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的第十一天(2/2)
慕思瓶转头看向屋子里抱着猫睡觉的艾清月没应话。
艾清月似有感应，很快就缓缓睁开眼，微微点头，继而再次闭上眼，手上呼噜小胖的毛。
得到准许，慕思瓶凑近刘文瑞，悄声道：“淑妃的案子和方婕妤的不妨连起来查。”
“慕姑姑，你到底知道什么？”刘文瑞顿了顿，“在下知道宫里规矩多，不能说的也多，但这人名关天的事真的不能再多说一点吗？”
慕思瓶沉默半晌，拢了拢头发：“少卿大人，上面的博弈必须要人命堆积，每个人都有必须得护住的人，死了的不过是没人护着……您不适合参与。”
“为何？”
“您狠不下心。”
仪修媛很久没有出来作妖，正殿也能清净许多。艾清月爱捣蛋和唱歌，可是还在能忍受的范围里，仪修媛一开嘴就是要人命的。
中秋之后就是重阳，李豫带人去爬山，顺道祭祖，宫中再次平静下来。
没几天，仪修媛死了。
大理寺有官职的都陪皇帝去祭祖了，慕思瓶和艾清月被东殿的妃嫔叫去的时候只觉麻烦。
就算是重阳时节，尸体还是会腐烂的。为此，慕思瓶甚至赖着脸去问六局要冰块把仪修媛的尸体冻在冷宫地窖里。
慕思瓶和艾清月检查过仪修媛的房间之后就把那间房锁了起来，在刘文瑞回来之前都不会再开。
然而，三人再见到刘文瑞，他已经是大理寺卿了，正三品。
刘文瑞还是那副正直且文质彬彬的模样，向慕思瓶作揖：“慕姑姑，在下做到了，你是不是把该说的都说一下？”
“……”慕思瓶无语地看着他。
陪皇帝同去的宫人说前大理寺卿早已年迈，本是陪皇帝走这一趟就回家养老的，偏偏众人在山上遇上猛兽，前大理寺卿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厥过去了。
慕思瓶想了想，还是那套说辞：“大人，您是顺位上台，何必淌这趟浑水呢？”
刘文瑞不知道慕思瓶的消息居然这么灵通，想唬一下都不行，轻咳一声：“咳——慕姑姑啊，没有真相的案子会把人磨死的，算在下求您了！”
“……”慕思瓶用一种你别是个傻子的眼神看他，抹了把脸，叫上艾清月带他去地窖。
刘文瑞不明所以，下楼梯的时候问：“慕姑姑，查案跟来地窖有什么关系？”
艾清月突然给了刘文瑞一巴掌，骂道：“你别一直叭叭叭地问行不行？消息这么不灵通怎么当的大理寺卿啊！”
“这——到底什么事啊？”刘文瑞摸不着头脑还被打，满心委屈。
慕思瓶在地窖最后一道门口停下，慢慢解开锁推门：“死了第三个。”
“谁？”刘文瑞一惊。
“仪修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