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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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苏钰渊带着林溪跃了下去,卫通和吕迁二人又舞着剑抵挡了一会儿箭雨。

    听到崖底传来落水的声音,二人对视一眼,卫通使了个眼色,吕迁一个翻身也跳了下去。

    卫通一扬手,大喝了一句:“毒药!”

    闻声,射箭的黑衣人齐齐后退数步。

    卫通把手里先前剩下的药粉全都撒出去,转身一跳。

    -

    林溪扒在苏钰渊的身上,死死搂着他。突然的失重让她的心揪了起来,她闭上眼睛,把脸紧紧埋在苏钰渊的脖颈。

    脖颈传来细腻的触感,苏钰渊强忍着把人丢开的冲动,身子一个旋转,抱着林溪翻了个个。

    林溪睁眼,就见那张俊美的脸到了下方,而她从背对水潭,改为背朝天。

    掉落深潭之际,苏钰渊垫在了下面。

    从高高的悬崖顶端坠落,二人的重量不轻,落水时发出了巨大的拍|击声。

    林溪还没准备好,就被带着没入了水中,直直往下沉。刹那间,冰凉的潭水顺着口鼻涌入,瞬间喘不过气来。

    林溪凭着本能挣扎,可一双手臂却像铁钳,死死箍住她不放手。

    看着面前那好看却苍白无比的脸,林溪眼神渐渐涣散。眼前的潭水现出一片红晕,她晕了过去。

    -

    苏钰渊整个背部拍在水上,五脏六腑都如同震碎了一般疼痛,他脸色苍白,呼吸几乎停顿。

    二人落水之后随着惯性下沉。片刻之后,苏钰渊眉头紧皱,揽着怀里软绵绵昏过去的林溪,游上水面。

    吕迁和卫通先后落水,二人手臂伸直头朝下落水,眨眼就浮了上来。

    两人游向动作缓慢的苏钰渊,同时伸手想接过林溪,却被苏钰渊躲过。

    吕迁和卫通对视一眼,只好上前架着苏钰渊的胳膊,带着他迅速游上了岸。

    同一时刻,从悬崖顶端落下无数箭雨,力道依然不小。

    二人一边挥剑抵挡,一边护着苏钰渊躲到了崖底的一处凹槽内,躲开了箭雨的射程。

    二人刚松了一口气,就见苏钰渊抱着林溪往旁边栽倒。

    “主子!”“主子!”

    卫通和吕迁齐齐喊出声,眼疾手快扶住苏钰渊,扶着他靠着崖壁坐好。

    苏钰渊苍白的脸上泛着青紫,额头上冷汗夹杂着潭水流了下来。面上表情似乎并无异常,可揽着林溪的双手却在微微发颤。

    “主子,可是伤口裂开了?”见苏钰渊身上的蓝色锦袍明显有几处颜色变深,吕迁眉头紧皱,从怀里掏出一瓶药丸,倒出一颗,喂进苏钰渊嘴里。

    苏钰渊咽下药丸,缓了一会儿,脸色终于有了一丝血色。

    苏钰渊缓了几口气,嗓音暗哑低沉:“先找个地方安顿下来。”

    苏钰渊一向能忍,如今竟然提出先安顿,想必是疼痛难忍,卫通和吕迁齐齐变脸。

    “主子稍等,我先去探路,寻个隐蔽的地方。”卫通点头说道,话落抬脚就走。

    吕迁有心上前把林溪从苏钰渊手里接过,可看清林溪那一身湿透了的衣衫,他沉默了。突然意识到什么,他看向苏钰渊紧紧揽着林溪的手,目露震惊。

    察觉到吕迁的目光,苏钰渊淡淡扫了他一眼,声音清冷:“转过身去。”

    吕迁依言转身。

    苏钰渊单膝曲起,把林溪扶起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轻轻拍打着她的背部,让她把灌进去的水吐了出来,又把她慢慢放在自己腿上,让她平躺。

    林溪一身单薄的衣衫早已湿透,紧紧贴在了少女纤瘦却曲线玲珑的身上。

    苏钰渊眉头微蹙,冷声开口:“外袍脱了。”

    吕迁立马把外袍脱下来,反手递给苏钰渊,心中却如翻江倒海。

    主子那毛病,这是好了?

    苏钰渊接过吕迁的外袍,把林溪包裹严实,见她依然不醒,眉头微蹙。

    一盏茶功夫,卫通跑着回来:“主子,前面有个山洞,很隐蔽,易守难攻,可做临时落脚之用。”

    苏钰渊点头,抱着林溪艰难往起站。

    “主子,让属下抱着吧,保证摔不了。”卫通伸手就去接林溪,却被吕迁一把扯住,朝他使了个眼色。

    卫通不解,可见苏钰渊也没有把人给他的意思,也没再坚持。

    二人扶起苏钰渊,苏钰渊抱着裹得严严实实的林溪,几人抬脚往前走。

    -

    半个时辰后。

    大山的一处隐蔽的山洞里,围着火堆,用大大的棕榈树叶子铺成的垫子上,苏钰渊和林溪一坐一躺。

    苏钰渊身上裂开的几处伤口已经重新包好,此刻身着一身染了血迹的白色里衣,正打坐调息。

    林溪躺在他的身旁,安安静静,依然昏睡。身上盖着的,已经换成苏钰渊的蓝色锦袍。

    卫通和吕迁背对着二人,坐在火堆的另一旁,正小声说着话。

    卫通语气急躁:“哎,早知道就把那些药都揣在身上,这下好,都在马车上,主子想用都没得用。”

    吕迁拍了拍他的肩膀:“是大意了。谁知道安静了数日,这帮狗杂碎又追了上来。”

    “他娘的,那人就当真如此心狠手辣,一点活路都不给咱们留?”

    卫通忍不住发起了牢骚,“这么多年,主子替上头那位出生入死,受了多少次伤,打了多少胜仗?如今倒好,这他娘的是鸟尽弓藏!丧尽天良!”

    “……”吕迁沉默,因为卫通说的,也正是他心中所想。

    卫通越说越气:“你说说,到底是哪个王八羔子背叛了主子?打了一场大胜仗,主子一身是伤从战场上下来,奉旨提前回京养伤,可这一路就没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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