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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人在厅里落座,丫头们适时地送上了冷泉香茗。

    而谢宛瑜很快又发现:他们俩个,对于盛装打扮的阿玄似乎毫不在意,连眼神都没在她身上停留过,心里一时喜忧参半。

    场面初初有些冷清,不过很快,侯夫人和平江王开始你一言我一语地,说起了其实彼此都不关心的话题:平江的风俗物产,和谢宛瑜最近念的佛经。

    言西城和赵岂云的出现,虽然不能为阿玄排忧解难,也像颗定心丸,让她的情绪渐渐松弛下来,也提醒了她:自己并非孤身一人。

    想到在阴寒佛堂里傻傻绣花的媛媛,阿玄的眼前突然模糊起来。她低下头,飞快地深吸了几口气,忍不住抬头去看言西城。但他就像完全不认识她一样,悠然独我地待在那片随身的静逸里。

    谢宛瑜笑晏晏地转过脸,牵过阿玄的手放在自己手中,用宠溺的语气说道:“王爷,这是我的义女沈玄。她出身杏林世家,如今进了侯府,我这做母亲的,只想为她觅一良配。”

    赵岂云闻言面色不改,直接问道:“岂云蜗居平江多年,只知有席媛并不知有沈玄。父王金口玉言赐下我与媛媛的婚事 ,不知今日能不能和她见上一面?”

    谢宛瑜收了笑容,叹口气说:“王爷,媛儿从小体弱多病,在普生庵里荫养多年也没用处。一年有大半年卧床不起,最近她咳嗽得厉害,实在不便见客。”

    她松开阿玄,掏出帕子轻拭眼角:“实话告诉王爷,她这样孱弱,我绝不放心让她远嫁平江,就是皇上,也会体谅我寡母的心情。”

    赵岂云听说席媛的身体竟然这么差,不禁开始着急,“我府上有位神医技艺超群,不如让他来给媛媛看一看?”

    谢宛瑜摇摇头,“她底子弱,绝不能多用药,御医们都说要静心调养。”

    侯夫人说起话来简直滴水不漏,平江王一个大男人,很快被堵得无话可说。

    见赵岂云蹙眉不悦,言西城突然开了口:“王爷,侯夫人说的也有道理,席小姐以这副身躯远嫁平江,如果有什么闪失,您岂不是愧对席侯爷的英魂?”

    谢宛瑜喜上眉梢,连忙柔声称赞道:“言公子说得好!

    她又把话题转到了阿玄身上:“玄儿是我姑婆的曾孙女,不管是容貌还是身体,都比媛儿强了不止几倍,我从小看着她长大,也是手心里的一块肉。”

    赵岂云没有说话,言西城默默地看着他,阿玄则对谢宛瑜又有了新的认识。因为平江王迟迟没有表态,这个话题最后停在了这里。

    就在大家都有些疲倦的时候,宜香在门外行了个礼说:“王爷,夫人,公子,小姐,请移步去用午膳。”

    奚和堂的红木大圆桌上,摆着四冷四热一汤九道菜,另有两样点心。菜不算多,素多荤少,聚在桌子中间。

    这也是谢宛瑜有意的安排,看过美人再寒碜你一把,表明定西侯府并不稀罕你这口,差不多就行了。但她的话依然说得体面:崇佛的人,俭素是应当的本分。

    因为这份明显的怠慢,午膳的场面显得很寡淡。平江王他们象征性地举了举筷子,谢宛瑜也没有客气,顾自喝了几口甜汤。

    只有阿玄是真心真意地想吃,可惜没有人来喂她。在一炷香的时间里,她只用筷子戳到两只藕丸子,大家就匆匆起身散了。

    他们沿着花园小径往回走,谢宛瑜停下来,指着不远处的水苑凉亭说:“玄儿带着王爷去那边走走吧,你们年轻人在一起,总会有说不完的话。”

    阿玄心情复杂地走过去,隔着两步的距离,轻声问已经变成了平江王的阿岂:“王爷,你想看菊花还是小鱼?”

    赵岂云想了想,“小鱼。”

    阿玄带着他往荷花池边走,宜香立刻跟了上去。

    谢宛瑜轻启红唇,挽留言西城:“不知道,言公子爱不爱下棋?”

    言西城漠然地说:“不爱。”

    “那公子有没有兴趣,听几首古曲?”

    其实侯夫人心中有点忐忑,多年不曾摸过这些雅趣的东西,怕是免不了要献丑。

    “夫人,”言西城停了停,好意提醒道:“你的口脂,染到脸颊上了。”

    谢宛瑜一惊,用帕子捂住了腮,背过身去轻轻擦拭,只是茜红的绢丝上也看不出口脂的痕迹。

    眨眨眼的功夫,言西城已经离开,朝一潭碧水中的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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