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夜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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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多余的马我就与你同乘一匹。”余蔓自顾自地点着头,对那青年道:“你放心,我身瘦体轻不会挤到你。”

    “嘿嘿嘿......哈哈......”

    “夏先生怕是降不住啊,太辣太辣......”

    偷听许久的众人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夏济更是从耳朵红到脖子,他背过身看都不敢再看余蔓,直摆手急道——

    “不不,我将马让给夫人骑,不用......”

    余蔓也不跟他客气,蹬着脚蹬翻身上马,夏济迅速撤离另寻了一匹马。

    丁佐凑到马前低声道:“出城一路民众夹道,还请夫人三思。”

    余蔓知道尤渊就站在尤府门前看着她,她抽出马背背囊里的鞭子当空一甩,甩出一声脆响,凉凉道:“滚下去。”

    谁想看就看,她不怕人看,就是不知尤渊的脸怕不怕人看。

    “车里备了妆奁布匹,夫人还是带上吧!”丁佐劝道,真到了余蔓要走的这一刻,他像一只泄了气的河豚,气焰全无。

    “平日里你没少挑唆,到了这地步还装什么依依不舍!”余蔓骂道。

    这话也没冤枉丁佐,他确实没少在尤渊面前挑唆,不好直接提余蔓,就拿尤晦做筏子捎带上余蔓,若说尤氏兄弟离心丁佐才是功不可没,但今日之事真和他没关系,纯粹是话赶话尤渊临时起意。

    丁佐叹了口气,夏济一个穷谋士,余蔓身无长物的去了可如何是好,唉,老天真是不公,怎么就便宜了夏济这小子。

    这声叹息听得余蔓逆耳,对丁佐的假惺惺之态厌恶至极,遂扬手一鞭子抽在丁佐肩上,将丁佐肩上的布料抽得粉碎。

    “再不滚远,下一鞭子抽得就是你的脸,毁容破面看你如何封侯拜相!”余蔓斥道。

    丁佐挨了一鞭子心底竟蔓延出禁忌的快感,他甚至希望余蔓再打他两下再骂他几句,不过一听要打脸,还是悻悻地退远不再招惹,暗叹余蔓骨头硬,宁做寒门妇不做豪门妻,这到底图的是什么。

    “啊!”尤府院内传来一声惊天大吼。

    余蔓听出这是尤晦的声音,在马上陡然打了个寒颤,眼眸泛起哀切的水光,她曾满心欢喜的指望着尤晦为她遮风挡雨,奈何尤晦还是棵小树,有心无力。早知如此就不与尤晦打这个主意,各自绝了念想,也不必徒留遗憾空增伤感。x <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单氏的人马已然开动,余蔓振了振神色,踢一脚马腹催马跟上,出城要经过连州最繁华的街道,街上的摊贩百姓都避到路两边,见余蔓骑马跟在队伍中脸若冰霜,纷纷指指点点,七言八语,不一会儿尤渊将夫人赠与单黎的事迹传遍了连州城。x 电脑端:<a href="https://www.x/" target="_blank">https://www.x/</a>

    守在城门的是韩清,余蔓看着韩清拿着刀在城门前站岗,不由得思绪回放,记得还在长勺时有一次她要出城,守门的也是韩清,怎地过了这么多年韩清还要亲自站岗?

    韩清刚知道得知余蔓被送人的消息,惊愕又痛心地立在城门下,犹记当年城破之时夫人是如何软硬兼施劝三将军轻骑逃命,也记得夫人以一己之力带着老夫人逃过闻人氏的铁蹄一路艰辛寻到连州,夫人功劳苦劳皆有,主公怎能如此凉薄。

    士兵见韩清徒自发愣,长官不下令他们也就守在门前不给单黎出城让路。

    “韩清,你还要留客不成?”单黎有一个部下认得韩清,遂玩笑道。

    “失礼。”韩清回神对单黎拱手,挥手叫士兵让路,脚步沉重地走到余蔓马前,黯然道:“夫人,保重。”

    每一次他都只能无能为力的对余蔓说一句保重,在心里默默为余蔓的命运向神佛祈祷。

    余蔓也不看韩清,微不可见地颔首,她想尽快离开连州省得睹人睹物伤心伤神,这天下真的没有不散的宴席,谁和谁都没有一辈子的缘分。

    队首的单黎捻着胡须,咦了一声,回首问韩清:“韩清韩将军?”

    “正是。”

    “你可是有驯犬的手艺?”单黎忽然想起前几年杞县郊外那个自称韩清妻子的小娘子,倒不是他记性有多好,实在是那条健硕威风的大黑狗小鸟依人地靠在逃难的小娘子的肩头,那画面让人印象深刻,过后他也想驯一条忠心护主精通人性的随军犬,奈何一直不得要领,就暗暗记下了韩清的名字。

    “手艺谈不上,只是养过狗。”韩清如实回答,他今日没有带上得胜当值,心下奇怪单黎如何知道他驯犬。

    单黎也不拐弯抹角,直白地招揽韩清,邀请韩清随他回杞县驯犬带兵两不误,被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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