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带阿妈看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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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陈文斌还比不上陈凤霞重生前模样白胖, 看起来算是个相对精瘦的年轻人。

    对着自家姐姐,他也是直呼其名,语气掩饰不住的怨怼:“哎呀, 陈凤霞, 你跑哪儿去了?叫我好等。我那边还有一堆事呢。”

    陈凤霞奇怪:“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难不成自家这个弟弟突然间感觉姐夫的手艺好到不行?工地上少了这位大师傅就玩不转了吗?开什么玩笑啊。

    陈文斌还没说话。屋檐下就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凤霞,你回来啦。”

    屋檐底下逆光, 照得人跟化了一样,陈凤霞没能看清说话人的脸。

    她还竖在耳朵仔细辨认,这到底是谁的声音?郑明明先欢喜地从三轮车上跳了下来,声音清脆:“外婆, 你怎么来啦?”

    因为自家奶奶除了会折腾爸爸妈妈之外, 从来没有伸过手管过自己一天,郑明明小时候蛮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外婆家生活的,跟外婆感情尤其好。

    上辈子, 由于陈文斌当着人面辱骂陈凤霞的事, 郑家已经跟舅舅一家不往来的时候, 向来被母亲批评是冷心冷肺的郑明明也没有真放下外婆不管过。

    不管是买吃的喝的穿的用的, 还是拿自己的医保卡给老人买药, 亦或是带着人去扎针灸, 总之郑明明有空都会去看外婆。

    就是老太太挺不识相的, 吃着用着外孙女的孝顺又爱管儿女的闲事,完了嘴里头念叨的还是800年不露一回面的孙子跟孙女儿的好。

    时间久了,郑明明就不愿意再登外婆的门, 最多三年两节给零花钱,平常买点吃的寄过去。

    人的感情啊, 就是这样一点点磨光的。

    重生过来之后, 陈凤霞还没跟父母以及弟弟打过交道。

    真奇怪, 看着自己的娘家人,陈凤霞一点儿都不激动。明明他们身体跟自己流着相同的血脉。

    可是现在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些人,陈凤霞就觉得一双儿女才是自己的亲人。

    就连她重生前已经过世的父亲,她看了一眼之后,心里头也只冒出了一句话:阿爹啊。

    然后,然后就没了下文。

    要论起偏心眼子,她爹做的可不比她妈少。

    陈凤霞心里头乱糟糟的,她擦了把额头上的汗,招呼人进屋。

    算了,自家的租房乱七八糟,黑不溜秋的,都看不到光线。

    她开了厨房门让人坐进去,然后招呼女儿自己先去少年宫上课。

    娘家人一声招呼不打就跑过来,自己弟弟又是这样一副德性架子,直觉告诉她,这事儿三两分钟解决不了。可别耽误了女儿学电脑。

    况且她看着弟弟的样子就生气,搞不好自己会跟人吵架,还是别让女儿看到的好。

    郑明明不想走,她的电脑课是上午的三四两堂课,10:00才开始上课。平常她都是跟妈妈一块儿准备好了吃的才去少年宫。

    现在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外婆说呢。她学电脑了,她会打字呢,以后她还要学编程。

    外婆知道比尔.盖茨吗?那个世界首富就是靠编程发财的。

    可是妈妈冲她挥了挥手,又一次强调:“去上课吧,跟同学多说说话也好。”

    郑明明没办法,只好抬脚往外头走。

    等孩子走了,陈凤霞才抱着儿子开始问娘家人的来意:“阿爹阿妈你们怎么上来了?”

    这话听着有些大不敬。做父母的,难道没事就不能过来找儿女吗?

    不过陈凤霞的父母是典型的农民,平常没什么事还真没有上城溜达的意思。

    再说要溜达,他们也应该去陈文斌家里头啊。自家女儿家庭什么情况,做爹妈的难道心里头没数吗?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陈文斌皱着眉头站在屋檐下,根本没进厨房门,就气呼呼地直接下命令:“你带阿爹阿妈去医院查查,阿妈腿疼。”

    这语气理所当然的,叫陈凤霞当场就不痛快了。

    “我怎么陪阿爹阿妈啊?我这边两个小孩呢,明明要上课,小骁要人带,你看我像是能走开的吗?”

    陈文斌不耐烦起来:“你家小二子都这么大了,这有什么好走不开的,直接抱着去医院不就结了。阿爹阿妈又不是能不能走,你带他们过去好好查查。”

    说完话他直接从钱包里头掏了500块钱,往陈凤霞手上塞。

    这要是放在上辈子这个时候,陈凤霞肯定跟父母一样,觉得还是弟弟大方,给爹妈看病一点儿都不含糊。

    但是现在,重生过来的陈凤霞可没这种好脾气。

    掏了钱的就是祖宗啊,她一天24小时闲的没事干,就等着这个弟弟的差遣啊。

    况且就是上辈子,算起在爹妈身上花的钱,自己也只有多没有少的份。当初阿爹要动手术,自己这个外嫁的女儿不也照样掏钱。

    结果娘家村上传要拆迁的事,刚开完刀的阿爹可一句都没提陈凤霞。

    那个时候,她家还在城里租房住啊。

    要花钱时,他们倒是没忘了还有她这个女儿。

    “你开车子带阿爹阿妈过去不好吗?坐车子去医院都要跑好远的路,你也说阿妈腿不方便。”

    她妈这个腿到底怎么回事,上辈子郑明明也带外婆去大医院查过,好像是劳损造成的积液。

    没什么好办法,就是理疗缓解。贴膏药、扎针灸、做热敷,能缓解一阵是一阵。

    陈凤霞心里头有数,倒不急这一时。

    真说起担心,她更挂念阿爹的身体。

    即便她当年稀里糊涂嫁进郑家,起码有一半责任得这个爹承担。

    他就上郑家走了一趟,都没问清楚这家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便急吼吼地嫁女儿出门,好早点给儿子娶媳妇。

    但这毕竟是自己的父亲。

    她小时候,父亲去城里拖板车挣钱。拿到工钱自己连个粗粮窝窝头都舍不得买,愣是省下钱来给她跟弟弟带冰糖葫芦。

    哪怕一根冰糖葫芦七个山楂果,自己就能吃两颗,那也是两颗啊。

    况且村上她的同龄人当中,跟她一样年纪的女孩子读完小学的都不多见,基本上读完三年级就了事。好歹她还升了初中。

    她出门的时候,家里头给的嫁妆也是拿得出手的,她爹妈还给她陪嫁了一台缝纫机呢。

    那个时候,整个安庄都没几台缝纫机。

    后来她家盖房子,拿不出钱来,也是爹妈借给她的钱。甚至最困难的时候,他们两口子连孩子的学费都凑不出来,又是阿妈卖了鸡鸭给攒的学费。

    怕外孙女儿在路上遭了扒手,外婆特地将钱缝在袄子里头让郑明明带回的家。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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