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011(1/2)
011
郑乔希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纤白的手臂向上托起时，她是遥不可及的飞鸟；海藻般的黑发被甩在半空时，她是海洋里孤独的游鱼；她像是浩瀚宇宙中的星云。
在巨大的荧幕上，她睁开双眼，却坠入了人间——
自编舞蹈，《normalprople》。
...嘟...嘟...嘟...
一段忙音响起，随之，是一声叹息。
郑乔希坐在椅子上，腰板挺得很直，但肩膀却是沉沉得塌下去，她低着头，头发掩盖住他人的视线，形成一个自我囚禁的封闭空间。
“嘟...嘟...嘟”
“喂？你好，我是——”
一阵嘈杂的杂音之后，戛然而止。
手臂僵在半空中，尔后，猛地一垂，像玩偶一样晃荡着，节奏性的摆动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忽然，一阵喧闹的声音唤起了她，行人的脚步声、鸣笛声、敲打键盘的声音、钥匙开门的声音...种种混杂在一起，让人不由得想像出场景：在工作日的写字楼里，有人在默默地工作，有人在打电话低声下气地和客户交流，而楼下是车水马龙，有来往匆匆的行人，也有等待红绿灯却遭遇堵车的司机在鸣笛，一天结束之后，开门回到家中...生活化的场景在这短短十几秒种内铺展开来。
逐渐地，声音越来越远，直至归零，郑乔希的动作随之改变，开始的机械动作逐渐变得柔和，最后闭上眼睛。
在巨大的荧幕上，她的眼睫毛微微颤抖，睁开眼睛——
开头仿佛一个刚诞生的宇宙，吉他泛音有深有浅，仿佛夜空上的星星，或明或暗。
“acrowdofpeople.”(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像夏夜不可思议的静谧，像潮汐般将人淹没。又像是森林里最后一点萤火，伴随着树梢被吹响的风声。
整个演播厅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只觉得大脑发麻。
颅内高/潮非常奇异的感觉。
从后背或者后脑勺发出的一种非常酥麻的感觉，不仅往头部的表皮传送，而且还往四肢传送，带来一种独特的、令人愉悦的平静感，听着郑乔希的歌声，仿佛置身于星空之下。
苏酥不由地张大嘴巴，这...这是什么神仙嗓音？
“aflockofbirds.”
她像飞鸟，自由地展开双翅，嗓音空灵却富有质感。
郑乔希的舞蹈相比较之前和秦思涵battle时的freestyle看起来更简单，但是力度的把控和踩点都非常精准地卡上，轻盈地不想人间之物，她每一次甩手、跳跃都像是飞鸟翱翔在夜空之中，眼里倒映着闪亮的星星。
“Wearejustnormalpeople.”
她的歌声与舞蹈带给人想象。像浩瀚宇宙荡起了层层的涟漪，随着最后一个泛音落下，正当大家以为全程都是这样轻缓而迷离时，忽然——一阵迷离的电子音强势插入，鼓点强烈，像是从大海涌来厚重炽热的灼风，整个星空从中绽开，降下炎火。
从飞鸟变成游鱼，郑乔希从轻盈的舞蹈毫无违和地变成一段顺滑却节奏感十足的舞蹈。
白色的衬衫随着躯体的机械感而鼓动，甩落时看起来格外潇洒。
接着轰然的一道开枪声，郑乔希捂着仿佛被子弹击中的胸口向后仰，在惊呼声中再单手撑一跃而起！整个过程毫无滞留，带给大家一场毋庸置疑的视觉盛宴。
她转身跳定，肩膀轻慢的跨动随迈步前行交错，纤细却线条流畅的小腿白得发光，郑乔希的嘴角漫出一丝笑意，她踩着拍子骤然定格，有许些发丝沾染在她的脸侧，诱惑若有似无，处于少女与女人的质感勾得人心尖发颤。
星星成为了跃动的生命，游鱼向往天空，飞鸟好奇大海，缄默的银河变成宇宙本身，郑乔希以一己之力完成了所有！
最后，一道铃声蓦地响起，像是从远方漂流过海来到梦境，越来越响，就好像唤醒的钟点。
“嘟嘟嘟——嘟嘟嘟——”
郑乔希好似突然没了力气，身子一软，滑下椅子，整场的人都在惊呼，眼睁睁地看着她滑到半空中时突然停住，她的手像蝴蝶一样，梦灵逐渐沉睡，终究要回到人间，当那双手最终垂下时，所有人都知道梦结束了。
“Welcomebacktothelandofreality.”
女声呢喃，迷离而梦幻。
......
座位区没有一个人讲话，静悄悄的一片。
什么是降维打击？这就是。
什么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什么是未始即终？这就是。
郑乔希，一个表演，就打败了所有人——所有人，没有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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