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帝王情意(2/2)
皇帝走后，孟皇后派人请来了贤妃，在后殿里秘密说起了今日之事。
于婉听过之后，很是无语，心疼地看着皇后，问：“您是怎么想的？姐姐莫不是真要去为皇帝和德妃说好话吧！”
孟皇后有些纠结，不说是不行的，但说了又怕适得其反：“明儿一早我就去给太后请安，你晚一会儿带着陈氏和六皇子过去，再多说说八皇子的事，其它的话就不要说了。”
“是，妹妹明白了。”于婉压着气回了寝殿，进了后院就见到思雅和楚如月在带着璟儿看风筝玩，心中泛起了甜蜜的涟漪，不再想外面的糟心事，抱起大儿子就是一通儿亲。
思雅把风筝线交给楚如月，笑着走到于婉的身边，说：“您又在外面生什么闲气了？”
于婉眯着眼说：“都说是闲气了，何必再提它，不过话说回来，你这风筝也太简陋了些，怎么不去尚功局要些好的来。”
思雅伸出纤纤玉手给于婉看：“喏，这可是我亲手做的风筝，不比尚功局的精贵嘛，你看我这大拇指都被竹签子戳到了，可痛呢。”
“活该，我不在寝殿里你就淘气。”于婉嘴上嫌弃着思雅，可不妨碍她拉过思雅的手，亲自为思雅上药，又力逼着思雅答应她再也不做风筝了。
翌日清晨，孟皇后早早起来，把待会儿要说的话又在心里过了三遍，反复确认没有毛病后，才让美言为她梳了端庄的高髻，穿着素净的云锦裙，带着人去给太后请安。
慈寿殿里，郑王杨沅趁着不去学堂的空当正在皇祖母跟前百般耍宝尽孝，哄得周太后多喝了半碗粥，白芷嬷嬷也是笑得合不拢嘴，太后身边的宫人都极喜欢郑王殿下。
孟皇后进来后，杨沅起身立在一侧，孟皇后先给太后请安，杨沅再给母后请安，随后陪着说了几句话，就识趣地退了出去，回承香殿探望母妃。
周太后见皇后一脸为难的模样，就先打发走了宫人，只和儿媳在后院的凉亭里说话：“你这是有话要说，别抻着了，快说吧。”
孟皇后将皇帝的意思传达了，其中没有夹杂告状的意思，甚至还替德妃说了好话。可这话在精明强干的太后看来，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而已，周太后盯着皇后的脸色看，直把皇后看得心虚流汗，方才作罢。
“你这话，是打量哄谁呢？”周太后笑着说：“都是后宫的女人，你和哀家打什么谜语。”
孟皇后跪下请罪说：“儿媳不敢欺瞒母后，只是身为陛下的妻子，妾要为母后和陛下两个人着想，儿臣实在是口拙心奔，无法两全其美，还请母后降罪。”
周太后让皇后起来，皇后起来后也不敢再坐下，只是站着答话。周太后问皇后：“蒋妃要是成了贵妃，你就能睡得安稳了？”
孟皇后想了一会儿，方才答道：“陛下是明君，不会因爱废立，贵妃也是妃，臣妾恪守皇后本分，为天下万人母，贵妃也无妨。”
周太后点点头，也不再为难皇后：“哀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孟皇后原本还准备了许多话，只是太后不给机会说，她也只能退下去。在去神龙殿的路上，皇后遇到了贤妃一行人，于婉和皇后对看一眼，寒暄几句，便分开了。
思雅现在也有了一顶小轿，虽然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但终归是陛下亲赐的恩典，也算是荣耀。待到了太后跟前，思雅直接有了赐坐的恩典，这真是太有脸面了，思雅心里高兴坏了。
周太后抱着璟儿，又问到了润儿的情况，思雅笑着回了话，太后满意地点点头，说：“你是个有福气的，六皇子和八皇子生得都很好。”太后又对贤妃说：“你也要好好保养身子，德妃膝下都有了一子一女，你怎么还不上心啊。”
于婉笑着说：“妾身子打小就弱，比不上德妃，让娘娘您操心了，不过臣妾帮着陈妹妹养璟儿和润儿，也算是过足了养孩子的瘾。”
周太后不喜贤妃这般淡薄的模样，可也无法，只能打发走了她们，然后又派白芷去神龙殿请皇帝过来。
这时，皇后还在神龙殿和皇帝说给太后请安的情况，没成想太后直接派人叫走了皇帝。杨斌心中有些忐忑，但也只能跟着白芷嬷嬷去了慈寿殿。
周太后半卧在床上，脸色苍白憔悴地说：“不是哀家成心要苛待蒋妃，只是她和哀家的八字相碍，她是火命，哀家是水命，原就有些相克相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