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奉子成婚(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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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月似银盘, 岑清伊背对着江知意,双手捧月,送给江知意。

    岑清伊木讷时归木讷,突然而来的浪漫也让人意外, 江知意笑着问:“不是两个礼物吗?我现在只收到一轮明月。”

    岑清伊双手擎月, 侧身回眸浅笑, 露出白白的牙齿, “还有我。”

    江知意搓搓手, 欢心道:“那我要收下礼物。”江知意上前一步,从身后抱住岑清伊,岑清伊身体悸动,宛如暖流熨帖身体。

    她和江知意打小就认识, 她们的缘分比预想中还要深厚,岑清伊感谢江知意, 也心疼江知意,感谢江知意没有以过去条件去胁迫她做什么, 她遗忘过去,她不愿再想起, 江知意就没有提,她心疼的是,如果江知意早点说出来,或许结果会不一样。

    童年的玩伴,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

    此刻,天涯的明月安于掌心, 近在咫尺;

    而她身处江知意的怀抱, 她曾经以为遥不可及的人, 此刻的她们零距离。

    人生的机遇际遇真奇妙, 未知时让人恐惧退避三舍,了解后让人向往,哪怕迎难而上。

    “我可以琴稳我的礼物吗?”江知意绕到岑清伊面前,抬手勾住她的双臂往下拉,岑清伊顺势环抱住江知意,低头轻笑,在眉心上落下一稳。

    江知意永远不知满足,至少在岑清伊这里是的,她踮脚稳她的唇。

    月光下一对璧人拥稳,清风明月,徐徐流水,人生定格在此刻,该有多好。

    两人在四合院吃了晚饭,秋语送她们到门口,回家路上,江知意问岑清伊,“你今天到底为什么来这里?”

    “是关于秋语姐。”

    “哦?”江知意讶异,“难道她真跟你倾吐心事了?”

    岑清伊还没看,只有等回家才知道,江知意自然也想看,岑清伊哄小孩一样哄她,“姐姐乖哦,暂时还不可以,我先看看,万一秋语姐需要保密呢?”

    江知意哼了一声挑理,她和秋语姐更近,小崽子那副喜滋滋的样子,好像她们认识更久。

    **

    两人进门,听见忍冬正在叫知了。

    “知了去做绝育了,此刻沉浸在失去蛋蛋的悲伤。”忍冬一脸认真,岑清伊心疼知了,但又忍俊不禁。

    知了躲在角落,瘫成一团,不时低头看看自己,似乎暂时还没有接受失去身体一部分的现实。

    “你把吃喝放到边上,它想吃再吃。”江知意回身跟岑清伊说:“咱也不能强迫知了,动物有时和人一样,也会难受,也会食欲不振,硬喂不是办法。”

    忍冬将吃喝和猫爬架都拿过来,跟知了商量,“老弟,差不多得了,身体要紧……”

    “喵!”知了抗议地叫,忍冬蹲在那反驳道:“你跟我凶啥啊,是你爹夺走你的蛋蛋,不是我啊。”

    岑清伊无言,走到旁边,踢了一脚忍冬的鞋帮,“你少给它灌输错误思想,你要告诉它,一只猫猫,不想要崽崽就得绝育。”

    “你这话,我得替知了抬杠,你们人类不要崽子咋不绝育?”忍冬还有别有意味地看了一眼,改口道:“人类哦,不想要不想要,最后还不是奉子成婚。”

    “忍冬。”江知意从洗手间出来,脸色冷淡,“再让我听见你胡说,小心我开除你。”

    “唉,知了,看见没,你爹你妈太凶了,我走了,吃喝给你放这里了。”忍冬站起身要走,想想什么又说:“得了,咱们两一起走吧,别在这里耽误你爹妈秀恩爱,你本来就悲伤,硬喂狗粮,你会更难过的。”

    忍冬抱着知了一起走,留下岑清伊无奈地摇头,这人没个正经。

    **

    岑清伊哄睡江知意,她回到书房,捋顺完明天的工作,展开秋语的信件。

    洋洋洒洒一大篇,看得岑清伊心里也是闷闷的。

    秋语的出身堪称天之娇女,是国内著名的女高音歌唱家,国内外拿过不少大奖,原本该一路高歌畅享人生的,但是天妒英才,先是家里遭遇变故,家道中落,祖宅失火,秋语被从火里救出来时,嗓子被声音熏得毁了大半,火灾之后,秋语孤零零一个人,失去双亲,失去所有依赖的人痛哭许久,对嗓音造成二次伤害……

    后果就是秋语的艺术人生被毁了,她无法接受声音沙哑,她甚至想到了死,后来是被现在的秦笙曼给救下来,她从此便跟在他们身边。

    老两口就对待秋语姐不错,还想着给她介绍对象,耐不住老两口的好心,她相亲了一次,试着开口说话时,对方的反应和态度刺伤了她,她打那之后就彻底不开口了,也不再相亲了。

    最后秋语写道:

    我一个人来,我一个人走,来时喧闹欢喜,去时静寂平和,我的人生不需要大喜大悲,上天曾赐于我天赋,如果它告诉我,代价是要失去家人和一切,我断不会要这天赋,一个人,平平淡淡才是真。

    岑律师,你和江知意也是如此,不要奢望太多,我曾经不满足现状,总想一路向上,我顾不得家人和朋友,顾不得兴趣和自身,我只有事业,只爱歌唱,视它如生命。

    结果你看到了,我失去歌唱的喉咙,等于我失去了一条命。

    现在的我,我一直觉得是重生后的我,可是当我看见你,我觉得我或许是错了。

    岑清伊也不从觉得自己是重生了,但是她确实走出过去了,秋语明显还停留在过去,她自己也说:我的身体向前行走,但我的灵魂留在了原处,我不愿承认,但现实是,我不敢看,也不敢听,甚至不想听到别人提到歌唱,那是我的痛处,自己不敢碰,也不想被任何人碰,所以我总是躲着。

    岑清伊主动剖析自我的行为,获得秋语的赞赏,秋语在信中写道:我很丢脸地告诉你,我给你写这封信时,我哭得不能自已,我断断续续写了三次才写完,我是生活里的懦夫,不如你勇敢,你让我看到了,原来有人比我更被生活所折磨,我完全没从你身上看到任何悲伤的色彩,你很乐观,你很爱笑。

    岑清伊摸摸嘴角,她爱笑吗?那一定是江知意的功劳。

    岑清伊以前是不爱笑的,不止一次有人说她笑起来更好看,她却回复:“我不是靠着卖笑生活的,懒得笑。”

    心中无光,脸上怎么会有笑意呢?

    江知意啊,岑清伊双手捧着脸,长舒口气,喃喃自语道:“江知意啊,你是我生命里的一束光,老天把你派来拯救我,我一定不能让你失望,我一定会越来越好,我也会给予你所期望的。”

    心潮澎湃的人,回到卧室,捧着熟睡的小脸琴了好几口。

    江知意迷糊种感觉到,迷瞪眼望着岑清伊,呢喃道:“宝贝?”

    “吵醒你了?”岑清伊抱歉道,“不好意思。”

    “嗯~”江知意撒娇似的哼唧一声,“不是你吵醒,我刚刚就有点内急,可我懒得动呜~”

    岑清伊抱起江知意,两人一起去洗手间,回到卧室,江知意往岑清伊怀里钻,闷声道:“你总趁我睡着逃跑。”边说边发泄似地啃她锁骨,岑清伊也不躲,抱着江知意轻稳她眉心,“没办法嘛,我想快快长大,我要成为姐姐的依靠。”

    “呵~”江知意轻笑,“姐姐需要你成为的不是依靠。”

    “哦?”岑清伊低头问:“成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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