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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她便径直往一旁的空巷走去,也不等孟雁歌答应。

    孟雁歌脚步一顿,面上笑意逐渐敛去,不道谢不道歉,还是摆着这么一副臭脸,下命令似的让她过去。

    谁愿听她的话。

    这般想着,孟雁歌冷哼了一声,打算继续往前走,可走了没几步她又忍不住用眼角余光打量了一眼,正巧瞥见了巷子内,那一角随风轻舞的衣袂。

    看来黎洛还在等她,这倒是有趣,平日她就爱摆谱,冷着一张脸谁都看不上的模样,今日能让她站在那等自己,倒是破天荒了。

    孟雁歌别扭的心情骤然欢快起来,她也不急着走了,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挪向黎洛。

    待她走到巷子中时,黎洛果然还抱着手臂靠在墙边,一动不动的蹙眉等着。

    孟雁歌一露面,便是满脸戏谑,恨不得把嘲笑两个字写在脸上,她打量了黎洛两眼,笑问道“黎姑娘找我何事?”

    黎洛面色冷淡,下巴微微一扬,示意孟雁歌看向对面的墙角“穿上。”

    孟雁歌偏头看一眼,发现那

    墙角之下正摆着一双布靴,红黑色的,两边绣着两对喜庆的彩鸳,花花绿绿的,绣工也很粗糙,两对鸳鸯险些绣成了鸭子。

    一眼瞧去有些丑,丑的丝毫入不了孟雁歌的眼,也不知黎洛是花了几文钱买来的。

    孟雁歌怔了怔,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黎洛,指着那双丑靴子问道“你让她穿它?”

    其实黎洛也觉着这双靴子有些丑,不过这是她以最快的速度唯一买到的,能合适孟雁歌尺码的靴子,也算是还了孟雁歌给她丝帕的恩情。

    至于孟雁歌喜欢与否,那就不与她相干了,她偏开头,语气平淡道“随你喜欢。”

    孟雁歌唇角一勾,缓步走到那靴子跟前,俯身打量了两眼,毫不客气的挑刺“这就是黎姑娘的眼光,实在是丑的难以入眼。”

    黎洛也不气恼,只是站定冷声道“你若宁愿赤足,扔了便是。”

    孟雁歌将丑靴子提拎在手中,啧啧两声后,摆着架子道“既然是黎姑娘亲自替我买的,那我就勉为”

    话还未说完,身后突然一阵微风掠过,她面上笑意顿时僵硬住了,她快速转身,果然身后不见了黎洛的身影,空巷内也就只剩她一人。

    孟雁歌怔怔的站在原地,有些失落的垂下眉眼,不满的低声道“也不听人把话说完,无礼。”

    埋怨完她打量着手中的靴子,不知怎么又心情愉悦起来,这靴子虽然丑,可是多瞧几眼,倒也有几分可爱。

    就这么,孟雁歌竟是一边嫌弃又一边欢喜的将靴子穿上了,踩在脚下的感觉也算不错,柔软的像是踩着两团棉花,看来不仅是人不可貌相,这靴子也不可貌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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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卿云足足昏睡到了天暗才醒来,一睁眼,她便发现屋内晃满了人影,她嘤咛了一声,脑中灌满了浆糊似的,昏昏沉沉的。

    坐在床榻边陪着她的林将军,是第一个发现她醒来的人,他欢喜的将厚重粗糙的掌心贴在柳卿云额头,柔声唤道“夫人,你醒了?”

    林思慎坐在桌边发着呆,一听柳卿云醒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下意识的急急站起

    身,就要走上前去,一旁的沈顷婠却突然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臂。

    林思慎一脸诧异的回头看着沈顷婠,却见沈顷婠神色淡然的对她摇了摇头。

    林思慎这才反应了过来,娘亲本就是被她气昏了过去的,此时她若是出现,恐怕又会惹的娘亲情绪激动。

    念及此,她垂下眉眼点了点头,也不打算急着去看柳卿云了,而是和沈顷婠站在屋内观望着。

    墨竹替柳卿云诊了脉,舒了口气后,告知林将军和林思慎,夫人已经无碍了。

    柳卿云彻底清醒过来后,急忙偏头在屋内扫了一圈,而后目光落在并肩站着的林思慎和沈顷婠身上,眸子顿时黯淡无光,她绝望的收回了目光,直勾勾的望着半空中,也不知在看些什么,茫然的发着呆。

    林将军招呼墨竹取了杯茶水来,又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柳卿云坐起来,将茶盏递到她唇边,柔声细语道“夫人,你应当渴了,先喝杯水润润嗓子,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柳卿云喝了半杯水,谁也不理会,自顾自的背对着林将军又躺下了。

    林将军看她这般模样,一时间竟是手足无措,他连声恳切道“夫人,今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可是慎儿这个不孝子又做了什么糊涂事,惹的你生气?若当真如此,我便替你狠狠罚她,给你出气。”

    柳卿云沉默了半晌,而后闷闷道“与她无关,是我自个儿做了错事,把自己气昏头了。”

    林思慎闻言上前一步轻唤了一声“娘”

    柳卿云听她声音,毫不犹豫的出声打断,冷冷道“你们都出去吧,谁也别留着,让我一个人待着。”

    林思慎抿着唇,有些失落的垂下头去,看来娘亲还在生她的气,甚至都不愿再理会她。

    一旁的沈顷婠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乎也有些无奈。想要让林思慎和柳卿云母女和好如初,的确还需花些功夫,而让柳卿云接受自己和林思慎,恐怕也有些难,更何况

    林将军一脸发懵,嘟囔着继续发问“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今日还听人说,你把慎儿拉去了祠堂,让她跪着

    ”

    岂料柳卿云闻言,却是突然暴怒,一掀被子红着眼吼道“别说了,给我出去,都给我出去,谁都别来理我。”

    林将军被吓了一跳,急忙安抚道“好好好,我们这就走这就走,夫人你别动怒。”

    说完林将军就猫着腰,转身急匆匆的就要赶人“行了行了,咱们都出去吧。”

    出门后,林将军还不死心,拉着林思慎不停的追问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惹的柳卿云这般震怒,成婚几十年来,他可是头一回看到柳卿云红着眼吼人。

    林思慎自然不敢说缘由,好在沈顷婠在一旁,随意敷衍了几句之后,便带着林思慎回到了琉光阁。

    一路上林思慎都垂着头一言不发,沈顷婠默默的牵着她,将她领入了屋内,安置她坐下又替她斟了一杯温茶,她这才恍然回过神来。

    林思慎抱着茶盏看着沈顷婠,苦涩一笑道“虽说我觉着自己并无错,可看到娘亲这般难过,我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看着林思慎这么难过的模样,沈顷婠突然移开的目光,她轻轻咬了咬唇瓣,神色复杂的安抚道“你到底是她的亲骨肉,更何况她不是那般迂腐顽固之人,总有一日她会明白的。”

    “可是娘亲都接受不了,若是有一日祖母和父亲知晓了,恐怕”

    倒也不是林思慎悲观,只是这种事对于一向循规蹈矩的亲人来说,的确是有些难以接受。一想到溺爱她的祖母,和对她寄予全部希望的父亲,她心中不免有些忐忑。

    沈顷婠知晓她的不安,只是别人的看法和议论她并不在意,她唯一在意的只有林思慎,她只怕她不在意的事,林思慎会过于在意。

    沈顷婠缓缓起身,她走到窗前,看着不远处揽月亭下那挂着的一盏孤灯,眼神有些恍惚“若真到了千夫所指的那一日,你可会后悔?”

    可林思慎似乎并未听到她的问话,只是长叹了口气后,摇头晃脑道“罢了,若要让娘亲接受,还需从长计议。”

    今日耽搁了一整天,林思慎这才想起来,自己险些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身看向

    沈顷婠“郡主,诗会可是延期了一日?”

    沈顷婠回身看着她,颌首道“的确,白公子费心寻了一位泰斗,昨日夜里才答应前来京城,诗会改为明日举行。”

    林思慎蹙眉,她沉下心来细细一想,很快便想到了那位泰斗的身份“那位泰斗,可是李源李老先生?”

    沈顷婠勾唇一笑“不错。”

    果然是李源,这位在晋国文坛举足轻重的泰斗,今年有百岁高龄,虽早年就隐居世外,可他的名声在晋国的文人才子之中,还是如雷贯耳。

    若是四皇子能得他的首肯,恐怕那些对四皇子嗤之以鼻的文人,要对他刮目相看了。也难怪二皇子会如此在意这场诗会。

    林思慎稍作沉吟后,抬眸看了沈顷婠一眼,轻声道“我明日,想随你一同去诗会。”

    沈顷婠眸光一闪,她似乎猜到了林思慎为何会要求去诗会,不过她并没有拒绝,反倒是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好。”

    林思慎咬着薄唇,正欲和沈顷婠说昨日二皇子亲自召见她的事,却突然见沈顷婠转头看向了窗外。

    没一会后,一只翠鸟突然飞落在窗柩旁,就站在沈顷婠跟前,也不怕人,歪着脑袋眨着眼睛好奇盯着沈顷婠。

    沈顷婠饶有兴趣的抬起指尖,递到翠鸟跟前,低声笑道“你的老朋友来了。”

    林思慎走到沈顷婠身前,摊开了掌心“应当是黎洛传来的,我昨日让她替我去查归云阁的那位烟汀姑娘。”

    正用小脑袋亲昵的蹭着沈顷婠指尖的翠鸟,扑棱着翅膀乖巧的飞落在林思慎的掌心,叽叽喳喳的叫你了几声。

    沈顷婠垂眸看着在林思慎掌心撒欢的翠鸟,唇角微勾“烟汀姑娘?”

    林思慎解下了翠鸟腿上那细细的小竹筒,头也不抬的应道“那位烟汀姑娘千方百计的想入将军府,也不知有何目的。”

    沈顷婠眉尖一挑,替她取来了灯盏,放在窗前的木案上,而后轻声一笑问道“这么说,你和那位烟汀姑娘私下见过面。”

    林思慎抽出竹筒里那薄如蝉翼的纸卷,沉吟道“见过,她的琴艺极好相貌出众,在京城也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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