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四十年春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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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这一次东巡,要经过沙丘,沙丘行宫是他必来之地,所以我们才策划了这次行动。”

    “我派灵虚前去给嬴政送信,便是要打草惊蛇!”

    ”嬴政这个暴君,当年从逍遥学宫的许多弟子口中得到不少逍遥学宫的武功心法秘籍,这些年来他的内功越来越深厚,但也越发的变得暴戾,疑神疑鬼。“

    “他这几年来对长生不死的渴望越来越深,甚至还让一个叫徐福的术士带了几千童男童女出海求仙。“

    “这个暴君,是越来越怕死了。”

    白鱼儿说到嬴政之时,恨意十足,可见她着实是恨极了始皇帝赵盘。

    陆凤秋闻言久久不语,而坐在一旁的嬴政却是暗中紧紧握住了拳头。

    就在陆凤秋面见白鱼儿的同时,在大秦帝国的关中之地亦有人在提起他的名字。

    ……

    频阳东乡。

    乡间的地头之上,一个身材魁梧的老者正在地垄之上挥舞着锄头,翻着那肥沃的土地。

    秋日的阳光并不刺眼,秋意浓浓,秋风乍起。

    在那地垄的不远处,有五六个身着黑甲的秦兵挺着胸膛站立左右。

    老者翻着土,过了不多时,有个身着华服的中年人从那远处的地头处朝着这边快速行来。

    那中年人走到那田间的沃土上,朝着那老者躬身作揖道:“父亲,东郡的消息传回来了。”

    那老者闻言,停下了挥舞锄头的手臂,一手拄着锄头,看向那中年人,道:“天降流火,非福即祸,而今皇帝陛下越来越多疑暴戾,恐怕这一次天降流火,会被有心人利用啊。”

    那老者气宇轩昂,气度不凡,双目之中精光闪烁,一看就是久居上位之人。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昔日秦国太师,武成侯王翦。

    不过王翦已经告老还乡多年,不涉朝政。

    只是王家身为大族,有些事情不关注是不行的。

    而这中年人便是王翦的儿子王贲。

    如今也已经告老还乡,与父亲王翦一般成了闲散之人。

    王贲听到父亲王翦之言,微微颔首道:“父亲所言极是,据消息传,那流火落在地上,砸出一个数丈宽,深几丈的大坑,那石头之上还刻着”始皇帝死而地分“七个大字。”

    “陛下为了封锁谣言,已经下令,将那陨石方圆十里之内的所有百姓尽数灭口。”

    王翦闻言,不禁紧紧握住了那手中的锄头,他两鬓斑白的头发,让他看起来饱经风霜。

    王翦长叹一声,“帝国已经处在风雨飘摇之中,这些年六国余孽一直暗中活动,陛下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王贲闻言,沉默不语。

    王翦不知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当年先生驾临咸阳,建立逍遥学宫,解剑试心,广收门徒,传为天下美谈。”

    “先生西行之前,传下五大秘典,但如今不知还有多少留存在世上,当年那一把火,不知烧寒了多少人的心呐。”

    王贲闻言,不禁面色微变,道:“父亲慎言呐。”

    王翦冷笑一声,道:“这里是我王家的地头,还有人敢造谣生事不成?”

    王贲闻言,低头道:“父亲,”焚书坑儒“已经是天下不能言传之事,皇帝陛下的鹰狼卫无孔不入,这里虽然是我王家的地头,但也还是小心为妙。”

    王翦闻言,眼中露出怅然之色,他仰头望天道:“武道之风,自先生起传扬天下,大秦能顺利一统六国,也与先生在咸阳传道不无关系。”

    “当年的大秦那可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挡,那时的岁月真叫人怀念呐。”

    “可惜,逍遥学宫已经化为灰烬,若有朝一日先生回秦,老夫如何有颜面再见先生”

    王贲闻言,不禁微微一叹,父亲是真的老了,这半年来,经常这样回忆过去。

    逍遥学宫,一个在大秦帝国已经尘封了将近二十年的禁忌。

    王贲犹记得始皇帝在二十年前在咸阳宫中所说过的那句话。

    “在大秦,寡人才是唯一的主宰!没有人能凌驾于寡人之上!”

    那一夜,在咸阳城兴盛二十年的逍遥学宫付之一炬。

    彼时,逍遥学宫五大祭酒只剩下三位留在咸阳,但那一夜之后,逍遥学宫彻底化为灰烬。

    子修前辈远赴齐鲁之地开创儒宗。

    谢秦前辈远赴楚地建立青云阁。

    而父亲身为逍遥学宫大祭酒,也在攻下燕都之后,急流勇退,告老还乡,整日以扮作老农,耕田种地,以消除始皇帝的疑心。

    卢敖前辈早在三十年前就已经离开咸阳,不知所踪。

    而来福前辈也在卢敖前辈离去之后不久,云游天下而去。

    直到前几年,皇帝陛下开始求取长生不老药。

    有一位名为徐福的术士来到咸阳,向始皇帝进言,在东海之外有蓬莱、方丈、瀛洲三座仙山,有仙人居于其上,他可为皇帝陛下前往仙山求取长生不老药。

    始皇帝闻言,大喜,遂派徐福率领童男童女数千人,以及已经预备的三年粮食、衣履、药品和耕具乘坐蜃楼入海求仙,耗资巨大。

    “父亲不必自责,当年之事,父亲亦无法改变,青云仙师乃是智者,岂会不知父亲的难处。”

    王翦闻言,只是嗟叹道:“人生如白驹过隙,不知老夫有生之年,还能否有机会再见先生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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