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
长得好看眼睛大大的好像会说话就不用提啦，就连性格也是他喜欢的那种软软糯糯的！
在此之前问他择偶标准他大概只会说不想要个花毛鸟做媳妇儿，别的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在认得鹓雏，并与之相处了一段时间后，鸩十九很明确这只鸟就是自己想要哒！
正在教鹓雏跳舞的鸩十九板着脸一本正经：嗯，我才没有趁机拉他的手手！谁让我也不太会用人形跳呢……不过小娘子的手手好小好白好嫩嫩呀！
鸩十九心猿意马，一不留神踩了鹓雏一脚，道完歉发誓要注意，结果紧张过度开始频频踩脚。
鹓雏：“……咱们歇会儿吧？”
鸩十九一点也不想歇着！他只想拉着鹓雏的小手手！歇着就不能拉啦！
鹓雏和他手拉着手站在院子里，站了好一会儿，见他不松手，也没有要主动把自己的手抽出来的意思。
鸩十九心情忐忑地偷偷瞄了他一眼，心如擂鼓，脸上却装得一派平静，牵着鹓雏回牢房里坐下休息。
乌鸡族的那些鸡精不算，从没和除了瑞雪之外的鸟有过太多肢体接触的鹓雏……说实在的并不讨厌这种感觉。
也或许是因为不讨厌鸩十九？
鹓雏对鸩十九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清。
他不讨厌这只看见他的时候眼睛会发光的雄鸟，甚至因为他那炙热的目光感到有一点点不自在、害羞；但他也暂时还没有对这只和他年纪相仿的小雄鸟生出像是他对鸿濛那样的感觉。
两只小雏鸟并肩坐在牢房里，一个紧张得冒汗，直怕手心里的汗太多会让对方的手滑脱；另一个则茫然地淡定着。
瑞雪一个鸟也能玩得很开心，蹦哒着学着它阿爹的样子跳了两圈舞之后，吧嗒吧嗒跑进牢房里来，围着自家排排坐的阿爹阿娘绕了两圈儿，叽叽叫了几声。
鹓雏……当然还是听不懂，但作为同族的鸩十九能听懂呀！
鸩十九脸红红地结巴道：“去去……小雏鸟不要来捣乱！”
瑞雪展着毛都没长齐的小翅膀：“叽叽！”
鸩十九觉得自己简直要热炸了：“……”
鹓雏看看瑞雪看看鸩十九：“瑞雪说什么？”
鸩十九不敢看他，但被那双眼睛盯着，没一会儿就憋不住了，满脸通红道：“……它、它问咱们是不是要给它生弟弟妹妹。”
说完又怕吓到鹓雏，连忙解释道：“我没有……不是，我是想跟你生蛋……啊不是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跟那些乌鸡不一样……我、我……”
鸩十九紧张地话都说不利落了，手上下意识地用力，把鹓雏抓得牢牢的，生怕他一生气或者害怕就会把手抽走，然后再也不理他了。
鹓雏沉默地看了他片刻，又转头看了看站在地上正歪着头贼兮兮地打量他和鸩十九的小小鸟瑞雪。
鸩十九嗫嚅道：“……对不起……你害怕吗？”
鹓雏想了想，摇了摇头，忽然第一次向他问起：“你真的是瑞雪的阿爹吗？”
“……是。”鸩十九想说不是呢，但直觉说完他的小娘子就要没啦！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鹓雏既没有将自己被鸩十九紧紧牵着的手抽回来，也没有再说话。
瑞雪围着他们又转了两圈，觉得没意思，自己跑到院子里玩去了。
院子的正中央有一棵高大的枯树，枝桠上没有叶子，却坚实地延展着伸向四面八方。
鸩十九还是好一会儿之后才注意到鹓雏在看那棵树的：“你、你看那棵树、树……”
鹓雏一直被动地被他握住的手动了动，吓得鸩十九赶忙将另一只手也伸出来抓住他。
但下一刻，鸩十九的心忽地就安定了。
鹓雏并没有将自己的手抽走，而是反过来轻轻地与他交握在了一起，轻声道：“我在繁衍林的窝，就在一棵特别特别高大的梧桐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