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他(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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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让裴厌上火的,要不然不会让他说出混小子这词。

    楚怜问:“谁做的。”

    他没说。

    刚刚上去的那小生下来了,经过楚怜,不小心碰着了她,致歉地跟她说不好意思,楚怜示意没事。

    就是这一出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裴厌止了语,打量走过去的小生。

    今个儿算是难得的群星聚集的场合,人家都是走红毯过来的,争芳斗艳,楚怜是个素人,坐在其中也丝毫不输。

    他曾经说了,楚怜那张脸的精致,纵是放到娱乐圈去硬捧那都能捧起来的。

    有什么是她那张脸做不到的呢,就打个比方,说不定什么时候裴家不行了,拿她楚怜去换都可以,也就是这么个程度。

    可要裴厌那么轻易地把她交了,也不大可能。

    你说身边养的猫猫狗狗待了几年那走了一时都还会舍不得呢,更何况还是人。

    他忽的没了兴致,把烟头摁灭了,手还顺带磕了磕茶几边缘,发出几声生硬的响。

    楚怜不动声色地看过去。

    裴厌忽然伸手,胳膊搭到她肩上。

    镜片本是给斯文人戴的,到他那儿,却衬得那双狭长的眼犹如毒蛇信子。

    楚怜无动于衷。

    他又慢慢松了劲,捋顺她头发,说:“阿怜还是这么漂亮,这张脸,也不知道能迷倒多少人。”

    她问:“那能迷倒你吗。”

    裴厌扯着唇:“又在说笑。”

    他递过来一份文件,说:“搞老费那人的资料,你看看。”

    楚怜翻开资料,陈墨两个字以醒目的位置进入她视线。

    眼里有几分讶异。

    原来裴厌这次的目标是他。

    “我要你不管用什么手段,搞定他。”

    典礼进行到一半了,主持人换了一波。

    裴厌看着,又点了根烟。

    “这次和之前可能会不太一样,对方很棘手,疯起来什么都敢做,前两年拿了权,就一直兴风作浪,还有一个,他很聪明,没那么容易接近。”

    “哦,是么?”

    楚怜看到病史那一栏,深度抑郁四个字。

    陈墨有抑郁史。

    真不巧,她是心理医生。

    -

    裴厌的助理给了楚怜有关于陈墨的全部资料。

    陈家太子爷,三十岁,家里垄断了很多行业的生意,什么都做,他以前是个痞小子,穷得很,以至于现在也会有人背地里说他是个混子,资料上关于他十九岁到二十五岁那六年有一段空缺,之后就是杀过人,然后两年前出狱。

    看到那段经历时,楚怜皱了皱眉。

    “杀人?”她从业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都见过,唯独没和杀人犯打过交道。

    助理解释:“好像不是,传闻而已。别人说是他的哪个仇家,也不知道为了什么,有一天他疯了一样就提着刀过去,传得可吓人,听说他被断了一根手指,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那都是虚的,事实上人也没死,现在还活着呢,要不然他也不会就坐两年的牢。”

    “那就是说,这一句是谣言。”

    楚怜把这三个字单独圈了出来。

    资料纸上他空缺的那六年像这个人人生里的一个空白。

    至于发生了什么,无人可知。

    做完记录,她把笔筒盖上,说:“不管是故意伤人还是过失伤人,单看资料,这人确实城府很深。”

    特别是这样的人一般都很极端。

    他跟裴厌过不去,知道她是裴厌这边的人,不会给什么好脸子。

    “是啊,很难缠。”

    楚怜轻笑:“可惜,这次不是他缠我,是我缠他。”

    她收起东西往回走,低头折好手里的资料纸。

    前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响,在这儿安静的空间里,有人点了根烟。

    楚怜脑海里都能随着这声响窜起一抹火光。

    给人点烟点多了,听到这声音都会条件反射。

    “这事,就这么算了?”传来声音。

    楚怜脚步停下。

    前面有人。

    她走了过去,才发觉前头站着一群人。

    一群公子哥。

    都是些痞纨绔,个个不务正业,来这样的场合也是凑热闹,这是楚怜对他们的一贯印象,然而这回她在其中看到一个不太一样的。

    拐角处倚着个人。

    他一手揣在兜里,一手捏着铁皮质地的打火机摁着。

    那个黑衣黑帽、狂妄冷漠到在人前只露一个下巴的人。

    是陈墨。

    助理想说话,她眼神示意对方不作声。

    这群公子哥大概也是刚进来后台的,只要对方没听到她们讲话,那就没事。

    楚怜淡定地走过去。

    他们讲话的声音也清楚了些。

    “要我说,裴厌那就是缺点教训啊,上次一块地没了也不长记性,还在那儿磕。”

    “听说他们老爷子在琢磨他裴家子女的婚事了,经济问题难解决,那可不就得找外援么,就不知道谁肯呢。”

    “可是要裴厌娶别人也不大可能吧,听说他们家有个养女叫楚怜,裴厌这些年一直守着,大概最后会被推出去。你们要的话,可以去提个商业联姻。”

    陈墨忽的出声:“结什么婚,那还不如出家当和尚,敲木鱼大概也比这个好玩吧。”

    别人说:“可是她很漂亮啊,听人说,直接上戛纳走红毯都不为过。”

    “想走红毯还不容易,出点钱,什么十八线也能上,要看上了配不配得上那个实力,丢不丢那个脸。”

    陈墨视线盯着地板,低笑:“多漂亮?皮囊一副罢了。”

    他很懒散,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劲儿。

    一种瘾君子的颓废劲儿。

    一种纨绔烂到骨髓里的劲儿。

    让人难想象他就是裴厌口中那个疯狗一样跟他对着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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