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想,现在就想!(2/2)
若说抢,显然,郁南川是那个后来的人。
只是,郁司城不在乎沈方羽,也不懒得在乎那些事,索性不觉得有必要谈这些。
只道:“我当然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所以这么多年没放弃你。”
否则,郁南川不可能醒得过来,郁司城为了能救活这个唯一的亲人,花的不仅仅是金钱,但凡能动用的便利,他都用了。
不能用的,他当初也没少求过人。
“哼!”郁南川低低的冷哼,却没说什么。
当年的事故很大,前前后后牵连很广,郁司城的父母死了,他也差点没命,的确是身为兄长的郁南川把他给救了。
也因为救他,郁南川成了废人。 电脑端:/
而郁司城这么些年,还是把他救过来了,只前几年又忽然意外,郁南川再次昏迷。
“我既然答应,就一定会把她送过去。”最后郁司城给了这样的承诺。
这个压力,当然必须扔给殷平。
郁司城一个电话打回去,“当初是你主张的烂账,那就你自己负责清。”
殷平无语,“我怎么清?直接把沈方羽送回去给你头上种一片草原?……你总得帮我想个理由吧?”
男人薄唇一冷,“自己想。”
南望在旁边听着这三个字都觉得冷得直哆嗦,可想而知,到现在,让郁总娶沈方羽这事,他还是怪殷老的。
殷平被他噎得没办法。
皱着眉,“说你长兄长期昏迷,为了不让沈方羽无名无分流落在外,你把她娶入郁家,实际是郁南川跟她登记领证,你不过是为了能让她风光入嫁?”
几个人能信?
当初就算郁南川昏迷,也可以给沈方羽隆重、风光的婚礼,反正他姓郁,没必要非得郁司城来。
这点,是殷平现在的想法。
郁司城冷笑,“当初怎么不这么想?非要逼我娶了?”
不等殷平说话,男人继续讽刺的启唇:“为了拆散我跟竹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得可还舒服?”
殷平心里的懊悔被戳中,胡子一吹,“你少呛我!”
郁司城嗓音沉沉,“总之,你自己想办法。”
“没办法可想,那就只能这么办,你替郁南川接的亲。”能信几个是几个,总归也没人敢跳出来质疑。
郁司城没说什么,已经有电话打进来,“我挂了。”
拿下手机,见了沈方羽的备注闪在屏幕上,他却没有要接的意思。
沈方羽虽然皱着眉,却一直耐心的等着他接听。
他越是接得慢,她心里就越确定自己的猜测,郁南川绝对找过他,甚至,必然会逼着他们离婚,把她送回去的!
她绝不再回那个魔鬼般的男人身边。
连续打了几个,沈方羽依旧没能听到郁司城的声音,整个人已经略显焦躁的在房间里来回走着。
想了想,她又打了澳洲那个别墅的家庭电话。
这个时间,郁堇川虽然睡了,但是她要求看他的话,也许会起来接视频。
然而,电话根本无人接听。
沈方羽这才极其郁司城任职去了,那郁堇川就和南望在一起?
她转手就给南望打过去。
南望听郁总手机不响了,结果他自己的响起来,看到备注,直接像手里握着烫手山芋似的给郁司城过去,“您接?”
没办法,他不敢接啊!
两个人都不接电话,女人直觉就涌了上来,沈方羽开始搜索有关于竹烟的蛛丝马迹。
她好歹是名义上的郁太太,有些东西,连问带逼迫照样能问出来。
知道竹烟竟然跑去郁司城任职的部队基地时,她彻底悬了一颗心。
他们连身份都敢不顾?
这样一来,她被休掉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难,如果郁司城真的不在乎整个联合部对他的批判怎么办?
她必须做点什么!
握着手机,来来回回走着、想着。
……
竹烟实在撑不过疲倦,占了大床的一个角落蜷着眯了一会儿,眯着眯着就不可抑制的睡了过去。
郁司城进卧室的时候,她蜷缩着,稍不留意就能从床角掉下去。
男人眉峰微弄,她只占一点点地方就能逃过魔爪?
长腿迈步过去,他在床边驻足,弯腰,伸手把她抱起来放到了床中央,然后就那么一动不动看着她的脸。
卧室里的灯关了。
但男人还站在窗户边,窗帘开了些许,窗外灰蒙蒙的光线映着他的身影。
深沉,伟岸。
他盼着离婚,又愿意不那么快离掉,因为有这个身份,就能折磨得眼前这个女人战战兢兢,继续让她良心不安,让他有继续靠近的理由。
本该再煎熬两年的婚姻,若是忽然真的被殷平解决离掉了,他竟然还不知道又该怎么“折磨”她了。
从窗户边回来,在床边又站了一会儿,男人终于躺下,躺在她身边。
一年半来,第一次躺这么安稳。
听到女人均匀的呼吸,又觉得可笑,在他身边,在他的床上,她竟然还睡得着?
竹烟不但睡着了,而且还睡得比较香。
不过,半夜的时候,她还是习惯性的醒了,去了一趟洗手间,想去看看玥玥,才反映过来不在家里,只好回床上。
她刚到床边,正好见了男人放在床头柜的手机屏幕亮了。
不看还好,一看完沈方羽发过来问他的话,她下意识就拧了眉。
“老公,你送我的内衣第一次穿,怎么样?”
下一条显示【图片】。
不用想,自然是沈方羽给他发过来的试穿照片。
那语气,就好似他们夫妻一直都是这样交流的,一直都是这样自然恩爱的。
她抬手按了按胸口,隐约的疼。
记起来,他曾经送过她文胸的,连安轲儿都知道了。那么私密的东西,她还以为,男人都不会送,尤其是他这种冷冷冰冰的男人。
没想到,他给谁都送?
甚至,当初能想起来送给她,是因为曾经就给沈方羽送过吧?
呼吸不自觉才有些重,压着胸口,她需要透透气。
刚要转身,发现男人坐了起来,嗓音里没有惺忪,反而是警惕,好像她是半夜闯进来的贼一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