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脉觉醒(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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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星河沉默,云星河识海中的守护灵叹息。

    云星河很嫌弃,但是她不是炼丹师,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买,“价格。”

    青年双眼笑眯成了一条缝:“十二重聚气丹一颗一千贡献值,买十送一,多买多送,凑齐一百颗再多送十颗!”

    本着时间就是金钱的观念,云星河道:“……要十颗。”

    云星河没有自觉,这其实也是云星河前世一直走不出贫穷的主要原因,不懂赚钱,却懂花钱。

    精准继承了剑宗只会花不会赚的传统品德。

    什么样的师父教什么样的徒弟,花钱观念一脉相承,息息不绝。

    有提成可取的青年面上笑容越发灿烂:“好的,我现在就为您打包!”

    贫穷的云星河挥金如土买下聚气丹,她又带着景问秋去五金店购买了一柄粗制滥造的剑,和六十八枚银针,以及一些奇奇怪怪形状的铁器。

    景问秋心中疑惑,他懂云星河购买聚气丹和剑的原因,但是她为什么要购买银针和铁器?

    在景问秋的疑惑中,云星河丢掉了手上的断枝,两人又回到了102门,隐藏于暗处的人一路跟随,却没有任何人出手。

    回到门厅后,云星河让景问秋随意,她服用聚气丹。

    景问秋悄悄观察云星河。

    大约十分钟后,云星河服用第二颗聚气丹。

    景问秋双瞳睁大,以他从小到大学到的知识,聚气丹内含过多杂质,吸收过多对身体不好,但是看云星河的嗑药速度,她明显有嗑药过量的想法。

    又是十分钟后,在云星河打算服用第三颗聚气丹时,景问秋伸出手拦住了她。

    云星河皱眉看向景问秋。

    景问秋道:“吃太多丹药对修行无益。”

    云星河拍开景问秋的手,轻声说道:“我明白,你无需担心。”

    景问秋没再说话,只是眼睁睁地看着云星河一路嗑药。

    时间一转,云星河用两个小时将购买的十一颗聚气丹全部嗑掉,顺利从炼气一重升到了炼气二重。

    时间点,凌晨两点。

    云星河伸了个懒腰,用手机搜索附近的山头,说道:“我们出去吧。”

    景问秋以为云星河又一次打算出门购买东西,所以并没有问她要去哪里。

    让景问秋意外的是,云星河带着他一路走出了无妄街。

    在一条条车辆经过的街道上,云星河打开手机滴滴打车。

    大约五分钟后,车子违规在黄色实线区停下,云星河和景问秋一起乘上了车后座。

    司机师傅询问:“请问是尾数0593的女士吗?”

    云星河:“对。”

    车子进入车道行驶。

    静谧的夜晚下,景问秋的手机一直在震动,云星河目光微妙地看向景问秋。

    手机是交流工具,通过原身的记忆,云星河知道人际关系的微妙处,像原身,除了家人和工作中的同事外几乎没人会给她发私信,便是那才交往了没两天的渣贱男友前男友……不是,还没明确分手,所以算是现男友,那个现男友也一样。

    在贝含薇面前,贱是真的贱,卑微也是真的卑微,在原身面前,渣也是真的渣,毒也是真的毒。

    自原身彻底失去存活意志到她重生后的现在,狗男人没有给他打过一通电话,发过一条短信。

    似是察觉到云星河好奇的目光,景问秋回视云星河,说道:“都是骂我的私信。”一天二十四小时,被人买了水军,辱骂谩骂从不间断。

    开车的司机师傅闻言,立刻用理解的目光看向景问秋,“小兄弟很厉害啊。”

    景问秋:“……啊?”

    司机师傅:“你是绿了很多人,被找上门了吧?”

    景问秋沉默,选择无视司机师傅。

    司机师傅超了两辆车,疑惑询问:“但是你们这大半夜的怎么去明罗山啊?”

    明罗山,这一片区最高的一座山,从无妄街去名罗山大概需要两个小时。

    云星河没有回答,景问秋回答不出来。

    司机师傅回头看向一脸冷漠的云星河和鼻青脸肿的景问秋,识相地闭上了嘴,没再说话。

    云星河闭上眼睛,运转灵诀。

    景问秋手上拿着二手手机,感觉着手上传来的片刻不停止的震动,直到手机停电,震动停止。

    景问秋知道,当手机再次充上电时他忽略的信息将如期而至。

    虽迟但到。

    两个小时后,车子停下的瞬间,云星河睁开了眼睛。

    景问秋从简单的细节发现,云星河的警惕心很重,哪怕闭上眼睛时她仍旧时刻处于警戒状态。

    在司机师傅请求五星好评中云星河和景问秋下车,他们仰头看向高耸的山。

    刚好是阴历初,天上高悬的半月散发出的光芒微弱,山路黑暗,天空中的星辰却显得格外明亮。

    云星河踏步爬山,景问秋在身后跟随。

    连续爬山两个小时,大约六点,天微白时两人抵达了山顶。

    云星河看向景问秋。

    景问秋扫了眼山景,又将目光转移到云星河身上,与她双瞳对视。

    云星河说道:“顺利的话今天就可以结束。”

    景问秋:“……啊?”

    云星河:“不顺利的话,那就只能一直在这里磨。”

    景问秋:“……什么?”

    云星河没有多解释,道:“过来。”

    景问秋顿了下,走到云星河面前站定。

    云星河道:“坐下。”

    景问秋坐下。

    云星河取出购买的银针,“脱衣服。”

    景问秋看着云星河手上的银针,犹豫了下,终是脱下了衣服,露出了青青紫紫满是伤痕的身体。

    云星河看着景问秋遍布全身的伤痕,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皱,她问:“疼吗?”

    景问秋:“习惯了。”这一个月的时间已经习惯了。

    云星河:“恨吗?”

    景问秋双手下意识握紧成拳,与其说他恨他被害沦落成现在这副模样,他更想寻出父亲死亡的真相。

    半晌沉默后,景问秋道:“恨。”

    云星河眼睫微垂,她的手很稳,一枚又一枚地将细细长长的银针插入景问秋的身体,轻声说道:“那就记住这种刻骨铭心的恨。”

    将最后一枚细长的银针插入景问秋遍布伤痕的身躯,云星河抬眸与景问秋双瞳对视,目光冰冷犀利,“然后,凭借着这一股恨,随着我的指引让体内的血液沸腾,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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