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幼龙摆尾(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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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日,正是彭城郡王刘芾出藩的日子。但是对于整个建康城来说,却如同风拂清波,没有什么大的波澜。不论士庶,对此事并没有投入过多关心。似乎早先确定外放就已经让众人心中的大石头落了地,彭城王已经如同破石头般被彻底抛开。这就是政治,在确定你不可能翻身后是没有人会愿意烧冷灶的。

    对于刘芾来说,他很有作为冷灶的自知之明,也没有大张旗鼓,似乎是灰溜溜地离开都下,可是谁也不知道他的愤恨。在这可能与亲人永别的一天,他还是没能见到全皇后,只能在府中冲着长秋宫的方向行叩拜大礼,以此缓解情绪。

    刘芾终究是走了,带着大猫小猫两三只。这怨不得别人,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本身刘诂是对其怀有期待的,从替他取一个生僻字为名就可以看出。然而他却是次次让皇帝失望,最终走到如今这一步。

    一王走,一王立。彭城王让出了舞台,自然有燕王表演,舞台总不至于空了。皇帝也将自己新的期望加在了他的身上。燕王加录尚书事,开始入尚书台辅政。这一番安排也是怀着一定的心思。比如为何不将他放入如今陷入山中无老虎局面的中书台,而放入诸多豺狼的尚书台;再比如为何只加录尚书事而非让其主政一堂。

    皇帝的意思一个是要对中书台动刀,不希望这时候刘宁掺和进去。另一方面也有考验锻炼他的意思。尚书台如今虽是王瑜主持,但事实上加了录尚书事衔的人精多得是,更别提每一部都有自己的人际关系,其中错综复杂,难以理清头绪。更兼尚书台是事务衙门,有的是接触实务的机会,将来也不至于被糊弄,可谓用心良苦。

    这一点刘宁也很清楚,因此他也很重视这一次的考验,自然要做出一番成绩才能不辜负皇帝的谋划。

    刘宁端坐殿上,在他面前只隔一席的位置跪坐着一个中年人。那人相貌清朗不俗,三缕长须垂于胸前,手持麈尾,薄衣敞胸,一副名士打扮,这便是如今的燕王府司直郗愔。

    郗愔是先司空郗鉴郗道徽之子,出自高平郗氏。

    郗鉴是两晋旧臣,晋惠帝时曾为太子中舍人、中书侍郎。洛阳陷落后,晋元帝司马睿僭以朝廷名义命其代理龙骧将军、兖州刺史。后又都督兖州诸军事,与庄祖针锋相对,可以说是庄祖的迎面大敌。

    他治理兖州之时政绩斐然,调停整合江北诸多人家,给庄祖造成许多麻烦。可是另一方面又与庄祖合击羯赵,甚至还赠粮遣丁于庄祖,令庄祖对旁人道:“郗道徽,国士也。”

    后来永昌之时,也是他向建康提出让庄祖平定王敦之乱,才促成了永昌定策。后来政康五年被封为晋国公,为开国第七功,造像紫金阁。兴和二年(339年),郗鉴病逝,享年七十一岁,死后赠太宰,谥号文成,子郗愔袭爵。

    郗愔为人恬淡,不喜于碌碌朝政。又和其弟郗昙崇信天师道,时常和二三好友寻仙访道。所以原本皇帝征辟其为燕王府司直他是不愿的,后来因皇帝将五月五祈禳大典交由燕王负责他才出面。这事实上是不合条贯的,毕竟尚书台还没有附押,怎能先行其事?但由于各种原因,台辅皆对此事推行视而不见。

    只听郗愔道:“殿下既有意听臣下言及诸治师君,在下自然知无不言。”郗愔声音低沉磁性,十分好听,让人有听他说话的欲望。他继续道:“如今天下道徒皆奉三师,即辅汉天师(张道陵)、灵真嗣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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