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那人回来了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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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宸王虽生了一张秾艳桃梨的好相貌,唯独这性子残暴不仁,嗜杀成性,最恶心的是对方居然喜欢男人,更不知在里头养了多少男宠,说出去简直为人所不齿。” 这人一边说着话,还一边连连摇头,显然鄙夷不已。

    “将军之前一直生活在燕京,是不是也见过那位宸王,她长得真的像外头传言的那样,长了一张妖魅入骨的脸?”见着人沉默的军师忽地出声,显然他也极为好奇。

    驾马行在最前头的男子闻言摇头否认,唯攥着缰绳的力度下意识加重几分,许久,方哑着声道:

    “我当初并未认识那位宸王。”

    “这样啊,那还真是可惜了,不过若是有机会我还真想见见那位宸王,更好奇的是一个男人长得在好看,又能好看得过女人不曾。”另一模样生得清秀的少年,话里略带几分惋惜。

    “有机会总会遇到的,再说一个男人长得在好看又有什么用,又不是女人。”

    被称为将军的男人只落下那么一句话,快马离去。

    天上的雪下得好像更大了,院里的梅枝又不知被压断多少。

    前面哭累了睡过去的时葑,等她醒来时却发现自己正躺在莲香的腿上,红|肿的眼睛上则敷着热毛巾。

    “醒了。”莲香并未多问,而是问她。

    “饿不饿,等下要吃什么。”

    “我都可,听你的。”

    话虽如此,她人却是没有半分打算起身的意思,许是敷了一会热毛巾后,先前升起的矫情尽数消失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一片寒意。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没用,明明说好不会在这样的,可我总忍不住一次又一次的犯贱。说来有时候连我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眼眶还带着少许红意的时葑起身抱住身前男人,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淡淡茶香时,心里这才踏实了几分。

    “阿雪做自己便好,何况我并不觉得阿雪懦弱,归根结底只是阿雪还未曾走出过去的阴影而已。”男人伸手环抱住她,无言安慰着。

    “你说得对,毕竟当初抛弃我的人都能走出,为何还要我一个傻傻的守在里面。”

    “晚上吃火锅吧。”

    “好,奴听阿雪的。”

    “不过我要吃你亲手做的汤底,他们做的虽好可对比的你总缺了那么几分味道。”

    “奴看王爷就是嫌看奴最近太清闲了,想指使奴而已。”

    “嗯哼。”

    前面回去后的林拂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许久,不说话不练字不抚琴,只是那么静静的呆坐着。

    他在回想,当初那位唯唯诺诺,跟人说话时都轻声细语,生怕会惹怒对方生气的废太子是在何时变成后面那等模样。

    若是细细想来,好像是在清正十二年时发生的变化,可那时又发生了什么?才会使得一个人前面变化如此之大?

    清正十二年,春,草飞萤长,乱花渐欲迷人眼。

    现年满二十一的林拂衣已经跟着父亲在朝堂学习多年,并深邃其中之道,在里面混得如鱼得水。

    今日休沐,几位官场上的好友聚在一起闲聊时,其中不知谁聊到了那位久不曾出现在人群中的太子。

    “听说那位太子爷前段时间突然停了一个多月没有去上课,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

    刘言想到最近见不到那人为乐趣时,连整个人都烦躁不已。

    最为令人恼怒的那场赌局使得他失去了一件心爱之物,连带着使他迁怒上了那人。

    “许是又病倒了都不一定,毕竟满燕京谁不知道那位太子体弱多病,一个月里总有半个多月是病着的。”康胤抿了下手中茶,整个人的表情淡淡的。

    “不过你们就不好奇上官蕴那人会在什么时候将人给玩腻了抛弃吗,我可是知道他们上官家三代单传,若是真让他家老爷子给发现了他和那位太子爷搅合在一起,指不定得如何打断他的腿。”

    刘言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正看着远处发呆之人,有些不满的伸出手肘碰了下他,复出声道:

    “我说喜见你就一点儿不好奇那位太子为什么会突然消失那么久,你瞧这都一个多月了,也不知是不是病死在了东宫里,哦,不对,我怎地就忘记了那位太子可是一日都没有住进过东宫里,就只是光顶着一个太子的称呼。”

    “为何要好奇,难不成你会好奇一条狗的死活。”

    林拂衣淡淡的收回视线,显然并不愿加入他们讨论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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