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 41 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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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仲商回到洛湘府时,已是傍晚,家中一片宁静。锦觅拿着一本书,乖巧的坐在那里,临秀正在给她解疑答惑。见到仲商回来,锦觅立刻挤眉弄眼做苦脸,临秀轻斥道:“锦觅,学习要专心。”锦觅忙端正表情,规规矩矩做认真听课状。仲商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临秀转头看向她,眉间隐含忧色,轻轻道:“你父亲在书房等你,别让他久等。去吧。”仲商忙应下了。

    仲商踏入书房,洛霖正在复盘,一看到她进来,立刻放下手中棋子,笑道:“可算是回来了。”仲商坐到父亲身边,抱住他的胳膊撒娇道:“听爹爹说的,我不就比姐姐回来晚半天嘛,爹爹却说的好像我很贪玩似的。爹爹这样说商儿,商儿可要不高兴啦。”洛霖被她逗得哈哈笑,“那商儿要怎样才高兴?爹爹给你赔罪吧?”仲商忙摇头,“那倒也不用。我好久没见爹爹,可想爹爹了。爹爹呢?爹爹是更想锦觅姐姐,还是更想我?”她目含期待的看向洛霖。洛霖点点她的鼻头,大笑道:“我怎么不知道,我什么时候养了一只小醋坛子?这下可好了,以后做饭可省了醋了。”仲商把脸埋在父亲怀中,羞赧的笑。一时间气氛十分愉快。

    谈笑过后,洛霖问:“锦觅这次历劫,可有什么异常?”仲商忙起身坐好,正色道:“事情很大。”她把月老乱牵红线,缘机下凡警告,天后圈养死士,还有灭灵箭之事说了一遍,还不忘把旭凤殉葬的事情也说了。洛霖神色凝重,“你此番鲁莽了。灭灵箭何等危险,你若是有个万一,为父如何救得了?为父爱重锦觅,难道就不爱重你了吗?你这般不稳重,叫我以后如何放得下心?”说着又是声色俱厉。仲商不敢作声,忙起身垂头立在一旁。

    洛霖见她不安,神色微微和缓,叹了口气,招手让她坐过来。仲商惴惴不安的坐下,小心道:“是商儿太过自负了。父亲要打我骂我罚我都行,只不要生气了。”洛霖无奈道:“我打你骂你做什么?你这个性子,不吃个大亏,说什么都是不肯听的。”仲商低头不敢回嘴,心道:那也别罚了吧?洛霖沉吟片刻,问:“灭灵箭可还有?”仲商摇头,“两只都被用掉了。”洛霖皱起眉头,“这就难办了。抓不住把柄,就不能去天帝那里告状。这次,只怕还是要吃个暗亏。”仲商心中一动,把暮辞的事说给父亲听,又取出那块冰给父亲看,并建议道:“父亲不宜亲自去找天帝告状。我们与天后不睦已久,天帝从来都是两边和稀泥。这次若依旧是父亲去,只怕一样是风声大雨声小。”她把对缘机仙子的揣摩细细说了一遍,“据商儿观察,缘机仙子一向唯天帝马首是瞻,是天帝的自己人。此番天后多加威逼,已触及缘机的底线。我们大可把此物交给缘机仙子,一来与缘机仙子交好,二来天帝自己人的话,想来他必是信的。父亲以为如何?”洛霖微露赞赏,轻轻点头道:“有长进了。”仲商大为开心,问道:“那父亲不生我气了吧?”洛霖笑道:“一码归一码。等历劫之事收尾后,你便随我处理水族事务吧。你也该历练历练了。”仲商忙答应了。

    事情已交代完毕,仲商打算回去休息了。洛霖却道:“还有一事没有告诉你,是关于夜神的事。”仲商忙问:“殿下怎么了?”洛霖沉声道:“洞庭君死了。”

    ......

    说起来却是彦佑盗灭灵箭露了行迹,被奇鸢(暮辞)发现,报与天后。天后吩咐人盯紧了水神和夜神,却发现夜神和彦佑在洞庭见面。天后断定逆党必藏于洞庭,遂亲自领鸟族兵将开往洞庭,欲行捉拿。

    那日彦佑从外面回洞庭,正迎面对上天后一行人。天后已认定彦佑和鼠仙是一伙,都是害旭凤涅槃失败险些身死的叛逆,立刻命人拿下。彦佑虽灵力高强,却不敌奇鸢。正在危机时,洞庭君终究不忍见自小养大的孩儿惨死眼前,便从水中浮出欲要解救。一时间,正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洞庭君哪怕多年苦修,还是不敌天后,很快败下阵来。天后正欲痛下杀手,润玉赶到,苦苦哀求天后手下留情。然而一个眼中钉肉中刺的哀求,能有多少分量?天后终究还是在儿子的眼前,亲手杀死了他亲生母亲,甚至连这个便宜儿子,都想一并解决。待洛霖赶到时,润玉已神色癫狂,出手全然不管不顾,天后被打狼狈不堪,丝毫没有反手之力。天界不能闹出子杀母的丑闻,况润玉若敢这么做,天帝第一个饶不了他。洛霖制止住夜神发狂,亲送二人回天界找天帝辩理。

    ......

    仲商听得心中发颤,那个哭着疑惑母亲为何不肯相认的清俊男儿,终究还是失去了心心念念的母亲。她低着头说不出话来。洛霖也不指望她说什么,继续往下讲述。

    ......

    夜神被禁足在璇玑宫不能外出。洛霖本欲与天帝商谈管束天后,却不想天帝扔出一份有关洞庭湖一事的奏报,并责问他当年为何要救下簌离?是否与簌离鼠仙所谋之事有关联?洛霖震惊的看向天帝,他从未像今日这般,真正直面天帝的冷酷。回想当初,二人立誓要以苍生为念,志同道合,洛霖倾尽全力助他上位,二人兄弟情深,惺惺相惜,到如今却物是人非。到底是天帝变了,还是他当初本就看错了他?

    洛霖不屑辩解,只道:“洞庭君所谋之事,我并未参与。”天帝道:“未参与,那就是知道了?”洛霖不想与他掰扯,直视天帝,问出一直想问的话:“陛下对当年与簌离之事,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不安吗?”天帝哈哈大笑,“不安?洛霖你说的什么话?不过是些陈年旧事,何必再提?若非依凭这些陈年旧事,簌离也不至于生此妄念,欲要谋算大位,又对旭凤下手。难道水神的意思,簌离有今日行径,罪过在本座了?”洛霖反问:“难道不是吗?”天帝大笑不止,仿若此话十分可笑,他拍拍洛霖的肩膀,不答反问:“你今日为何去洞庭?”

    洛霖神色淡淡,“若非你当日行径,也没有今日簌离。簌离纵有过错,天后如此赶尽杀绝,也是过了。洞庭湖毕竟归我管辖,要处罚我水族子民,是否也该先问过我?”天帝不以为然,“你今日拦截天后,他日天庭如何在水族立威服众?”洛霖不想他在意的居然是这个,疑问到:“天界的威望,比水族的性命更重要吗?为上者宽仁,为下者自然顺服。陛下与其思虑如何树立天庭威望,倒不如修身处仁。”天帝神色微哂,“你倒是仁慈,若非你一念之仁,岂会有今日簌离之祸。”洛霖简直难以置信,“陛下的意思是,簌离今日犯上,皆是我之过失?”天帝不答,神色间却是一副本就如此的意思。

    洛霖气急反笑,这真是鸡对鸭讲,对牛弹琴,多说一句都嫌多余。他决定不再废话,直接道:“不管簌离如何,润玉毕竟是你的亲骨肉。这孩子素来老实本分,从未有越分之举,又是我儿未来夫婿。陛下只当看在我的份上,勿要处罚那孩子。上天有好生之德,关于洞庭遗族,还望陛下网开一面,留他们一条生路吧。”天帝神色为难,“你这是在为难我,若不惩戒这些洞庭余孽,以儆效尤,本座如何服众?以此成例,日后个个仿效,都来逆乱,本座难道要个个都法外开恩吗?”洛霖暗自运气,“我只是要求陛下秉公任直,明辨是非。这难道也算是法外开恩吗?”两人理念不同,谁也说服不了谁,终究还是不欢而散。x https:/m.x/

    ......

    回忆完毕,洛霖向女儿道:“天帝如此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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