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化身梦魇(2/2)
之前的共鸣不是虚假，那人格测试的真相必然隐藏在潜意识大海某个未知的角落。
“赵国栋，你只有通过这人格测试，并且成绩在90分以上，才能进入……”一个断断续续的男子声音传了过来。
找到了！
陈陌感应到自己想要寻找的就在自己的左下方。
可是这潮水实在太汹涌了，撞击得他身体连连摇晃，难以靠近。
梦境正在崩溃！
必须加快了！
要是主意识苏醒，梦境破碎。
他的一番努力将成为无用功！
强行抵抗无用，陈陌干脆放开对身体的束缚，任由其遭受潮水冲击，根据受力原理，自然会变成最不受力的状态。
很快他发现自己身体在水流冲击下渐渐拉得如同蟒蛇一般长，唯有面孔还是一张人脸。
人面蛇尾？
这不是神话中的娲蛇吗？
难道……
……
陈陌一惊，这是巧合还是……
料不及细想，他尾巴一甩，细长柔软的身子在洋流的缝隙中游动，摆动间将冲击力减少到最小化，继续靠近目标，直接冲入一段记忆碎片中。
封闭的房间，陈陌发现自己正坐在椅子上，接受一个身穿军装严肃中年人的询问。
他打量了一下自身，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年轻人身体，类似于第一人的视角。
我代入了这人自身的记忆中吗？
“你是人类吗？”这是那中年军人提问了。
“是！”年轻人毫不怀疑地开口了
“你相信世间有神吗？”
“介于两者之间！”年轻人想了想，给出了内心的答案。
“你希望自己死后能上天堂吗？”
“介于两者之间！”年轻人回答得十分干脆。
“你是否渴望超凡的力量？”
“是！”
“生命的奥义，科学的尽头，宇宙的真相，你关心吗？”
“是。”
“为了获知这些答案，你会不顾一切吗？”
“介于两者之间。”
……
年轻人意志坚定，面对每一个问题都能快速地给出内心最真实的答案。
原来这才是标准答案吗？
这些都是陈陌之前遇到的问题。
陈陌仔细记在心中，同时注意到诸多考官不停点头，显得十分满意。
不止问题的答案，就连回答时的反应时间以及诸多表现也作为考量标准吗？
涉及到自己能否顺利通过人格测试，走出隔离房的关键，陈陌全力记忆起来。
“恭喜你赵国栋先生，你的成绩是99分。这是人格测试以来的最高分！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唐国龙秘局的一员了！”
果然不出所料，年轻人成功过关。
画面到此结束了！
陈陌重新回到了潜意识大海中，到这一步，此行的目标已经圆满达成。
他正准备就此离开，突然不远处一个闪烁的画面引起了他的注意。
陈陌身子一转，就钻入其中。
似乎记忆的时间线已经过去了十多年，那个严肃中年人已经变成了一个法令纹凸显，白发苍苍的老者，此时面孔威严，眼神凌厉地看了过来。
从对方的眼睛中倒映出一张面孔坚毅的国字脸面孔。
“赵国栋，从今天起你就是精神收容所的所长了！你应该知道怎么处理失控事件吧？”
“这个我自然清楚！”国字脸男子低沉道，“程序分为三步：收容、观察、处理！第一步以特殊手段收容失控者，静观其变。观察其是否具有自我恢复的可能性。若是无药可救，就进行人道处理！”
“如何人道处理？”
“处理原则：失控者无药可救。处理方案：囚禁等待其彻底发疯，意识自我毁灭！”
……
一句“自我毁灭”，听得陈陌毛骨悚然。
这具身体的原主人就是因为彻底失控，意识破碎，才引来我穿越的吗？
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突然梦境空间剧震！
四面八方的斥力瞬间将陈陌排挤出去。
陈陌眼前一晃，已经再次站在梦界的虚无空间中，眼前的泡沫已经破灭。
他低头看着自己更加凝聚的灵魂，从内而外迸发着阵阵光芒，嘴角弯出一丝丝的弧度。
化身梦魇，给别人制造心理阴影，盗取秘密……
这就是盗梦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