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红艳凝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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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不是觉得这章眼熟?没订阅够一定比例, 那还得再等等哦!  “两条贱命而已,我何家有的是钱!撞死个人又不是赔不起。”

    “你算什么东西,真以为能动的了我?都说杀人放火金腰带, 修桥补路无尸骸, 老子今天就把话撂在这儿,就算我喝醉了酒,是故意撞过去的, 你又能如何?谁能证明?”

    “真晦气, 拿了钱就该赶紧滚!别他妈在这儿碍老子眼。”

    大约有些东西不管如何催眠自己, 都忘不了。前尘过往本该像一场旧梦,一笔勾销, 可尖锐刺耳的声音一直盘旋在耳边, 像驱之不散的梦魇。

    沈姒生长在一个平凡的家庭里。

    千禧年间的港城已经回归, 霓虹灯下是斑驳的广告牌和红男绿女,老式碟片里的程蝶衣和段小楼上演爱恨一生, 当街头巷尾吹过婉转柔和的邓丽君和低沉性感的梅艳芳的歌声时,高楼大厦正一座座立起来。

    旺角老街穿过潮湿的风,她被人遗弃在巷口, 是一对夫妻将她捡回家。

    她虽非沈书诚和温蓉亲生,但这对夫妻将她视如己出, 一生未生育亲子。沈书诚是个教书先生,懂一点古玩;温蓉戏曲曾是一绝,一双脉脉含情眼,但无半分风尘气息。夫妻俩相敬如宾,待她和善。在岭南特色的一小栋民居里, 她度过了安宁的十几载。

    那时候磁带里唱的是甜蜜蜜, 非大富大贵的门户, 生活也算得上和美。

    再后来——

    再后来是去南城旅游的路上,马路上惊恐的尖叫声、刺耳的鸣笛声和砰的一声闷响。

    砰的一声,一切都到头了。

    墓园外林深树浓,红日西移。

    红得像四年前满地的鲜血,红得像劈头砸下来封口的钞票。

    一切滑稽又可笑。

    四五年的光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总让人生出恍如隔世的错觉。也许是盯久了的缘故,墓碑上熟悉的面容变得越来越陌生。沈姒张了张唇,什么声音也发不出,只有耳边一阵阵嗡鸣,她闭了闭眼睛,慢慢站起来。

    沈姒转身离开,什么也没说。

    墓地里依旧无风,只有聒耳的蝉鸣,地面上拖出一条虚白的影子。

    -

    沈姒没想到在墓园外遇到熟人。

    公路边停着一辆布加迪威龙,骚包又拉风的红色,车窗缓缓降下来,露出赵东阳似笑非笑的脸来,他吹了声口哨,“巧啊,妹妹。”

    依旧是熟悉的对话,“你怎么在这儿?要不要送你一程?”

    “来墓地给你看风水。”沈姒抬眼看他,眸底一片清冽冷然。

    她根本不想理会,抬腿就走。

    然后她听到引擎的声音,超跑的轮胎碾压过路边的积水,那辆红色布加迪滑出去,直接横在了她面前。

    沈姒细微地皱了下眉,抬了抬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就要走?”赵东阳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儿,“不叙叙旧?”

    沈姒站在原地,轻然而笑,“看来赵公子就喜欢跟我过不去。”

    “那我可真不敢,”赵东阳夸张地“哎呦”了声,面色戏谑,“上一个得罪沈小姐的已经家破人亡了,他都没过头七,我就不上赶着送死了。”

    他露出一点难以捉摸的微笑,“沈小姐可真是手段了得。”

    沈姒面上的笑意很轻地浮了下,不以为意,“赵公子想多了。”

    这人似乎是来故意找茬的,存了心跟她耗。眼见着沈姒无视他,也不恼,超跑依旧缓慢地往前滑动,亦步亦趋地跟在她旁边。

    沈姒腹诽物以类聚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齐晟身边没一个正常人。

    她倏地停住了脚步,“赵公子,小明的爷爷活到一百岁。”

    “你骂我多管闲事?”赵东阳单手把着方向盘,蛮认同地点了点头,“我确实想奉劝你一句,借刀杀人的把戏,玩一次就够了。玩火容易自焚,拿不住的刀子,小心割到手。”

    “赵公子未免太高看我了。”沈姒瞧他烦得慌,避无可避,也懒得再避,“受益的不止我一个,你认识他这么久,怎么想不明白,没有他默许,我怎么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搞小动作?又怎么能好好站在这儿?”

    她很轻地笑了声,“借刀杀人的又不是我,我才是那把刀。”

    齐晟年少时就有杀伐决断,对外手起刀落,对内收服人心,历练老成。去年接手公司华南区业务,他以强硬手段肃清高层,还能在最短时间内稳定局面。那些浸淫商海多年的老狐狸拿他没辙,闹到齐老爷子那里,老爷子也只是送了幅字,点了他几句:

    “以雷霆手段,显菩萨心肠。”

    老爷子没过多指责,反倒称病,无非是慈不带兵,义不行贾,齐晟比任何人都适合坐在这个位子上。这么一个权势在握、习惯掌控全局的人,怎么可能色迷心窍,由着她利用?

    华南区的风向早就变了。

    这两年齐贺两家掰手腕,下死手相争不好看,“为了一个女人大动干戈”不过是最好敷衍过去的由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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