。
郁司城因为她回了卧室,也顺势走过去看了一眼,卧室门开着,她没在,这才眉峰皱了起来。
出去了?
脚步迈往大门,步伐略微有点快。
但是经过餐厅门口的时候,顿了顿,又狐疑的退了回去,转了方向。
果然。
女人站在冰箱前,不知道在找什么,不声不响的。
郁司城走过去,靠在了桌边,悠然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声:“还想吃那个?”
竹烟被他忽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猛地把冰箱关上,然后眨了眨眼,“我在整理东西,想吃什么?”
是么?
男人嘴角扯了一下,也就不问了。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餐厅,他进了客厅,竹烟跟到客厅入口就停了,看了他,“我总不能一整个月就这么在你这儿闲着?”
所谓的义演呢?
就算知道他压根没准备让她义演,可是竹烟既然过来了,就得做点什么,总比这样跟他坐着要好。
郁司城颔首指了指窗外的雨,“这天气你上哪义演?”
何况,底下的人都在训练,不到晚上见不到人,晚上回来了吃个饭,休息休息,也差不多准备回宿舍了。
“那我来干什么?”她皱着眉。
郁司城拍了拍身边的沙发,道:“随我支配。”
见她不动,男人薄唇微弄,“你忘了,我跟你纠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不让你好受?”
她不喜欢长时间跟他独处,他非要独处。这雨,最好是下一整月才好。
眼看她像是要转身回房,郁司城淡淡开口:“我头疼。”
也就这个借口,最能勾起她的愧疚心理,果不其然是不情不愿的过来给他继续按摩。
许久,郁司城又一次冷不丁的问:“喜欢吃那个口味的糕点?”
竹烟没吭声。
按得手酸了,也就停了下来。
一边扭着手腕关节放松,一边走到沙发上坐下,扔了一句:“不喜欢!没什么稀奇的。”
说完,她看了他,“没事我去午休。”
他没说什么,竹烟就回了她的客卧,也的确是躺床上准备小睡一会儿。
外头下着雨,模模糊糊的淅沥声,成了很好的催眠曲,竹烟睡得很安然,以至于迷迷糊糊醒不过来。 :/
好容易睡饱了,睁开眼,看到了郁司城的脸,瞬间清醒。
翻身爬起来,满是防备的坐在了床头,警惕的看着他,“你……在这儿干嘛?”
男人坐在床边,伸手把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
是那个酸奶糕点!
竹烟愣了一下,一睡醒就忽然给她这东西……怎么总觉得他不怀好意?
“不吃?”郁司城作势就要扔了。
竹烟白了他一眼,也不换换伎俩。
可她还是从床上弹起来,一把接过糕点,然后放回柜子,自己起身去洗漱间洗了一把脸。
刚睡醒,皮肤泛着淡淡的粉红,洗过脸,沾了湿漉漉的水,素面朝天,她已经习惯了,随意绑了一下头发,就拿了糕点。
看样子是打算走到窗户边享受一番。
她最喜欢窗户边的榻榻米,但是这儿没有榻榻米设计。
所以,竹烟走过去两步,又反应过来,失望的折了回来,看了看他,也靠在了柜子边。
小勺子挖了一口,递进嘴里,完全无视旁边的视线,反正他也不喜欢吃酸味的东西。
品了两口,她才道:“有什么事就说吧,没必要这么殷勤。”
郁司城听完薄唇微弄,像是笑了一下,“你当我在献殷勤?”
否则呢?
她柔眉微挑,“或者,是因为帮你弄伤口的感谢,我也能接受。”
就是觉得,没有个由头的话,她心不安理不得,怕他心怀鬼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