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 9 章(2/2)

投票推荐 加入书签 留言反馈

给的建议,最后还是撂了手里的管状药剂,反锁了门,把浴池灌满凉水,整个人泡进去。

    自己纾解这种事儿,他没做过。

    不熟练。

    而且腺体受限,最极致的感觉不能完全发挥,所以想要找准感觉尽量节省时间对他而言有点儿困难。

    最后他只能解了自己的领带蒙上眼,胳膊在水面儿上起起伏伏。

    放大身体通感,但不出效果。

    等着水里的温度随着他的体温慢慢上去,他就只觉得热,多余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除了水声,就只剩下连他都嫌吵的呼吸。

    “齐庶,”

    被人喊了一声,齐庶突然睁眼,耳朵发痒。

    等他抬手,对面的苏灿又喊了一声,

    “齐庶。”

    齐庶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用鼻音嗯了一声。

    不是他不是想说,只是单纯说不出来。

    “晚上不回去了,不用找我,”苏灿声音照旧低沉,只是相比较以前而言,少了点儿锐气,“在听么?”

    “在,”齐庶调整呼吸,连着通讯器的胳膊搭在浴缸外头,另一只手就在自己身上动作,听着苏灿的声音,事情好办了不少。

    “那我挂了。”

    “等会儿,”齐庶手掌发烫,说了这话自己也是一愣。

    “怎么,”苏灿的声音还悬在那儿头,“场控的事儿算我不对,我知道,晚上出去走,明早上课。”

    “成,”齐庶在水里翻了个身,感受后背的冰冷的空气从上到下,一直往下蹿,“我给你请假,随时联系。”

    齐庶尽量用自己听起来最正常的声音回了个话,“知道了。”

    关了通讯器,齐庶才从嗓子里扯出长长一声。

    带着无尽欲、求的喘息。

    齐庶身子半挂在浴室边儿上,抽了半包儿药烟,才侃侃站着,“操,”他整个人被捞透了,骨节泛酸说不出来什么感觉,只觉得难受。

    浑身的钝痛让他有点儿躁,等缓过劲儿,直接开了通讯去找桑一渡。

    进了门,对方正在对着窗户上的花拿着精致的铜剪修叶子,扭头瞧见了自己,眉毛往上挑,“一个月第三回,稀罕。”

    齐庶摘了嘴上的烟,递过去问他,“你这烟里头没旁的东西?”

    “有,”齐庶继续用手折了根瘦黄的叶子,“都是帮你撑这条烂命的好东西。”

    “嗯,”齐庶有桑一渡的这话,自己心里有底了。

    既然桑一渡说是好东西,那就差不了。

    他现在没多少头绪,索性掐了烟,招呼桑一渡,“晚上有空,玩儿去。”

    “苏灿呢?”桑一渡说着还是转了身朝沙发上坐,挨到齐庶的跟儿在动了动鼻子,“你试了?”

    “他自己有安排,”齐庶在桑一渡这儿换了衣服,“早上无征兆反应,就自己解决了。”

    “无征兆?”桑一渡扯着齐庶微微点了下脚往他脖子上看,“间隔期一周不到。”

    “不大对。”桑一渡刚才的兴致没了,整个脑子都集中在齐庶的反常上,“那还玩儿个屁,等会儿再做个检查。”

    齐庶没让他动,伸手拉住他,“一渡。”

    “你别这么叫我,”桑一渡脸色不好看,上次听他叫这个名字的情形他不想再回忆。

    “这身子就别这么计较了,”齐庶换了一身儿皮夹克,皮亮称的脸色好看不少,他平常打扮正经惯了,一旦颓了身子撒野起来,气质变挺多,“有些事就得顺其自然,是不是,”他勾着自己的一圈儿领子,尤其是后颈那块儿没了衬衫样式紧致束缚,现在通透很多。

    桑一渡看见齐庶这个样子突然说不出什么来了。

    齐庶想怎么活,是他的事儿。

    活多久,跟自己也没多大关系。

    “酒吧就那几个,”齐庶带着桑一渡上了车,又强调,“偶尔一趟没事儿。”

    齐庶从来跟禁欲扯不上关系,他私下跟工作拎得很清,苏灿是工作,如果工作可以暂时搁置,他也会找个地方发泄。

    只不过他不参与,只是想掺杂在中间。

    至少有个位置,不至于——

    多余。

    齐庶跟着桑一渡上了楼。

    分化年代因为伴侣可选择性比原来高,所以类似于酒吧这种地方就更乱,里面的信息素交织的复杂程度,除了糜烂,更多的是无止尽的掠夺。

    充斥黏耳的声音来自不同的Omega。

    齐庶一路上烟就没断过,进门儿的时候,几个站在里头的Alpha都朝这儿看,眼里带着探索,把齐庶从上到下,全部搜刮。

    桑一渡已经习惯了。

    毕竟从他认识齐庶的时候开始,盯他的眼睛就不少。

    酒吧里人杂,齐庶自己找了地方,人就半躺上去,姿势随便,胳膊随意朝两边儿搭,烟抽过劲儿了,现在只觉得渴,端了杯子就朝下灌,眼睛哪儿也没看,就盯着一点儿一点儿下降的水面,慢慢闭了眼。

    小孩儿长大了。

    “有点儿混,”齐庶自己嘟囔,桑一渡在一边儿喝酒,也懒得朝他那儿散精力,所以齐庶有点儿神经质。

    早上怎么就缠着苏灿想听声儿呢。

    虽然没人知道,但是齐庶觉得自己有点儿变、态。

    就像一个龌龊肮脏的怪兽又长了一只难看的触角。

    或许,世界上没有比他更脏的人了。

    齐庶把身子往软面儿的沙发上瘫了瘫,陷入黑暗的一瞬间猛然睁眼,肩膀上多了一双手,鼻尖全是熟悉的味道。

    “来玩儿不叫我?”苏灿两手撑在齐庶头上的沙发上,“以前你玩儿什么都带着我,”苏灿用手指捏着齐庶的领子,往上轻轻一提,指尖顺着往里探,“为什么不跟以前一样,”

    “齐庶,”苏灿的声音低了一度,

    “咱们说好的,你得养我一辈子。”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