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燕王办案（一）(2/2)

？”

    那些人眼神交流一会儿，一人便直起身子道：“顾公平日清望有加，吾等皆是慕其名才入掾属，是无论如何也不信如此清望人家也会做出不法之事。”

    刘宁笑道：“孤从未说顾毗就一定身污名坏，但他事涉其中乃是板上钉钉、不容辩驳之事，你等可认？”

    “那是门下仆从行为不检，与……”

    “还是有涉。”

    那人只能点了点头，道：“殿下说的是。”

    刘宁冷笑道：“如此，查他有何不可？还是说这天下清望人家皆不能有嫌而查，这法是为谁而设？”

    “你等既身入法司，却不能持身方正，留之何益？来人，持我信鉴，赴太常寺将这几人划出大理寺，其他寺部愿收的便收去吧。”刘宁铁口道。

    这一下惊到了堂中众人，却不再有人出头，那几人有的甩袖而去，有的恍如堕入地狱，不断磕头求情。无论如何，刘宁也在没有松口，那几人终于还是不甘地离去。

    场中一时有些冷场，杜乂温声道：“顾公我还是知道的，其人宽和待下，有些人念着他的好也是有的，殿下还请息怒吧。”

    刘宁怒道：“哼，以公器市私恩，倒是一笔好买卖。”

    这下杜乂也不知如何劝了，只得顺着他道：“殿下说的是。”

    刘宁端坐回主位，细细翻开顾毗的卷宗，又问道：“为何没有嫌犯笔录？”

    这一下众人颜色都变得很难看，杜乂道：“这……这……顾公毕竟海内人望，扣下录笔录怕是不大好吧。”

    刘宁生硬道：“该说的孤已经说过了，不想重复，杜丈只需遣人去其府上录笔录即可。不将他扣入寺监已是开恩，难道笔录都录不得么？”

    “不是不可，只是……臣下怕影响不好，会……会有损殿下声誉。”杜乂再也没法保持气度，吞吞吐吐地劝谏道。

    刘宁还是一反常态地咬住不放，道：“怎么孤依于律法行事也会有损声誉？孤记得杜丈也是参与编修律令的。”

    刘宁都如此说了，杜乂也不好劝什么了，只得派人赶赴顾毗府上。

    杜乂满肚子腹诽，没好气地问道：“殿下可还有吩咐？”

    刘宁却变得和颜悦色，道：“杜丈不必动气，孤此举也是替杜丈出气，孤已然向台部保举杜丈为正卿。”

    杜乂脸色变得很奇怪，没好气地道：“我哪里是为了什么正卿堂印，我是为了殿下考虑啊。”

    刘宁道：“孤知道，正是因此，才需褒扬忠臣之心啊。我知道杜丈心里满腹狐疑，但孤自有用意，不便细讲。杜丈请暂按疑窦，拭目以待。”能把一个平时神仙风度的名士逼成这副模样，刘宁心中不知怎的冒出一种快感，只觉得好笑。

    刘宁这么一说，杜乂才静下心开始思考，但还是没有什么头绪，却只能听之任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