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回南京,阎应元来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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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对派系乱斗不感兴趣。

    钱谦益决定回京以后,一定要向皇帝好好推荐一下这方岳贡。

    他嘱咐方岳贡除了一应战时新政,继续落实之外。

    还有官办钱庄也一定要办好。

    官办钱庄不仅可以借款放贷,也可以吸收百姓和富商的存银。

    松江田赋算是全国最重的,但其实就经济水平而言,松江完全能承担的起。

    在征缴已定的田赋之外,松江田主额外向国家交纳粮食,便可换取相应银票,凭票可以在钱庄取银。

    方岳贡一一答应。

    在松江府留了两天之后,钱谦益便启程回南京去了。

    因为押着一干人犯,急着回去办案,又怕在南京的吴昌时得到消息,逃窜他处,所以钱谦益便下令加快速度。那些犯人也都由士兵看押着骑在马上。

    用四天时间,到二月二十二日便已经回到南京城内。

    那日郑三俊被刺后,钱谦益离开南京,并没有和城内的高官打招呼,算是不辞而别。

    城内纷纷扬扬传说,都说是钱谦益一听刺杀案发生,吓得屁滚尿流,连夜遁逃出南京城。

    一时之间,钱谦益成为南京城内的笑柄。

    都说怯弱至此,居然还被皇帝命为巡抚,来整顿江南。

    这钱谦益居然曾经还被传为东林党魁。

    这钱谦益不仅是皇帝之羞,也是东林之羞。

    就是东林派系的官员,提到钱谦益,也都惋叹,这钱谦益过去有些虚名,内中却是一副媚骨怂胆。

    如此之人,依附东林也不过是投机取巧,逢迎时潮罢了。

    如今看来,只怕和那阮大铖倒是更相近一些。

    这等人,如何能算东林人物?

    这些议论和传言,虽然有部分是自发的。

    一些尖刻文人,原本就喜欢如此臧否人物。

    不过主要还是有人故意传播。

    这背后的人自然还是吴昌时。

    他在钱谦益来南京时,便已嗅觉敏锐,感觉钱谦益此行,多半和他们不是同心。

    郑三俊被刺,钱谦益连夜消失。

    他自然更是不会错过这个把钱谦益弄臭的机会。

    就是黄宗羲、魏学濂这两个原先和钱谦益交情不错的少年士子,此时也觉得钱谦益若此做法,大失体面。

    又觉得钱谦益滑头滑脑,原本指望他既已被世人公认为东林中人,用东林正气能带着他,不至于走得太偏。

    如今看来只怕是太乐观了。

    这钱谦益却是扶不起来的阿斗。

    杨廷枢、吴应箕这些人倒还算厚道,觉得钱谦益紧急离开,或者另有缘故,未必就是怯弱胆小。

    在事情未完全弄清楚之前,没必要就先把钱谦益丑化成如此不堪。

    至少应该等钱谦益回来,问问清楚。

    吴昌时表面上也同意,不过舆论已经传播开来,这却是两三个人的异议也无法扭转的。

    所以钱谦益再回南京城,城内官员闻讯前来迎接时,这些官员看向钱谦益的眼神难免都带着几分鄙夷不屑。

    钱谦益对此种情况,倒也预料到了几分。

    他也面色平静,似乎浑不在意。

    似乎对官员们的鄙夷表情完全没有观察到。

    汪汝淳看着,倒对钱谦益的涵养功夫有几分佩服。

    钱谦益急着见到王世德。

    下面最先要做的事情,便是让王世德控制住南京城的军力,在城内戒严,防止吴昌时等人狗急跳墙,再有意外发生。

    然后再派士兵控制住吴昌时一干人等。

    不过他在迎接的官员中并未看见王世德。

    心中不由增添了几分担心。

    随即向在场的南京刑部左侍郎陆彦章询问。

    陆彦章皱眉道:

    “牧斋不辞而别后的第二天,那王世德就回京城了。”

    “什么?王世德回京城了?”钱谦益愕然。

    这就太不像话了。

    他安排王世德在南京,是由监控局势的重要作用的,怎么能说回就回?

    难道京城了出什么意外,非要王世德也回去不成?

    陆彦章见钱谦益的表情,似乎觉得刚才卖的关子效果不错,让钱谦益原本平静的表情,总算有了点变化,才捻着胡子缓缓道:

    “是圣上派锦衣卫掌印左都督阎应元来南京了,他一来,王世德就回去了。”

    阎应元本来的职衔是锦衣卫掌印指挥使,在大朝会之后,很快崇祯就升他为左都督了。

    指挥使只不过是正三品的官,而左都督则是正一品的官。

    “原来如此!”钱谦益松了一口气。

    对阎应元,他自然是知道的。

    皇帝看来还真是重视江南,特地把锦衣卫最高首脑阎应元都派来了。

    阎应元既然来了,那对下面的事情就更不必担心了

    “那阎都督何在?”钱谦益急切问道。

    “就在南京锦衣卫衙门里。”陆彦章见钱谦益一回来就急着找锦衣卫,对这钱牧斋的鄙视更增添了几分。

    他已经有些后悔来迎接钱谦益回南京了。

    本来他是想问问钱谦益究竟是怎么回事,是否真的如传言说的那样胆小如鼠,一听有刺杀案,就连夜逃走,连个告辞都来不及说。

    现在看钱谦益急着找锦衣卫的情形,他觉得再问也是多余了。

    这钱牧斋看来当真是如此不堪的人物。

    他也不愿意再多话,说完上面这句,也不抱拳作揖,一拂袖,转身就走了。

    似乎在多停留片刻,也脏了自己的人品。

    钱谦益看他这样子,苦笑了一下。

    他也了解这些人的性情,知道没办法和这些迂人多计较。

    这时南京兵部侍郎傅振商走过来,笑着拱手道:

    “这陆老先生的脾气,一向如此介特,钱牧斋不必和他一般见识。”

    钱谦益也连忙道:

    “好说,好说。”

    傅振商随即皱眉道:

    “钱牧斋一回南京,便要找锦衣卫,却是何事?牧斋也知道,这锦衣卫在江南的名声一向是不怎么样?钱牧斋既然到江南巡抚,和锦衣卫太过亲密,只怕要招来士人更多反感。也不能全怪这陆老先生如此使气。更何况这阎都督……”

    说到这里他眉头皱得更紧,还叹了一口气。

    钱谦益心中一动,问道:

    “阎都督怎么了?”

    傅振商摇头道:

    “这阎都督却是一个好色之徒,一来南京,其他的事情没干,就先和那奸贼阮大铖的女儿打的火热。元岳公被刺,明摆着就是阉党余孽行凶,妄图搅乱南京。城内义民,愤怒再难遏制,就在牧斋跑后的第三天,义民又包围阮府声讨。结果那阮大铖的女儿这回知道重演故伎也挡不住义民愤怒。却提前溜到这阎都督住处……”

    他一边说,一边啧啧摇头,对这阎都督包庇阮贼女儿的行径显然相当不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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