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词酒情花解人意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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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可直到现在她都没有想过,倘若她真的像自己以为的那般优秀,谁又会错漏了此等奇女子?

    相较于文燕的执着与紧张,依晴的神色就显得放松了许多。她的脸上看不出紧张与心焦,更多的也是坦然与无畏。即便这次抽取的比试内容是她不擅长的,可自己却已经明白了一件事,如此也算对得起自己方才的努力了。

    很快,云逸阳就宣布了由卞敏苒抽取的三项内容,围棋,湖曲和军中令!当然,云逸阳也表示,既然方才已经比试过两场,若是再比试下去,恐怕这天公都要不作美了。三场的比试时间太过长久,不若请两位各自选取自己最为擅长的一项,直接一场定胜负即可。

    而这三项内容一经公布,所有的贵女命妇都一致认定了两人会选择围棋来决出胜负。毕竟,湖曲这种需要唱功和词曲配合的东西,京中的这些官宦小姐是不可能去掌握的。这湖曲是戏班子里的伎俩,谁会让自家的女儿去学了这等的戏子之技呢?而军中令更是比之湖曲更为偏了许多,名字虽是军中令,可说到底只是行军之时,为了调动气氛,或者轻功之时为了鼓舞士气而即兴做出的沙场小调。恐怕写了这湖曲和军中令的人,不是前些日子才进京述职的官员家眷而写,就是那些军中将领的家眷而书。

    听了云逸阳的话,文燕脆生生地直接回答到,“殿下,臣女选择围棋!”之后便自信地勾起了唇角,笑得甚是得意。不因为其他,只因为她曾经得京中有名的棋手指点,她不相信眼前这个野丫头还能有比京中棋手更为出众的师傅存在!

    “那韩四姑娘呢?”在听了文燕的回答之后,云逸阳这才明白了自家弟弟方才的那抹笑意,他可是记得清楚,刚刚弟弟可是说过,韩姑娘的棋艺之高,竟能胜过父皇的!当下,他也不必再纠结什么,直接问了句依晴。

    “既然文姑娘选了围棋,那……民女选湖曲!”依晴的话音还没落,整个宴会场都变得不淡定了起来。而一直在依晴身后安坐的李氏心中也是一紧,她安放在膝盖上的手紧紧抓住了衣袖边,皱着眉头冲着依晴唤道:“婷婷!不可胡闹了去!”

    可此时此刻的依晴根本没有将这些言语放在心中,只用着极为坚定地声音再次确定着自己的选择,而后便直接回到了座位。

    依晴的选择出乎了云氏兄弟的意料,当然也出乎了文燕的意料,一时间,会场上除了宁飞羽之外,恐怕没有人能够笑出声来了。

    “婷婷,你怎么能如此草率呢?你知不知道……”已经坐不住的李氏直接指责起依晴,更准备长篇大论地向她陈述这个选择可能会带来的恶劣后果。可依晴根本不在意,她只是看了李氏一眼,一双本该浸透柔水的眸子,此时却像柄淬满毒药的匕首,顷刻间就能要人性命。

    “伯母,你要柳絮做的事情,小女都还没来得及同您好好说说呢!小女劝您,不要再妄想通过旁的什么阻拦了我!”说完,依晴不再去看震惊的李氏一眼,就十分自信地回头看向还呆愣在会场正中,不知该如此进行下去的文燕。

    “你……你怎么会知道……你刚刚不是一直在……”被依晴那股子阴寒的气息吓到了,李氏的双手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帕子,想要以此来缓解自身的紧张情绪。她的音调根本无法稳定下来,抖动的声音让人无法想象到,她是那个被元康帝钦封的诰命夫人。

    “不论怎么样,别乱做了决定,坏了伯父的大计!”依晴本就没打算去向李氏解释什么,她只放下了这句话,就不再理会李氏的所问所言。x www.x m.x

    再看看场上站着的文燕,直到依晴回到了座位上,她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是不是被那个野丫头给耍了。既然是围棋比拼,到底是该两人对弈才对,可现如今呢?她选了军中令,谁来同她对弈?即便她胜了,又如何去裁定胜负关系呢?

    “既然两位一个选了围棋,一个选了湖曲,碍于围棋比拼不能很好地分开评断,那就依着两位姑娘的选择,那就取中以军中令做为比试内容!”许久没有言语的云沐阳突然发声,而所说的话语无外乎就是站定在了支持依晴的这一方,替她敲定下了比试的内容。

    “这……这怎么行!殿下,她这是取巧!”文燕后知后觉地想明白了前后关系,赶紧出言阻止着决定的下达。可这话才出口,就被云沐阳堵的再没办法说些什么。

    “文燕,你该清楚,这场比试是因为你说了之前的比赛存在不公平,这才麻烦了许多,选出了这些内容。如今,你们二人一人选了围棋,一人选了湖曲,那就说明军中令都不是你们所擅长的!既然是这样,你又怎么能说这是取巧呢?你会以自己并不擅长的东西,作为取巧之用吗?”一番话将文燕堵的哑口无言还是其次,这话也让在场的众人点头信服。谁都不可能故意将自己并不擅长的才能作为赌注,更何况,这还是关乎家族尊严的比拼呢?

    “殿下……臣女并非此意,臣女……臣女只是觉得……这军中令宴会之中无人能够惯熟掌握,所以也不好比试……所以……”心知自己方才的言语有欠妥当,文燕赶紧将自己的言语行为做了些解释,唯恐自己让云沐阳误会了去。只她却从未明白过,有些人争不来也抢不来,只能以真心换取!

    “哈哈哈,这倒是文姑娘多虑了!”想要控制住自己弟弟的火气,云逸阳只好再次出来打圆场,并示意着身旁待命的景东华。“本王府中的管家曾是安家军中的英勇之人,想来对于军中令还是熟悉一二的!景叔!”说着,云逸阳就示意景东华向在场之人解释一番。

    “王爷,老奴曾跟随安家军征战数十载,以表演军中令的器乐十分单一,只一把琵琶就已足矣!”

    景东华不紧不慢地向宴会中的众人解释着,同时还派人取来了自己房中收着的那把有了烟熏火燎痕迹的琵琶,顺手弹出了一曲极为简易的调子。“军中令是军中将士行军之中唯一的欢愉之事,这小调也极为简单,同忆江南的调子极为相似!”

    其实景东华的话也是有意向比试的两人透露内容,不要以为军中令这种东西距离京中金贵的贵女命妇十分遥远,它也不过是曲调中的忆江南的一种变形罢了!

    “如此,便开始吧!天色也不早了!还是尽快比试出个结果,不要耽误了时间!”身为燕王府的主人,云逸阳的命令没人敢有所反驳,众人当下也应和着他的说法,一副希望尽快开始比试的模样,倒是让文燕有些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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