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六章 老爷子醒过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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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子硕轻佻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杜澜心见到他来了,喜出望外,把刚才受到的气统统跟他说了,像个打小报告的幼稚小孩。

    这也是罗叶不喜欢跟这丫头计较太多的缘故。杜澜心再怎么闹,脾气再怎么骄横,始终只是个被惯坏的大小姐。

    而杜子硕,一句话,就叫她呼吸加重。

    她转身,迎视身后挺拔高大的男人,表情依旧冷静:“杜先生喜欢叫哪个就叫哪个,姓名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换而言之,无论她姓什么,叫什么,她如今的身份,都不会有任何动摇。

    杜子硕听着她的声音,微微皱眉,转瞬又恢复了绅士风度:“叶小姐这话,若是让港城叶家的人听了,不知作何感想。”

    “这是叶家的事,杜先生替叶家想得这么周到,真应该感谢你。”罗叶冷道。

    杜澜心听得云里雾里,抓着杜子硕的西装袖子追问:“子硕哥,你们在说什么?这讨厌女人不是姓罗吗?”

    杜子硕笑道:“哪里,这位可是港城叶家的千金大小姐,曾经的港城第一美女,身份尊贵,如同她的名字一般,港城的掌上明珠。”

    杜澜心倒吸了一口凉气,不能置信,视线僵硬地从杜子硕身上转移到罗叶身上,错愕得说不出话来。

    她吃惊的,不是因为罗叶的身份,而是罗叶的相貌,怎么可能是港城第一美女?

    这不可能!

    港城是一个非常发达繁华的国际都市,尤其是娱乐行业,每年参加选美大赛出来的美女不计其数,上镜率也高。杜澜心偶尔关注娱乐新闻时,经常可以见到那些披着各种头衔的美女,长相不俗,加上妆容精致,身材火辣,很容易从人群中脱颖而出。

    港城,的确是个盛产美女的大城市。

    再看眼前的罗叶......杜澜心承认,罗叶是长得好看,但也还没到第一美女那个程度,顶多就是气质好点。

    其余的,像皮肤,这个女人的皮肤显得粗糙干燥,一点儿都不嫩滑细腻。面色则是带着病态的青黄,身材瘦巴巴的,完全没有半点“第一美女”的性感韵味。穿衣装容的品味都那么差,身上看不到一点值钱的饰品......

    这种女人,怎么可能是什么美女。

    她不屑的冷哼,对杜子硕的话抱着深深的怀疑,“堂哥,你不会认错人了吧?她,第一美女?”

    “澜心,你可不要小看叶小姐,比起她,你这个杜小姐当得可就逊色多了。”

    “堂哥,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杜澜心气得不行,恨恨地剜了她一眼,嘟起嘴不理杜子硕了,“就凭她,我才不信她有什么能耐呢,什么第一美女,恐怕是自己封的吧?你瞧她那穷酸样,还赖在我们家不走,像是大家庭出来的人么?”

    越说,越觉得拿自己跟她比,简直是侮辱了自己尊贵的身份。

    杜澜心气得跳脚,杜子硕却是笑得不慌不忙,似乎很有耐心,对她说:“她能掀起波浪,港城几度因为她,掀起腥风血雨,你能做到吗?”

    罗叶微微变色。

    手掌不自觉握紧,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什么事能撼动她的心,曾经的事也一样。当她面对杜子硕叫穿她身份时,依然能够淡定从容,面不改色,就已经说明,她不会在乎这些了。

    往事如烟。

    她是这么想的,风一吹,烟就散了。就算有人还记得,可是人的记忆能保持多久?

    尤其,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

    她对港城的人和事,已经完全不感兴趣了。自她离开港城后又过了两三年,时光匆匆,快得让人抓不住,留不住。

    这两三年的时间,她没有看电视,手机也买了只能打电话发信息的款式。她不喜欢看报纸,也不喜欢听八卦,偶尔闲暇下来,反倒更喜欢下棋喝茶发呆......

    一个人的棋盘,黑白对垒,当局者迷。

    这样挺好。

    她带着“叶明珠”这个名字活着的时候,她需要背负的,太多太多。家庭、朋友、仇人......包括她的过去,这些背负就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重的压在她的背后。

    她必须背着那些往前走,沿途荆棘遍布,寒风凛冽,暴雨倾盆,没有阳光鲜花,只有黑暗和孤独相伴。她听不到一丝快乐的歌声,纠缠在梦魇里的,始终是那些放不下,舍不掉,推不开的责任,罪过,悔恨。

    不过,那都是属于“叶明珠”需要背负的了。

    她刚才有句话说得不对。

    姓名,与她而言,不仅仅是个代号,而是一段完整的人生。

    “杜先生是特地过来讲故事的?”罗叶沉声打断杜子硕的话。

    不中断的话,她也能猜到杜子硕接下来会说什么。既然他能查到她的过去,那么该知道的也知道了。罗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打断也并非是怕杜澜心知道,一个人知道和两个人知道,对她并没有太大区别。

    她只是,不想浪费时间去听自己的故事而已。

    杜子硕眼眸里深藏万千锐意,目光与她相撞,藏锋敛锷,意味深长地说:“当然不是,我是特地过来请叶小姐吃饭的,不知叶小姐是否能赏这个脸?”

    “子硕堂哥,你干嘛要请她吃饭啊?”杜澜心已经先叫嚷起来了。

    罗叶没有立即回答,悄然思索他这顿饭的含义。

    按照现在杜家的局势,杜子硕又已经掌握她的背景,完全是可以借助某些舆论,把她逐出公司。他现在胜券在握,却偏偏还能在她面前展露出如此风采的态度。

    而不是咄咄逼人,像杜澜心一样将她赶出去。

    这个人,很棘手。

    罗叶不会天真的以为杜子硕会对自己手下留情,这个人,比起杜澜心不知道要难缠多少倍。她必须打出十二分精神应付。

    “杜先生都开口了,我拒绝应该不大好吧。”罗叶脸色不变,两人都是冷静如斯的性格,这种情况下,谁也探不出彼此的虚虚实实。

    杜子硕做了个“请”的手势,然后冲杜澜心的那两个保镖说:“将叶小姐的行李搬回去,之前叶小姐是怎么放的,你们就怎么放。若是我发现你们再敢怠慢叶小姐,一定不会轻饶。”

    不管杜澜心再怎么胡搅蛮缠,杜子硕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亲自送罗叶上车后,没有关门,自己也钻进去坐在了后座。后面追上来的杜澜心见到他们两人同坐在后面,脸色骤变,想过去阻止已经太迟。

    车子如离了弦的箭往前飙去。

    罗叶也没想到他会选在后面,杜子硕还特地将前面的隔板升起来,这样后座几乎就成了一个独立的空间。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两人哪怕没有贴在一起,都显得极其的亲近。

    司机眼观鼻鼻观心,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记在心里,只专心致志开自己的车。至于后面......给他十个胆子,也没胆去偷听啊。

    杜子硕像是没发现两人相处的尴尬一样,笑得很客气,又很有风度的问了她一些生活琐事,罗叶一一回答了,态度不冷不热,至少跟他保持在一个频率上。

    很久以前,罗叶就喜欢研究,怎样学会跟一个人保持距离。

    这其实是个非常困难的任务。这世上,最难把握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太靠近了,过犹不及,容易因为亲近过度,容易让人头脑发昏,做出一些让自己追悔莫及的事;太疏远,也不行,这样会在无意中给对方造成无法弥补的伤害,对双方的和谐相处带来影响。

    所以,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要怎么在跟别人的相处中,巧妙的安排自己的位置,做到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的距离。

    在这种衡量取舍之间,还要学会审时度势,观察对方的反应和态度,如果对方亲近一分,那她就要后退一分;反之,如果对方后退,那她也要根据自己的需求,适当的前进。

    这个度是很难把握的,而且永远没有固定的数据,需要她在生活中不断的观察,考虑,分辨以及琢磨。

    如同现在。

    杜子硕这个人,带给她的最直观感受,就是危险。

    面对危险,是人都会有趋吉避凶的直觉,尤其是女人,第六感都是很准的。在与这个人相处中,哪怕两人现在坐在一排座位上,有限的空间,安静的车里,几乎能听到对方轻微的呼吸声。

    心,心如止水。

    眼,目光如电。

    她始终保持着理智和清醒,无论杜子硕怎么旁敲侧击,或者有意为之,她都表现得泰然处之。哪怕,在他故意贴近她,凑近在她耳边微微喷洒热气低语时,她都保持着岿然不动的坐姿。

    他说:“真难想象,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明珠小姐,曾经会那么疯狂热烈的追求一个男人。”

    这话说的。

    罗叶嘴角轻扯了下,她还以为,对方会从她这里刺探军情。原来,是讽刺她么?

    “杜先生,你眼镜框扎到我了。”

    一句话,轻而易举破坏了暧昧不明的气氛。

    杜子硕似乎僵了一下,带着霸道性的唇角往上一扬,很痛快的移开了。

    “叶小姐以前也这么......不解风情?”他想了很久,才说出这个词汇。

    罗叶目不斜视:“让杜先生见笑了。”

    她不说是,也不说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不是她故意的,就是压根就没怎么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杜子硕抬手将眼镜摘下来,他平时是不用戴眼镜的,只是方才上车时正好见到座位上丢着一副眼镜,是他平时坐在后面看文件时专用,顺手就将眼镜戴上。

    没想到,一副眼镜也能坏了他的事。

    就在这个时候,罗叶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来电铃声是系统自带的那种,声音很大。她从包里摸出手机,两眼瞄了一下,旋即旋即淡定把手机塞回去,无名指飞快地在手机侧身按下关机键。

    脸上的冷漠淡了些,握住包包的手不自觉的握紧。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杜子硕的视线倏然朝她投来,只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就好像要看透她内心,“莫先生的电话?”

    “是啊。”轻飘飘的回答。

    杜子硕噎了一噎,他以为她应该会掩饰一下,或者随便找个人来搪塞,而不是像这样自然而然的承认。这样一来,杜子硕反而有点怀疑,那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

    这个女人,行为处事总是那么出人意表。

    沉默间,两人已经到了市中心的高档餐厅一条街。杜子硕说要请吃饭是真,选地点也颇显绅士风度,跟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霸道侵略性一点都不同。很客气的询问了她的意向和口味,最后确定在一家中式餐厅。

    餐厅布置很典雅,古香古色的,翠竹环绕,窗棂雅致。杜子硕报了名字,身着刺绣白兰缠枝旗袍的服务员就热情地把他们迎了进去。

    这种档次的中餐厅都是要提前预约,罗叶眼珠转动了下,已能猜到,杜子硕不是巧合出现在杜宅,而是早就算计好,掐着点的去那里堵她的。

    双双落座,端茶倒水,杜子硕没问她要吃什么,跟服务员报了几个特色招牌菜式。罗叶听着,觉得有些意外。

    难道,他连自己的口味都调查过了?

    她若有所思,越来越摸不清他的算盘到底在打什么,总之肯定不会有好事。但这个坏事,是怎样一个坏法呢?能坏到什么程度?

    此时正是惊蛰过后,午后的阳光从窗棂斜射进来,将两人的影子逐渐拉长,贴在青瓷砖贴的地面上,笔直冗长,没有交集。

    这画面,在外人看来,其实觉得很美好。

    “叶小姐,你在想什么?”杜子硕将菜单放在桌案上,目光微眯盯着她看。

    “我在想,杜先生请我吃这顿饭,会不会变成一场鸿门宴。”

    杜子硕笑了,笑得很开怀,线条冷厉的侧脸在日头的光晕中淡化了那层冷漠。

    “如果叶小姐真这么想,那我可以告诉你,今天这顿饭,不但不会演变成为鸿门宴,相反,它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可能,会成为见证我们合作的宴席。”

    “哦。”

    罗叶眉间细拧,慢条斯理的应了声,就没什么反应了。

    “叶小姐不好奇我们之间的合作?”

    “好奇?我为什么要好奇?”轮到她连续用疑问语气发问了:“我们同在一家公司,又都是股东,难道我们一直以来不是合作关系?”

    这种偷换概念的回应对杜子硕而言完全没用,恰好这时服务员端菜上来,两人暂时在这个话题上打住。

    包厢里,罗叶和杜子硕对面而坐,服务员端菜上来后就识趣的退出去,轻轻掩门离开。

    罗叶低着头,看着桌上琳琅满目,色香味美的菜肴,其实没什么胃口。对面杜子硕倒是出奇的好客,很殷勤地为她布菜,一边介绍这家餐厅的特色招牌。她没有听得很清楚,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也不知道杜子硕发现没有。

    不过就算他发现了,估计也会继续铺垫下去。

    环境一直维持在不冷不热的氛围,吃了几口垫了肚子后,杜子硕将筷子一放,右手横撑在桌案上,双目投向她——正戏,开始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杜子硕才缓缓开口:“叶小姐,你对莫褚寻这个人怎么看?”

    一出口,就是爆炸性十足的话题。

    他的声音轻缓而妖冶,话语中有一种长居上位者的霸道。哪怕是在问她,但这个问题,他摆明了是一定要得到答案。

    罗叶抬起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黑漆漆的,又清又亮,像是蕴藏着无数的心事,似能洞悉人心。杜子硕微微一怔,不由得想象,如果自己每天都要面对着这双眼睛,那是何种感受。(首发、域名(请记住_三<三^小》说(网)W、ω、ω@.x、彡、彡、x`¥s@.c、o-м文)字<更¥新/速¥度最&駃=0

    “据传叶小姐与莫褚寻年幼便相识了,该不会连这个都说不出来吧?”杜子硕说。

    罗叶启唇道:“他......是个非常成功的青年才俊,国内甚至全世界都非常少见的青年创业者,企业家。”

    “我问的,不是财经杂志上对他的评价......”杜子硕显然没那么容易放过她,轻笑一声,神情有些咄咄逼人,“我问的,是叶小姐眼里的莫褚寻。”

    听着他话里有话,罗叶心中微微一颤,“没想到杜先生关注的地方,总是这么特别。”

    “希望叶小姐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好奇心。”

    吃这顿饭之前,罗叶已经在心里盘算了很多种很多种设想,杜子硕请她吃这顿饭,最大可能就是为了把她赶出杜氏。这几乎是板上钉钉的铁证了,实在太难忽略。

    只是,现在一看,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啊!

    大家都是对手,是敌人,严肃点好吗?

    莫名其妙聊起她的过去也就算了,还一开口就戳中她的心事。罗叶从来没想过,跟商业对手讨论自己以前的单恋对象,是一件这么诡异的事。

    更可怕的是,杜子硕还这么云淡风轻的问出口了。

    她和他不熟,真的——不熟。

    “杜先生,如果你是想要了解你的商业对手,完全可以派个人去港城进行调查。在我这里......”她轻轻摇头,“我对他的印象,也仅于此。”

    话都说到这份上,一个气势咄咄逼人,一个四两拨千斤,两人都沉默下来。

    罗叶心想,这下可以停止这个话题说正事了吧。

    餐厅的空气似乎瞬间凝固起来。

    过了会儿,杜子硕重新提起筷子,慢条斯理地给她夹了块鹅肝,罗叶受宠若惊,客气婉拒。

    “叶小姐,你有没有想过,在你离开港城后,你的家人,叶家会发生什么状况?”杜子硕看着她,声音挺沉的,“看样子,叶小姐似乎没想过。对了,听说叶小姐同父母关系并不好,叶家还有一位二小姐,很受父母喜爱。所以,即便如今叶家危在旦夕了,叶小姐却恍然不知吧?”

    罗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叶家......

    她的确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但她就算不回去,也没什么关系吧?叶家还有明美,她才是父母的掌中宝心头好。而自己,早就跟叶家断绝关系,是死是活,想必没人关心。

    但是,在听到叶家危在旦夕时,眉梢还是剧烈的颤了一下。

    叶家怎么说也是港城的豪门富户,能出什么事?

    杜子硕冷笑一声:“看来叶小姐真是什么都不知道,也难怪了,叶小姐背后有罗家,如今又跟我们杜家扯上关系,说起来我还得叫你一声弟妹呢,这双重尊贵的身份,叶小姐也看不上叶家那点门楣了。”

    这话,讽刺意味显而易见。

    她握紧茶杯,说:“杜先生既然把我调查得那么清楚了,我这么做是什么原因,杜先生不会明知故问吧?”

    “当然。”他笑:“但这并不是叶小姐忘恩负义的借口。叶家毕竟是你的家,血浓于水啊,叶小姐就真的割舍得了?”

    罗叶没说话,等他继续往下说。

    这个男人,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今天早上,莫褚寻已经回到港城了。”

    他突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罗叶心中一动,她才刚回到青省,莫褚寻也在这时回港城。也就是说,他们两人差不多同时出发的。

    “他一回港城,就出现在盛世集团,据那边的朋友传来消息,莫褚寻回到公司后,立即开会谈妥了几轮融资,事业版图越来越大。外人不知道他这两年去了哪里,行内人却知根知底,这几年,被莫褚寻吞并收购的公司不计其数。叶家就是其一,如今的叶家,早就破产了......”

    “而且,叶小姐大概不知,你的父母如今穷困潦倒,你父亲因为脑中风躺在病床上,连药费都拿不出来,前些天还被医院赶出去,窝在贫民区一家不到十平米的地下室......还有你昔日的亲戚朋友们,他们的公司,已经划入盛世集团的版图,连对罗家,莫褚寻都做出了一系列打压计划......”

    “这两年他突然消失,港城人人都猜测他是被情所困,心灰意冷选择放下一切。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莫褚寻野心太大,他不会放下多年辛苦打拼的事业,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抛弃自己的野心和愿望。”

    罗叶抬起头来:“你......这些与我有什么关系?”

    “外界都以为他是为了你。”杜子硕含着蔑笑,是那种真正讽刺不屑的冷笑:“殊不知,他顺着这股舆论给自己造势,又让对手掉以轻心,同时有更多的精力可以在幕后谋划一切,一石三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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