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避锋芒另寻它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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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好好过过的,没想到全家都来了,都怪你那个古灵精怪的小妹耳尖嘴快。”徐芊芊小嘴一噘,嗔道:“哼,就知道上床,一天到晚想着那事。你看看,如此明月良宵,岂能不做些有情趣的事儿。”

    “哦,什么事儿比上床更有情趣?”朱厚炜逗他。

    “品茶弹琴呗。这多有意境。”

    徐芊芊狡黠的一笑,把朱厚炜按在左首的椅子上坐下,摆上两只梨花盏,提起茶壶一边斟茶一边说道:“夫君,来,这是鹏举送来的今年春上的太湖碧螺春,是爹爹托人送来的。夫君你尝尝。”

    朱厚炜抿了一口,果然清香爽口,翘起大拇指赞道:“这茶好,可惜水差了一点。”

    “一听这话,就知道夫君是行家,不像你那位皇上大哥,一点也没有品味。牛嚼牡丹,纯粹是浪费。”徐芊芊调侃道。

    “芊芊,以后不要乱说,他虽然是我大哥,但毕竟是皇帝。”朱厚炜提醒她注意分寸。

    “知道了!就你小心谨慎,活的像个老头。诸葛一生唯谨慎,我都看着累,还不如回封地,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徐芊芊叹了一口气,又说道,“刚才送客时,皇太后没跟你说什么吧。”

    “说……说什么?”朱厚炜不解的问。

    “呵呵,看样子皇太后在你面前,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妾身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母后好像有些怕你。真是怪事。算了,还是我替太后说吧,你那两个舅舅有事求你。”徐芊芊解释道。

    朱厚炜有些莫名其妙问:“啥,我那两个舅舅又出什么幺蛾子?”

    “估计是不好跟你开口,太后说,想让你给你两个舅舅在军机处安排个位置。”

    “什么?简直是胡闹。”朱厚炜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气恼地说道,“怪不得太后今天突然来我这里,那么好说话,我还奇怪太后怎么转了性子,容易相处多了。哼,原来还是为了张家的事啊?这兄弟俩好好过日子不行嘛?一定要掺和进来。唉,自作孽,不可活呀!我这位母后,只要是为了她的弟弟,一点原则都没有。”

    “听小妹说,太后跟皇帝说过。皇帝说只有你同意,他就没有问题。”徐芊芊又补充道。

    “这个朱厚照,太不像话了,怎么没有一点长进?“朱厚炜气极了,骂道,”从小到大就这样,一点责任都不愿意当,老是甩锅给我,每次都是我出面做恶人,他倒落个好,你评评理,哪有这样当大哥的,真是岂有此理!”

    看到他这副气恼的样子,徐芊芊莞尔一笑,牵着他的手说道:“好了,好了,咱们不生这闲气。到时候,一拍两散,咱们回封地自己过自己的。行了行了!夫君不要生气了。嘻嘻,妾身前段时间和永安公主学唱了一首新曲,蛮好听的。我都练习了一个月了,要不?妾身现在唱给你听。”

    “好,为夫正想听听呢。”

    徐芊芊从墙上取过琵琶,调了调音,自弹自唱了起来:

    一个是阆苑仙葩,

    一个是美玉无瑕。

    若说没奇缘,

    今生偏又遇着他。

    若说有奇缘,

    如何心事终虚化。

    碍……

    一个枉自嗟呀,

    一个空劳牵挂。

    一个是水中月,

    一个是镜中花。

    想眼中

    能有多少泪珠儿,

    怎经得秋流到冬尽,

    春流到夏……

    徐芊芊这首“枉凝眉”用后世唱法唱出,抑扬情调中掺着些许哀怨,加之她吴侬软语本就温婉可人。朱厚炜听过,蹙紧的眉梢总算又舒展开来。看着她默默含情的样子,不由得对她又添了几分怜爱。

    饮了一盏茶后,笑道:“你这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英雌唱这首歌不太合适,倒是那曲《沧海一声笑》更加适合你。”

    “着啊!夫君也觉得那首歌适合我。”徐芊芊明眸一闪,“今天皇上告诉妾身说,那首曲儿也是夫君作的,妾身听了欢喜的紧呢,一听那歌词就觉得气势豪迈,很像夫君的心境哦。”

    “夫人谬赞!小可不敢当。”朱厚炜调侃道。

    看到徐芊芊婚后依然清纯可爱的样子,朱厚炜不由得怦然心动,他伸手把徐芊芊揽入怀中,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徐芊芊嫣然一笑,晶亮的眸子里射出火一样的热情。朱厚炜瞧着她可爱的脸蛋儿,再一次陶醉了。

    ……

    银白色的月光洒在地上,屋外传来蟋蟀的叫声。朱厚炜轻轻移开胸前妻子的玉臂,她在梦中呢喃了几句,转身又睡了过去。她脸上还残留着昨夜疯狂时的红晕,嘴角带着满足的笑意。

    朱厚炜嘴角微微一笑,爱抚地替妻子整理了一下额头上的乱发。然后轻轻地下了床,悄悄地走出卧室。屋外一片宁静,夜的香气弥漫在空中,织成了一个柔软的网,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

    眼睛接触到的都是罩上这个柔软的网的东西,任是一草一木,都不像在白天里那样现实了,它们都有着模糊、空幻的色彩,每一样都隐藏了它的细致之点,都保守着它的秘密,使人有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

    来到书房,点亮了油灯,朱厚炜伸手在书架后摸了一下,然后那个书架徐徐的退到一旁,露出书架后面的一张门,原来里面有间密室。朱厚炜毫不犹豫的推开门,走了进去。书柜缓缓悄无声息的回到原位,外面又恢复了原状。

    进到这间密室,空间很大,里面有一个书桌,书桌上面有一个奇怪的机器,比书桌小不了多少,有点像一座钢琴。翻开盖板,露出一个非常大的屏幕。

    朱厚炜对着屏幕吩咐一句:“小白,启动光脑。”

    屋子里突然闪烁出一串幽幽的蓝光,屏幕启动了,不一会,屏幕上出现一张秀美女人的脸,那女人说道:“你好!欢迎你使用联想系统,我是小白,请问我能为您提供什么样的服务?”

    “小白,上次我需要的化工、冶炼、机械加工方面的资料准备好了吗?请你根据我目前的条件,设计一套适合的建厂方案出来。另外我还需要全套高强度的合金加工刀具,十九世纪末的机床以及蒸汽机车的全套图纸和生产工艺。”

    “明白。资料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您需要的话,下午我就可以打印出来。机床和刀具需要七十二小时才能打印出来,请您耐心等候。请问您还有什么需求吗?”

    “暂时没有了,上次你提供的城市规划设计图,我非常满意。感谢你的服务。”

    “主人不用客气,祝您在新的时空,生活愉快,小白马上就开始工作,打印完成之前请不要打扰。”

    “明白。”

    屏幕上的女孩很快消失,桌上的机器传来很细微的声音。一个摄像头一样的设备满满升起,在旁边的工作台上开始扫描,和后世的3d打印相似,工作台上慢慢出现一份份资料。

    没错,这就是那个神秘的科学家给他留下的设备,这些年,拜这家伙所赐,所以他的事业才发展的如此顺利,这台机器其实是全息光脑加工车间,能够自动加工一些小型的设备,对他的帮助很大。

    朱厚炜默默地退出房间,走到院子里轻轻的嘘了一口气。此刻,天边已经出现了鱼肚白。他走出院子,已经换了一身短衣短裤,开始了每天习惯性的锻炼。

    秋晨微凉宜人,慢跑在后花园小路上,两旁的白杨树,不再迎风唰唰作响,稀疏的叶儿,黄黄的,悄无声息,一片一片,好像硕大的蝴蝶,飞舞着,旋转着,飘飘扬扬,优雅落地,华丽收场。

    ……

    北京城南城根外的郊区,最近很热闹,沿着运河边,到处是忙碌的民工。最大的就是纺织厂,除此之外,面粉厂、毛呢厂、水泥厂、砖瓦厂、马车厂等等各种厂子如雨后春笋一般拔地而起。

    这些工厂兴办以后,现在住在南城根儿附近的穷鬼们突然发现养活自己变得很容易,只要到开发区的一个衙门去报名,很快就能获得一份工作,只要勤奋,每个月都有不菲的收入。

    这样的好事,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前往这个所谓的京城工业园区找活干,慢慢的南城根儿这一带也变得繁华起来,同样,也吸引了不少城狐社鼠地痞流氓的目光,他们也打起了这里的主意。

    不过他们很快就得到了教训。一支开发区城管大队开始接手开发区城市治安管理,城管大队长是一名参加过北伐的老兵,作风顽强,出手狠辣,谁的面子都不给,因为他背后站的是齐王,所以很快就清理了这些社会垃圾,恢复了秩序。再也没有人敢来这边捣乱。

    新修的步行街上,最大最豪华的建筑是皇家投资银行,银行这玩意儿现在北京人并不陌生,多多少少有些了解。如今大一点的城市都有齐王名下的商业银行的分号,已经深入到人们生活的方方面面。

    皇家投资银行据说是皇帝陛下委托齐王打理,用皇家内库资金开办的第二家商业银行,未来在全国都可以通存通兑,令人更加奇怪的是,存款还有利息,不像晋商办的钱庄一样,存款反而要付保管费。

    银行的负责人全部是齐王麾下的官员担任,而工作人员却是宫里的太监和宫女,宫里面开始精简机构,人员开始分流。这也是齐王所提议的,受到了文官们的好评。

    这些太监和宫女经过培训后上岗,那服务态度真的很好。他们很珍惜这样的机会,因为在这银行里,他们不仅有稳定的收入,还会分配住房。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银行存款不仅不收保管费,反而还付给利息,再加上主持这家银行的齐王是有名的送财童子,这个良好名声就吸引来不少储户,尤其是家境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趋之若鹜,纷纷把埋藏在地下的钱存进了皇家投资银行。

    随着名气越来越大,银行服务越来越完善,一些大的官还没有这样做,至于是什么原因,很多人心里有数。随着业务量的扩大,银行的工作变得越来越忙碌,存款额不断的攀升,达到了一个惊人的数目。

    当正德皇帝看到银行财务报表时,看到其中的利润,原本担心会亏本的朱厚照先是瞠目结舌,然后笑成了一朵花,从此彻底的当起了甩手掌柜。再也不管这些琐碎事,每天只是尽情的玩耍。

    ……

    正德三年三月,北京城。

    在东直门大街东头以北,有一条城隍庙胡同,从那里再往东,便是寿宁侯张鹤龄的府邸所在的甜水井胡同。这天上午辰时过半,一辆马车在府邸门口停了下来,一看这马车镶金缀玉的花哨以及车夫身上的特殊制服,就知这是从”四海”车行里租借出来的。

    为了满足来京办事的地方官员以及豪商大贾的出行需要,齐王府商务总管叶良辅在京城里开设了四海车行。从一匹马拉到四匹马拉的马车,各种档次的运具应有尽有。眼下在寿宁侯府邸门前落下的这辆四匹马拉的豪华马车,无疑是四海车行里面最从凉轿里走下的这个中年人,一眼看去就知是一个富得流油的阔佬,他身穿一件拱壁蓝颜色的八团缎直裰,手上拿着一把乌木扇骨的苏样尺八大撒扇。他刚跨出车门,寿宁侯府上的总管张江波就快步上来,抱拳一个长揖,唱喏道:“周二爷早。”

    “张管家好。”中年汉子回了一礼。这位被称作周二爷的中年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位善于钻营的南京工部主事周廷皓的二弟,如今常住在京城,还经营着一家商行,在京城商界也算小有名气。

    自刘瑾倒台之后,一晃半年多时间过去,亏了血本的周延皓算是心灰意冷了,以前他贿赂刘瑾的两万银元算是彻底的打了水漂,不过这家伙因祸得福,没有被刘瑾案牵连,最主要的原因是,刘瑾上台后,把他的事给忘了,这家伙一直还在这个闲职上待着。

    想当初,他本想借刘瑾势力谋取盐道御史一职,这个如意算盘如今已经落了空;他又担心自己所作所为被人发现蛛丝马迹,为了避祸而不敢派人来北京活动,虽然心痛银子,但命更要紧。

    这一年来,他窝在南京工部收敛了很多,虽然很少走动,但凭着自己原来经营的人脉,对朝廷的人事变化和风向,可以说了如指掌。如今风头已过,久静思动乃人之常情,今年立春过后,他思虑着当下形势对自家已没有什么危险了,才写信让自己的二弟帮他活动活动,看看能不能搞到一个肥缺。

    因为现在是一个最好的时机,刘瑾案牵扯了不少人落马,很多肥缺空缺出来了,这正是一个机会。他的二弟周延平是个秀才出身,科举屡次受挫,干脆放弃下海经商。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周延平很有经商头脑,前些年,通过倒卖南货也发了不小的财,在南京和北京商界也有了些名气。他在京城有了些官场人脉,兄弟俩一脉相承,都善于钻营。

    说来也巧,周延平某次宴会上突然邂逅了寿宁侯府上的管家张江波,他当时就觉得这是天赐良机,赶紧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攀上寿宁侯张鹤龄这个高枝,也许合适的时候可以帮上自己的哥哥一把,自己也可以鸡犬升天。

    得知这个情况后,周延皓也认为是个机会,值得交往。虽然因刘瑾的变故,周延皓不敢轻举妄动,耽误了一年,但他一直没有中断与张江波的联络,常常托二弟给张江波送来厚礼,一来二去,双方的关系越来越融洽。

    这次周延平来京虽然名义是办货,但实际上是受了哥哥的委托,第一要紧事就是通过张江波与寿宁侯接上头,选定日子登门拜望。

    周延平在张江波引领下走进寿宁侯府邸,这府邸原是英宗朝大太监王振的故宅。王振被诛抄家之后,这宅子被没收充为公产,一时无人居住。弘治皇帝登基后,便把这宅子赏给了他的小舅子。

    当年的王振权倾朝野,极尽享乐之能事。他在京城里头有两处住宅,一是这座原辽王府,二是城外运河边的别业闻香阁,可以说都是富丽堂皇的大宅子,当年在京城也是排的上号的豪宅。

    原辽王府本来就宏敞富丽,到了王振手上又大兴土木再行修葺,最终成了人见人畏的京城第一府邸,七进的大院子,大大小小的房子有四百多间。

    寿宁侯张鹤龄自成了这座府邸的主人之后,更加的过分。他又让姐姐张皇后找弘治皇帝让工部装修,弘治皇帝拗不过张皇后,只好从内库拿出一笔私房钱帮他装修。

    这样一番操作下来,这间豪宅更加的豪奢无比,在这北京城,除了皇宫,他说这里第二,没人敢说第一,张鹤龄他就是这么牛……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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