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无错，不认(1/2)
“阿曼？你怎么跟出来了？”
“雷家的人已经走了。”
“哦。”子零叹了口气：“那又如何？”
“小姐，你为何不解释？”
“我为何不解释？呵？你呢？你又为何不解释？”
“小姐！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丫鬟，我说话，又怎会有人相信？搞不好，又被责罚一顿。”
“我不也是一样？”
“小姐……”
子零耷拉着脑袋，从儿时想到现在。
诗书乐谱，自己不是不感兴趣，也是在母亲的鼓励下不忍让她失望，但凡给的都认真看过学过。
也算是能张口吟诗，抚弦成曲，只是这些都被其他的自己更张扬的地方淹没了。
从小就在家里呆不住，就三天两头往集市上跑，后来长大了些便也没怎么去过集市，都跑出城去玩。
之前母亲病生得厉害，用了很多药都没有效果。
零儿就私自跑出去，到处求医问药，当然不是在冉白城，回城的时候已经是五天之后了。
她碰到了个不知哪来的人，但那人说他早就见过了祝三姑娘，还和水公子是多年好友。
对于这陌生人给的内服药粉，零儿生怕出什么岔子，还是自己先试过药后又偷偷放在母亲的粥里再给她喝。
母亲的烧第二天就退了，全家都在为此庆祝的时候，零儿却在祠堂跪着，母亲初愈不便前来，便只有大姐祝丹来给零儿送了晚饭和外敷的创药。
那一次，父亲同样大发雷霆，说怎么就生了自己这个冷血的女儿，母亲生病自己竟不闻不问。
那一次，跪了多久已经记不清了，只知道太阳升起落下了几次，最后在床上躺了七天才勉强可以出门。
那一次，自己同样没有解释。
“你可想清楚今日的过错了？”
父亲不知何时站在了自己身后。
祝子零从回忆里反应过来，想到雷廷油嘴滑舌的说辞，又紧紧握了拳头。
祝枫：“现在，还不认吗？”
子零：“零儿无错，不认。”
祝枫：“雷家上下在此，你今日把人家少爷打的那副模样，竟连句软话都不会说？”
子零：“零儿不会。”
祝枫摇着头：
“真是冥顽不灵，恬不知耻！
不读书不听训，竟还带着一群丫头出入酒肆，你这可是个大户小姐该有的作风？”
子零的拳头在地上狠狠砸下：
“零儿何时不读书，不听训？”
祝枫：
“那日给你的《沈氏诗集》，看了半晌就弃之一边，此谓读书？
你可知你两位长姐又是如何读书习字，习音律诗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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