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川谋划虚拟数据(2/2)
“嗯，我计算过，商场一天营业 12 个小时，从散工录入一个面部到出来再录入下一个差不多 20 分钟，这样以此类推连续三天，每个人总共可以配对 36 个用户账号！你们尽可能找 1000 个人来，每天就能产生 3 万 6 千个带动向轨迹的用户。三天就输出 10 来万有效数据，而成本不会超过 100 万。
“10 来万个虚拟账户？！“小 L 惊呼道，又立即意识到什么压低声音说，”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非常时间，只能用非常办法。”洛川镇定自若地回答。
“可是这样算下来，即使真的有 1000 个散工，离 50 万目标还差了 10 几万数据，怎么办呢？“小 L 微微颤抖着拿出手机敲打起计算器。
“还可以动员商场里那些商户！“洛川语速飞快，像是已经在大脑里演练了几百遍。”把那些店铺的员工，老板都邀请来，你搞个动员大会，告诉他们我们在为商场做流量革新，现在是内测，假设他们肯帮忙一起做，未来我们一定能帮他们业绩翻番！总之，要钱的就给钱解决，有理想的就谈理想，”
“那……万一这当中实际发生和预估有些出入呢？比如有老板不肯帮忙，又或是一下子没有找到 1000 个人？“小 L 渐渐回过神来，也开始跟着深思熟虑，
“那也只好走最后一步。“洛川直起了身子，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彻底虚拟轨迹！让程序员从后台直接把轨迹图和时间节点人为绘制出来。“
“那为什么我们不直接这么做？”小 L 疑惑地问道。
“风险太高了！”洛川紧皱起眉头向小 L 解释，“我们离目标差距太大，若是几十万数据全都是自行绘制，若是对方抽查，要求查看部分数据对应的影像视频。我们不止会丢了客户，严重的还会惹上官绯！”
小 L 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转而又想起了什么：“洛总，杨总知道这事儿么？”
“嗯，我跟他说过了。你放心。意大利人并不是真的要这些数据，而是要证明我们拥有获取数据的能力。”洛川看穿了小 L 内心的顾虑，“但是这个节骨眼上我不想有闪失。万一对方不满意我们未履行承诺而延后合作，你猜孙曲沫进公司后，会不会抓着这个事情不放？“
“唔……明白了，洛总，那我这就去找张格讨论一下这件事。”小 L 听罢便准备抓紧时间去干活，却被洛川拦住了。
“且慢。这件事，别让张格做。”洛川缓缓地嘱咐道。
“为什么？”小 L 眼神中露出一丝惊愕，“他的资历应该是最好的人选吧。”
“唔……我看张格最近够忙的，先不打扰他。”洛川尽量使自己显得平心气和，“我看小鹏可以，而且听说快结婚了，肯定是想多赚些钱。你跟小鹏说这是杨总的指示，这个项目给他额外 3 个月薪资作为奖励。”
小 L 再想追问什么，洛川已经锁紧眉头，用两根食指不停揉捏起鼻根并示意小 L 抓紧去办要紧事。就在小 L 走出门口准备带上办公室大门的时候，洛川忽然想起什么又补充上一句：“记得跟小鹏说，等事情结束，把那些人为的部分都清理掉。“小 L 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去。
洛川独自对着白墙深吸一口气，心里审视着自己的决策究竟是否正确。虽说洛川心思缜密又灵活聪慧，但自从踏入这一行至今，倒并未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来，他始终记得自己母亲教给自己的做人道理，但这个安静下来的片刻却让洛川感到分外地无力，他渐渐开始怀疑那些本分老实的循循善诱是否早已过时，如只是老实地对抗这个世界，哪一天才能真的出头呢？
不过无论洛川如何千思万琢，都不会料到就在短短两年后，他竟将变成嗜血的魔鬼，满手腥味地扒着每一节人性的脊梁，爬向亿万富豪的巅峰。而这一刻的省视或许是分岔路的开始，只是洛川未有察觉。
半晌，他伸手拿过手机，想起自己与小 L 谈话之间收到的消息。
那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短信内容：
嗯……我们果然有缘再见，是不是该吃个饭庆祝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