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爹娘道娘8(2/2)

？”

    瑞城公主好奇地问，“你是不是看我难得耐心说了好长的句子……才有胆气质问我？”

    嵇东珩坦然地“嗯”了一声。

    瑞城公主笑了，“很会察言观色啊。难怪你父亲看重你，确实不错……你父亲面皮薄，并不这样和我摆明车马要好处。”她一转身指着郡主道，“彻底关起来，不许任何人和她往来。她身边伺候的挨个儿审问！”

    这不堪比坐牢？！郡主终于承受不住，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嵇东珩看着嬷嬷毫不怜惜地拖走郡主，心说：我这一拳下去，公主倒是是清醒了，可也未免太清醒了。总感觉她不这是想留后路，直接掀桌子……是怎么回事。

    瑞城公主就看着他说：“若是我再疯……犯病，你记得再给我一拳。我会时不时发疯，也是拜我好母后所赐。以后我兴许用得着你，不妨都告诉你……省得你听了别人的胡言乱语再猜忌我。”

    原来瑞城公主是贵妃所生。

    贵妃去世后她便被皇帝托付给了皇后抚养。而皇后又是个面慈心苦的狠人，明面上对公主谁都挑不出毛病，实则十几年间断断续续有心扭曲瑞城公主的性子。

    皇后大概是觉得单纯情感操控不太保险，又断断续续往公主的饮食中加料。

    瑞城公主道：“我给风哥服用的，还有你父亲误服的那套秘药已经是改良过的。我在皇后跟前吃的是另一种药，因为我总是怏怏不乐，那药我吃着是开心，但吃得久了……脑子越发不好使，人也时常犯糊涂。”

    嵇东珩第一反应就是：大梁版五石散。所有能提振精神的药物往往都有很大的副作用。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过公主有所求，嵇东珩还是答应得很痛快，“如您所愿。”

    公主点了下头，带着一大队人“热热闹闹”地走了。

    嵇东珩完全不搭理欲言又止的张氏，领着妹妹和院门边的叶绛星点头示意，也走了。

    他刚才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谢淳风未死”告诉瑞城公主……揭破这个真相不该由他来，倒不是觉得谢淳风回归叶绛星会“无地自容”，而是担心谢淳风的安危。

    因为本土傲天叶绛星可是在四十出头就达成了权倾天下位极人臣的“权臣”终身成就。这样的人物，从公主这里拿到足够好处，痛快和离，如无意外照样青云直上。

    多扯一句，权臣……不提祖龙、二凤这样一代大帝，只说在相对前二者而言算是太平君主的宣德帝和雍正帝手底下，也没有权臣的生存空间。

    由此可以反推，大梁现任皇帝以及他的继任者的执政水平，说声“一般”可能都是客套话。

    之前谢淳风并不曾在书信中提到自己的“死因”，只说他是为皇帝办差，查实物证，接下来准备再找人证办成铁案的时候出的事。

    然而根据原主留下的记忆和剧情，嵇东珩能基本还原整件事的始末，总结一下就是：谢淳风领命去调查兵部以及大营库房中兵械异常遗失，查来查去查到了皇后亲爹承恩公头上。

    承恩公和太子知道大祸临头，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布局害死谢淳风。

    结果谢淳风这个战神并非浪得虚名，在承恩公和太子以为万无一失的陷阱中逃得性命。回到家中的谢淳风本以为暂时安全，却被皇后安插在公主府的钉子害了个正着……

    而随着谢淳风“故去”，许多人证物证都下落不明，整件事也只能不了了之，虽然皇帝自此怀疑上了皇后、太子与承恩公。

    而卫瑄当年说不定就投靠了太子与承恩公，所以参与了谋害谢淳风……而现在又一门心思想和瑞城公主重修旧好……就挺有意思。

    回到自己的住处，嵇东珩要给妹妹解释一下，第一句就是，“公主已经明说她和皇后有仇怨了。”

    公主再厉害还不是要挨哥哥的拳头。叶淑敏抱住哥哥的胳膊，“哥哥你今天太威猛霸气了！教我几招！哥哥最好了！”

    带了一个多月妹妹，小丫头已经能随便撒娇了。嵇东珩就笑，“好吧。”

    能怎么办，自己宠出来的只能继续宠着。

    晚上，嵇东珩写完给谢淳风的信，叶绛星刚好回府。

    叶绛星下午目击过儿子对战公主郡主，自以为儿子为他出气，心中颇为得意。如今应酬归来，他身带酒气，眼底都是红血丝但满脸笑意，“还没问你，教训过公主郡主，感觉如何？”

    嵇东珩坐在原地，瞥见窗边窜进来的黑影，微微一笑，“就是这样打的。”

    话音未落，叶绛星后脑勺便挨了一下，干脆利落地倒地。

    嵇东珩对着一身黑衣的谢淳风道：“怎么这么心急？”

    谢淳风道：“我需要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