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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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烟跟着她一同离开永宁亭,一晚上都在为她的心不在焉在担忧,终于还是发生了她不希望发生的乱子。

    云烟上前扶住姜淳一,向楚巍施礼道:“大人请留步,我送九姑娘回去休息即可。”

    楚巍看了一眼姜淳一,点了点头。

    回西苑一路上,姜淳一都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月色悄然的打在她身上,让她的失落全数显露。

    “九姑娘,你可觉得哪里不适?”云烟猜想些许是昨日坠水所引起的身体不适,不免又添了几分忧色。

    姜淳一摇了摇头,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来。

    云烟皱眉,怎么看眼前的人都不像是没事的人。

    正欲再问些什么,姜淳一倏然抬眸,神色黯然,隐隐泛着光亮的眸子在月下显得分外动人,让云烟一怔。

    话到嘴边,她不敢说出口。

    九姑娘这是…哭了?

    “可以让我独自待会吗?”姜淳一的声音很低,似是恳请般。

    让人做不到拒绝。

    云烟点了点头,可还是尝试着想要给予安慰:“九姑娘…”

    知道她要说什么,姜淳一抬手中断了她起不到任何抚慰作用的话语。

    云烟闭了嘴,深深的看了两眼姜淳一后,方才挪动脚步朝一侧走去:“那奴婢就待在附近,有事的话你唤我我立即前来。”

    似是不放心,云烟又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抹素然的身影半倾在石桌上,双手覆在额头,神色看上去尤为的痛苦。

    云烟不知其中真相,只以为是将军口出斥责狠话伤了她的心。

    轻叹了一口气,心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

    泪水顺着脸颊无声的滑落,姜淳一掩面没有发出一点的声响,她都忘记自己上一次落泪是在何时。

    似乎是在十年前姜家被灭门的时候,又似乎是在往后的某一年里她每逢姜家亲人忌日前去探望的时候…

    心痛的滋味一点点的蔓延,让她无法抑制自己的脆弱。

    她无人与说今日的心历过程,从一开始她以为蒋维兴会出现在这次的设宴上,后来至她已经做好了这次不报希望的准备,可是他的出现如同一枚霹雳炸开了她的神经,一下子,这个有着灭门之仇的人就站在了自己的眼前。

    报仇的机会就在眼前,虽然措不及防,可也并非全然没有准备。

    可是也就是这么轻易的,被尉冶拦下。

    他的态度强硬,很难说他到底知道些什么。

    如果他知道蒋维兴就是她的仇人,还让她去迎接他,是出于何种目的?

    假设不知,又为何拦下她为蒋维兴准备的酒?

    她此刻无法理智的分析出前后者的几率孰多孰少,她只能感受到手刃仇人的遗憾,似刀子剜着她的肌肤,不见血的伤口最是疼痛。

    她也无心去想,最后会是谁喝下了那盏酒,又或是现在的筵席上已经慌乱成一片,或许下一刻就会有人带着刀来质问她…

    这些她都不怕,她只可惜,没能杀了蒋维兴。

    那种希望至失望的感受,化作晶莹剔透的泪,在夜色中泛着凄冷的光泽。

    不知道过去多久,身后传来逐渐清晰的脚步声。

    这样沉着的步伐,不是云烟也并非云柳。

    她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泪痕已经被风吹干 ,缓缓的回头,尉冶正背对着月色朝她走近。

    不是带着质问的姿态,也没有要斥责她的模样,他欣长高挺的身姿在她五步的距离处停下,深深的望着她,似能把她看穿。

    这一次她率先开口,嘴角依旧扬起一个淡漠的弧度用以掩饰她此时的心境,料想开口的声音却有几分低哑:“将军可是前来问罪?”

    话刚出,她便意识到声音里的哽咽,及时住了嘴,空气变得生冷。

    而尉冶的神色未动分毫,宛如没有什么能够波动他的情绪。

    与她预料中截然不同的是,尉冶开口问的第一句便是:“哭了?”

    姜淳一穿过月色,试图看清他此时脸上的表情,不知是夜色浓重,还是凉风过盛,竟让她有了一种错觉。

    错觉尉冶的话里透着几分轻柔。

    她轻哂道:“哭?将军是在开玩笑么?今日如初甚好的月色,何故哭?”

    尉冶将她的强颜欢笑收尽眼底。

    月色下,眼前人的肌肤越发显得光亮,未着过分金饰的她,和那个中元节立于旧日姜宅府邸门前的身影如出一辙。

    一模一样的,还有她此时泛红的眼眶。

    她还是不相信他,不肯透露出分毫她的身份,她的意图。

    见尉冶岿然不动,似要和这夜色融为一体般。

    姜淳一收了笑,言归正传,不等他质问,她直接坦言:“都是我做的。”

    尉冶眉间松动,明知故问道:“做的什么?”

    四目相对,她却看不清他的双眸,月光浅淡,只够照亮湖面的水波,和反衬起皓月的光洁。

    她不由的狐疑:“那壶酒?”

    还未多做猜测,尉冶沉声回答道:“扔了。”

    “扔了?”她大惊,从嗓中蹦出的音节却沙哑。

    “嗯。”

    尉冶自不会骗她,却出乎意料的就这类小事回答了她的问题。

    “你…”她要问什么,她一时没了分寸,却莫名的因为尉冶的回答有了几分心安。

    你知道那壶酒里有毒?

    你知道蒋维兴当年陷害姜家的罪魁祸首?

    你知道我要杀他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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