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巡狩辽东,得阵图,炼道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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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雍和宫,重头戏本该是殿前大比,决胜魁首。

    可是武状元还未水落石出,风头就已经被纪渊一人抢占干净。

    以至于后面几位年轻翘楚,互相切磋比武。

    不管擂台上打得有多么热闹,文武百官看得都有些心不在焉。

    反正无论谁夺得武状元,注定比不过那一句“侍郎是狗”的双关妙语。

    稍后,等到日上中天,驱散冬日的寒气。

    铜钟仍旧撞响九次,随着东宫内侍的一句“无事退朝”。

    满朝群臣齐齐拱手,然后次第有序,彷如潮水散去。

    五品的官员三三两两,走在前面。

    急匆匆地赶出宫门,好似家里起火了一样。

    往日朝堂上的风言风语,小道消息,多半就从他们的口中传出。

    少年千户力挫怒尊,搅乱三千年之布局。

    以及三品兵部侍郎,当众对北镇抚司百户低头俯首。

    都是值得配上两壶好茶,几碟干果,津津乐道的大好谈资。

    三四品的朝臣,身为朝廷中坚。

    算得上呼风唤雨,当得起位高权重。

    故而,要显得更加从容一些。

    像是工部、户部、礼部,皆围绕尚书大人走在一起。

    立于高处,远远看去,好似一座座大小山头,各自形成内外圈子。

    兵部则分成两拨,尚书姜归川独自前行,身后跟着一众武官。

    侍郎徐颎茕茕孑立,像是一尊惹不起的瘟神,让人唯恐避之不及。

    吏部最清贵,也最热闹。

    赵从哲是上阴学宫的前任祭酒,堪称半个文坛领袖,德高望重。

    哪怕圣人临朝时,都是礼遇有加。

    而且又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从不挡后生晚辈的晋升路子。

    若有真才实学,根本不用操心有无门路、或者靠山之事。

    所以,攀附者众。

    浩浩荡荡,几乎占据右边的整条御道。

    刑部相比之下,就要低调许多,遥遥缀在后头,不与其他衙门争锋。

    至于五军都督府的谭文鹰,无论上朝下朝,向来孤家寡人惯了。

    一直以来,也没有哪个人敢于凑上前去寒暄客套。

    “这就是……景朝半壁江山。”

    白含章双手负后,站在雍和宫的暖阁之内。

    推开窗户,眺望过去。

    可以看到朱紫大员,青蓝朝臣。

    仿佛一片片云朵,随风而动,聚散不定。

    而东宫、内阁,以及藏于幕后的淮西勋贵,镇守边关的将种武侯。

    就是决定这些云朵飘往何处的风。

    “你刚才在大庭广众之下,讥讽徐颎的侍郎官袍补子是狗,未免过于刻薄了。”

    这位太子殿下回过身来,望向初入朝堂就站稳脚跟的纪渊,笑道:

    “官场上多少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这么做,无异于结了死仇。”

    纪渊眯了眯眼,轻声道:

    “敢问殿下,徐颎还能坐稳兵部侍郎的位子?”

    白含章摇头,轻描淡写道:

    “等过完年节,他就会被调往招摇山,这辈子很难再回到天京了。”

    纪渊似乎毫不意外,用理所应当语气说道:

    “既然日后不用再见,留不留这一线又有什么区别?

    官场又不是江湖,与人结下死仇,就要刀剑相向,搏命生死。

    不过殿下宅心仁厚,居然还让徐颎过个团圆年,吃个团圆饭。”

    白含章认真地想了想,失笑道:

    “好个纪九郎,连本宫都敢取笑?

    不过你的话,虽然不中听,但也有些道理。

    要么不做,要么做绝。

    有时候太留余地,可能也会反噬自身。”

    这位太子殿下,像是有所感触,眼神闪动几下。

    随后,收敛流露的神色,淡淡问道:

    纪九郎,你觉得朝堂上如何?

    若是有志于出将入相,光耀门楣,本宫可以破例去说一次。

    敖景再怎么惜才,不愿意放人,也得给我几分薄面。”

    纪渊眉头微沉,思忖了片刻,正色道:

    “朝堂之争水太深,杀人于无形之间,臣年纪甚小,恐怕把握不住。”

    他这是真心话,堂堂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就因为看不明白大局大势。

    不仅受辱于六品百户,之后恐怕连性命都难保住。

    毕竟,徐颎身上打着凉国公旧部的烙印。

    从兵部外调到边关招摇山,落到宗平南的手里,还能落到什么好下场?

    “就猜到你会如此回答。官场上的勾心斗角太费心力,的确不利于武道修行。

    尤其是走杀伐决断的兵道武夫,通常而言,都是先去边关磨砺个十年八载。

    武学境界大成之后,才会逐步回到朝堂,养大势、养大气。”

    对于纪渊的婉拒,白含章也没有放在心上。

    话锋一转,进入正题道:

    “纪九郎,你如今受封千户,按照北镇抚司的规矩,

    必然是要调离天京,巡狩一地。

    相信敖景也与你提及过此事。”

    纪渊微微颔首,平静道:

    “敖指挥使曾经说过,也给过我几个选择。

    目前来说,西南,辽东,东海,以及朔风关以北。

    这四处地方,尚且空缺千户坐镇。”

    白含章颔首以对,踱步走到桌案之后。

    摊开一张景朝疆域图,逐步指点道:

    “那你可有属意的地方?

    西南十二府是凉国公旧部,以及勋贵的地盘。

    多年以来,经营的犹如铁桶一般,

    从上到下,官官相护,外人根本渗透不进去。

    东海连年都有龙种邪孽上岸作乱,杀之不尽,难以根绝,是为朝廷的心腹大患。

    朔风关的话,天寒地冻,气候恶劣,一年唯有秋冬两季,导致民风彪悍,大寇并起。

    它也是域外四尊侵染最为严重的地方,化外之民人多势众,时不时就会冲犯边关。

    至于辽东,武侯蓄养私兵,边军结成村寨,

    把持地方,根基深厚,尾大难掉。

    这些利害关系,你应该都有所了解。”

    纪渊点了点头,面色一凛,似是看到什么有趣物什。

    不由望向那张囊括四十九府,一百二十州的疆域地图。

    山川地势,江河水脉,龙气走向,皆是无比清晰。

    倘若将目光凝聚于某一府、某一州,它还会自行放大,呈现更多细节。

    “这是开物院制出的新玩意儿,叫做‘方寸图’。

    又分为府、州、郡、县四个品阶。

    东宫所有,乃是独一无二的天下方寸图。

    其中的每一条路,都是钦天监徒步丈量山河,动手测绘所成。”

    见到纪渊的注意力都在方寸图上,白含章仔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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